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掌门,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一个小姑娘,弱不禁风的,哪儿能是贼呢。那位公子看着就挺老实的,我看着这身形也不像是盟主画出来的那位,盟主,你说是不是?”
一位略长的男子笑着开口,口气间尽是对蓝桑落等人的维护,目光却并未在蓝桑落身上多做停留。
“是不是,且让老夫试一试吧。”齐玄天也并未否定,只是立刻飞身从高位上下来,一掌直劈程矅的面门。
蓝桑落立在两人的中间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祝秋拉到了一边,祝秋正要开口,却被蓝桑落按捺下来。
“少主!这些人也是欺人太甚啊!”祝秋不由得有些焦急的跺了跺脚,看得旁边的锦葵也有些冲动了起来。
蓝桑落只是狠狠剜了两人一眼,暗地摇了摇头,“不许轻举妄动。”
只见程矅只是一味的躲闪着齐玄天的招数,并未有任何要拔剑的架势,不论齐玄天如何出手,上招下解,左掌右躲,都只是一直向后面退着。
“这位小兄弟,你若是一直躲闪,难免有暗藏武功的嫌疑,昨夜老夫可是与那人交过手的。”
齐玄天浑厚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既没有胁迫,也没有阴狠,只是好似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但偏偏有警告的意味含在其中。
程矅见齐玄天顿住,便偏头看了看蓝桑落,见蓝桑落皱着秀眉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这才有了战意。
众人心想,这姑娘究竟是谁?早先便听闻齐盟主的儿子齐少爷带了一位神神秘秘的姑娘奉为上宾,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容,不曾想,手底下竟然有这般能在齐玄天手下躲过如此多招的好手?带着这样身怀武功的属下自己却不参加武林大会,甚至连在众人面前露个面都是第一次,让人如何不去猜想这姑娘的身份呢?
程矅却还是没有拔剑,只是摆出了要迎战的架势,齐玄天飞身一个利落的踢腿便扫向程矅,程矅神色淡然的一个后空翻躲开,旋即伸出左手格挡住齐玄天紧跟而来的掌风,动作之迅敏,让观看的众人不由咋舌。而程矅却是没有丝毫含糊,单手挡住齐玄天的攻势,另一手则是并了五指以掌为刺向下扫他的下盘。
干净利落到甚至还未看清。齐玄天猛然皱了皱眉,险险一躲,没想到他只用了六成功夫,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还能以飞速动作的指尖掌风划开了他腰间的衣衫。
齐玄天双手交叉为掌挡住程矅的攻势,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而程矅见齐玄天没有攻过来,自然也选择了立在原处不动,没有选择主动进发。
“怎么,齐盟主是有了头绪了么。”见齐玄天脸色微变,蓝桑落不由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齐玄天以笑代替先前有些沉着的面色,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位小兄弟的功夫有些似曾相识……”
“哦?那可真是巧。那到底,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呢——。”蓝桑落拖长尾音,问话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齐玄天带着些许探究的目光掠过了蓝桑落的眸子,倒是爽朗一笑道,“我看着虽然不像,不过这功夫路数倒是有些像。奈何我们还未有证据,因此……怕是只能委屈姑娘今日不要离开山庄得好。”
“我和我带来的人都不能离开,齐盟主是这个意思吧。”蓝桑落按捺下心中的不快,要不是看在齐玄天倒不是刻意为难他们,又加之自己知道是谁做了手脚,此刻才不会如此配合,放在往日,只怕要大吵大闹一番才过瘾。
“桑姑娘真是明事理。”齐玄天这个老狐狸,打了一巴掌还给甜枣吃?
蓝桑落掩在纯白的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倒是大方一笑,“无碍,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天下间武功路数相似的应有尽有。还望盟主早些查到真凶才是。”
说着,齐玄天派了手底下几个人,‘护送’几人回了蓝桑落住的院子。
“他们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已经搜查过了我们所有人的房间。”
“呵,倒是个老狐狸。”
“不过我们的东西倒是没有任何损失呢。”祝秋素衣两人四下检查了一番,这才汇报道。
“哼,那是自然,”蓝桑落懒懒的冷笑一声,“堂堂武林山庄的人,搜查的时候还带偷东西的,岂不是丢人的很?!”
这不紧不慢的一句讽刺,让外面监视的人微微一颤。
见祝秋等人都有些不服气,蓝桑落只是悠悠的摆弄着桌上的糕点,没有说话。
“这也太过分了,我们明明昨晚都在休息呢,谁大半夜偷他那些破烂玩意儿。”
“就是,送给我我也不要!真是岂有此理!少主,要不咱们走吧。”
“你看今天程矅还跟哪个老头子打了好久,万一他受伤了……”
“本少主可没打算落跑。在这儿多有意思啊,吃好的喝好的,还有戏看,他们没证据也只能这么把我们监视着,该干嘛干嘛去。”
蓝桑落咂巴咂巴嘴,嘴里喊着一块糕点吃得正香。一句话把众人噎得没了下文。谁让她是少主呢。
“可是……”
“要走你们走吧,本少主留这儿看好戏。我也很想知道谁能和程矅的功夫相似呢。这可真是奇怪了,你们说是不是?”
蓝桑落上下打量着程矅,似乎想从他口中找到什么线索。
连锦葵也是纳闷儿的摇摇头,“蓝岛的功夫从不外传。”
然而祝秋和素衣却是对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你们俩。有话就说。”蓝桑落半是威胁的眯了眯眼,她知道除了她应该无人知道是顾容瑾偷了那些东西,可为什么,齐玄天会说那窃贼的武功路数和程矅有些相似?顾容瑾分明是前朝的嫡亲皇子,又怎么可能和蓝岛有什么关系?
若是这一切联系起来,可就有趣了。
祝秋和素衣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蓝桑落也不是穷追不舍之人,到了该知道的时候,她自然会知道,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而齐玄天这边,问着手下人的汇报,齐之墨也在一旁静静听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憋屈。
“盟主,那姑娘的几位属下似乎都有去意,只是那位姑娘似乎并没有要逃走的打算,反而是异常平静的在院子里坐着小憩,听那几个女子的对话,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看起来似乎……”
“爹,我早就说过,桑姑娘虽然有些乖张,但绝非邪魔外道之类,再说了,桑姑娘只是纯粹要观看比武大赛的目的,怎么可能去偷您的东西,既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您何苦如此监视人家,这让人家如何想我们?”
“……怕不是想我们,是对你如何作想吧。你小子,别以为你爹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齐玄天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齐之墨的肩,“你啊,到底是年纪太小,不够稳重,我也没说他们就是窃贼不是。只是……一切还有待追查。这几日若是你有空,就陪着那位姑娘转转,只是,莫要让他们走了。”
齐之墨有些不解,见自己爹爹一副高深莫测却又不肯开口的模样,又不敢多问。只能若有所思的歪着头缓缓出来。
正巧碰上过来问候的顾容瑾,只是微微打了个照面,便离开了。可顾容瑾却是在齐之墨的背后目光幽深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刚才他可什么都听见了。
“齐盟主。”
“王爷,你怎么来了。”齐玄天笑着接他落座,倒是没有丝毫慌乱。
“听闻山庄丢了东西,见您一直在忙,现在闲下来,本王才过来问候一番。”顾容瑾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懒散得倒像是个甩手王爷。
齐玄天撇头,看了看顾容瑾,“哎,说来也巧了,这次的窃贼用的功夫和我一个故人很是相似,只是我那故人断然不会来偷老夫的东西吧。今日又碰巧试探到一位小兄弟的功夫也有几分相似,但那身形,我看着倒是不太像昨夜的窃贼。”
“昨夜天色灰暗,兴许是盟主看错了?我师父现在在外面云游,连我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那倒也有可能。所以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位姑娘带来的人做的。只是派去搜查的人,都一无所获。王爷可有什么办法?”
“本王?本王倒是没有头绪,毕竟曾经只是个区区莽夫不是。后来回京当了个闲散王爷,又不肯对师父教导的功夫勤加练习,如今倒真是你养得一身膘了。”顾容瑾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看上去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齐玄天看了一眼顾容瑾,“车前子倒是对这一类事情极有兴趣。我已经暗中派人带着消息去寻他。无奈今日比武只能暂停三日。只怕是再拖下去,天下人都会猜到,山庄里究竟丢了什么东西。”
“那倒是无妨,这东西本就是要给别人的,若是丢了,大家都心急,反而会加紧寻找的,您说呢。”
“倒也是。”齐玄天气定神闲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和顾容瑾对饮了一小口。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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