蓝九皋笑得无害,挣脱开顾容瑾拧住他衣衫的手,退了两步,“顾容瑾,我们做个交易,精魄鹿茸本是沧国皇帝要的东西,只是运送的人还未送出来,两军便开战了,所以暂时送到军营交由我暂时保管。如今那东西仍在这儿。我可以把它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他顿了顿,看顾容瑾眸中渗透出来的丝丝怀疑,继续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是沧国的军师?我跟了贺宰相,而贺宰相……是沧国皇帝的亲弟弟。”
顾容瑾闻言,不由得心中的疑团顿时揭开,难怪他一直没有查到贺宰相有任何异样,原来是伪装得太好。
“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带我越过边境,给我黄金万两,日后我潇洒自由,都与任何人无关。”
蓝九皋如是说着,他便是拿捏准了,顾容瑾一门心思要精魄鹿茸的心思。既然沧国的大将军已死,他断然没有再留下的必要,这场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万两黄金?!您是在狮子大开口呢!”立夏忍不住讥讽道。
“……本王允了。”顾容瑾却是答应了,引得立夏等人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却听得他说,“有价的东西,总比没价的好。”
只要能拿到精魄鹿茸,黄金万两又何妨?然而他的暗卫们却是知道缘由的,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自家主子可真是为了红颜,一掷千金啊。
“就在这里面,我去拿。”蓝九皋一路带他们走到一处营帐,因着所有的大军几乎都出战了,留在军营的少数人马,顾容瑾等人只能见一拨,杀一拨。蓝九皋却是对倒在自己左右的尸体无动于衷,好似没有看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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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集中精力,却听见似乎有细细碎碎的奔跑的声音。顾容瑾直接利落的划开营帐追了出去,只见前面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大盒子朝着山上跑去,顾容瑾抬手便是一剑划在她的背上,丝毫不轻,那女子吃痛,跌落下去,顾容瑾飞身便接住了那盒子。
打开一看,只见精魄鹿茸稳稳当当的放在里面,被冰块包围着,甚至还隐约带着蓝白色相间的荧光,盒子里面的材质都是用水晶制成,看来,的确是了。
“瑾,瑾哥哥……不,瑾哥哥,玉儿从小就想做你的新娘……你不是说过喜欢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贺玉儿一边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一边因背上的疼痛而哭泣着。
蓝九皋追了上来,看到地上的贺玉儿,“玉儿?”看来是她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才会先一步带走精魄鹿茸。
“蓝九皋!”贺玉儿转头怨恨的看着蓝九皋,“蓝九皋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枉我爹爹如此重用你,信任你,你竟然背叛我们!”
蓝九皋却无动于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反而是对着不远处的顾容瑾道,“王爷,记得你的承诺。”
顾容瑾冷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贺玉儿,对立夏使了个眼神,立夏等人便带着蓝九皋一起离开了,只剩下贺玉儿一个人,留在原处哭天抢地,她拿什么去和爹爹交代?丢了精魄鹿茸,大将军也被杀了……
顾容瑾原本的计划,便是趁着两军交战,自己潜入敌方杀死楚夷国的皇子,沧国的大将军和监军,没想到果真如他所料,皇子们多少有些贪生怕死,并未上战场,而沧国只有一个大将军,在还没有发动总攻之前,大将军定然不会露面,他们唯一能待的地方,也就只有军营了。
策马绕着盘山路回到守城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晌午,顾容瑾见蓝桑落巴巴望着门口的样子,眸中一软,闪身走到她跟前,吓了她一跳。
“顾容瑾你们回来了?怎么一早上就不见了?这是……”蓝桑落看到顾容瑾手中的盒子,不由得有些疑惑,又看到顾容瑾身上的斑斑血迹,连带着立夏等人都不例外,“你们干什么去了?你受伤了?”
见她紧张兮兮的问起来,顾容瑾不由得有些无奈,“不是我们的血。”
说着把盒子递给蓝桑落身旁的祝秋,“这是精魄鹿茸,你看看用什么办法,让落儿服下最好。”
“啊?……是!”祝秋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喜悦之情言溢于表。
“你怎么拿到的?”蓝桑落上下看了看顾容瑾,确认他没有受伤,不由得更是疑惑不解。
“用了万两黄金,跟人做了一笔交易。”出于某些原因,顾容瑾没有提起蓝九皋。
蓝桑落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但想到既然东西已经在手,便不再追问,顾容瑾低头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却是让她的脸颊瞬间一红。
他说,“娘子,这下,要给为夫生生个五六个孩子才算完。”
“你,你……走开!”蓝桑落微微赧然地推开顾容瑾,看得一屋子的暗卫们不由得又羡慕又想笑。王妃娘娘果真是好看——可惜自己娘子却不知道还在哪儿呢。
过了半日,楚夷国的四位皇子死于军中,沧国大将军死于营帐,监军失踪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毫无疑问,一场战争没有了领头之人,便等于是输了个大半,于是,两方只能休战。两日过后,又传来楚夷国太子逼宫的消息,如此一来,太子即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太子私派信使与孟照国签订合约,承诺两国交好,单方面撕毁了与沧国合力攻打孟昭国的协议。
如此一来,沧国就等于是孤军奋战,而沧国皇帝却不知为何暴病朝堂,几位子嗣终于开始了争夺帝位的手段,再无暇顾及战争,只得投降。
此战,以孟昭国完胜收尾。世间,终于在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战争之后又和平了下来,世人只知道逸亲王阴狠勇猛,敢只身犯险,却不知,这人从战争还未开始,想的便只有拿到精魄鹿茸这一件事情。
顾容瑾把蓝桑落扔进自己的床榻,入了秋,天气转凉,特意命小满多铺了几床软软的被褥,蓝桑落还是被顾容瑾鲁莽的动作给弄得有些痛,不由得‘嗷’的叫了一声。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顾容瑾已经脱掉了自己那碍眼的衣衫,还有她自己的,扑面而来的浓烈酒气让蓝桑落鼻子有些不适应,便张了唇呼吸,却不想,被那人眼尖的瞧见,一口便啃了上来。
“唔……”今夜大军庆祝胜利,顾容瑾喝了不少。
整个口腔中,都是那醉人的酒香,本以为他醉了,却听见他戏谑的在她耳边道,“今夜,你逃不掉了。”
话音一落,他的双手,便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离,当年在她身上的疤,早已被祝秋用蓝岛的药物除去,如今只有拿光滑腻人的莹白肌肤,他的手掌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好似如何揉捏,都摸不够似的,封住她双唇的唇瓣,也变得更加火热。
“落儿,我的落儿……”他一边动作,一边口齿不清的喊着她的名字,蓝桑落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柔而旖旎的梦里,好似要沉下去,甜得腻出水来……
这一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因为蓝桑落已许久未经情事,遇上顾容瑾这头饿了好几年的狼,结果就是第二日醒来已经快要散架了,刚刚有了一点意识,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入了浴桶,没有熟悉的药香味儿,是很正常的热水。
透过氤氲着的水汽她才迷蒙的看到顾容瑾在替她清洗身体。不由得又有些扭捏起来。
顾容瑾却好似没有看见似的,一本正经的给她洗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蓝桑落这才顿时惊觉,“顾容瑾你属狗的啊!”
“什么?”顾容瑾虽然有些不懂,但还是隐约能明白大抵是骂他的话,淡淡的看了蓝桑落一眼,“本王身上也有不少。”
还没等蓝桑落明白过来,这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了上衣,蓝桑落乍一看,不由得别开头,说话都打着结巴,“知,知道了!”
“王爷,王妃,府外有人说要见你们……一男一女。男的自称是纳罗恒舒,女的自称齐映雪,王爷要见么?”
“什么?”
“什么?!”
两人不由得同时惊讶,蓝桑落和顾容瑾对视一眼。
“顾容瑾你的桃花可真多。”
“你的也不少。”
两人皆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思来想去,蓝桑落还是要见见纳罗恒舒的,至于顾容瑾见不见那个齐映雪,管他呢。
梳妆打扮完毕以后,蓝桑落这才慢慢的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以有点怪异的姿势走着,这将军府中的人都已经对蓝桑落的容颜很是熟悉,见到她也不会大惊小怪了,都只是极为客气的行礼便走,蓝桑落对于这一点,很是喜欢。
再次见到纳罗恒舒,似乎成长了不少,没想到两国刚刚打完仗,他就跑到了孟昭的地盘来了。
“恒舒。”她轻轻叫了一声似乎已经在大厅里等的睡着的少年。
纳罗恒舒立刻回头过来,看着蓝桑落的表情明显带着喜悦,“桑落!”
“恒舒你怎么出来了?没带仆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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