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马车上头次情深
谷云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眼泪,轻轻地吻她的眉眼。
云开月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眼睛晕红一片,如果她再长得胖一点儿,知道的人或许会赞一声“杨贵妃”……皱了皱鼻子,看停了下来的谷云:“你好了么?”
“没有。”谷云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渴望,这才刚开始,哪有那么快!
云开月抿嘴,捶他两下:“你又骗人,刚刚还是很疼,我都还没有准备好!”
谷云抿着嘴冲她笑,缓缓地动:“遇上你,我忍不了!”
话说得这么直白,有喜悦慢慢地爬上来,云开月轻声喊:“子任。”
“小月儿,你忍忍!”谷云看她,眼里露出期待。
云开月别过头去,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谷云抿嘴一笑,仿佛凌寒而开的白梅,风姿卓绝,动人心魄。
马车依旧哒哒地跑着,情人间的情话飘散在风里,木板响动的声音响了一路。
“你好了没有啊?”
“快了。”
“是多久啊?”
谷云堵住她的话:“小月儿,你的话太多了。”
云开月识相地闭紧唇舌。
动作依旧不断,云开月觉得“快了”真是骗人的,这就是个骗子!
谷云想起自己第一次吃糖,那时都没有现在这般甜,好的东西是要放在怀里珍藏的,谷云想把云开月放在怀里好好珍藏……就好像那时吃糖一样,放在怀里怕丢,在嘴里怕化,在手心怕弄脏……看着已经累极了的她,谷云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按摩手。
云开月靠在谷云怀里,左右乱蹭,想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谷云满脸笑意地看她像个不知足的小猫一样在自己的怀里乱拱。
云开月觉得马车里气压不高不低,马车里不冷不热,风儿不大不小,有一只瞌睡虫估计是进了自己的鼻子。她开始歪着头犯困。
谷云细细地扫视她的眉眼:弯如琼月的眉毛,卷翘的睫毛像是山间地里的蕨儿菜,一根一根的,极为分明。小巧的鼻子上点着几颗几不可见的汗珠,红唇微微嘟着,睡觉了还对自己不满……
谷云失笑,只觉得时光静好,若是时间在此刻多停一会儿那该有多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谷云浑身上下仿佛一新,没有丝毫疲倦地下了马车。
刘青等在红鱼山庄门口,原本她有些期待,可看见谷云抱在怀里的女人,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迅速被妒火取代,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云开月估计已经被戳出好几个洞。
“主子。”
“嗯。”谷云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你在这儿作甚?”
刘青结舌。
谷云皱眉,神色冷淡:“你回去。”
刘青心中暗苦,竟然在意到这种程度,都不想她看见自己么?!刘青挺直背脊:“主子上次说解散……”
谷云截断她的话头:“滚回去。”声音很低却极有威严。
刘青眼圈一红:“他们都已走了,属下想……”
“你为何不走?”
刘青眼中的泪水快要掉下来:“主子,刘青为何不走,您不知道?”
谷云皱眉,看了怀中人一眼:“你的话很多,吵着她睡觉了。”
刘青瞪了他怀中的人一眼,看向谷云的眼神却满怀情意:“属下……属下告退。”
谷云将云开月放在床上,云开月却不肯撒手,吃吃笑:“你干什么那么凶啊?她会伤心的。”
谷云平静地看她一眼,微笑:“那你希望我如何做?”
“呵呵。”云开月想想,虽然他很凶,可是刚才自己很高兴。
“做人应该知足,我不可能对她像对你一样。”谷云揉揉她的头发。
“我是很知足啊。”云开月的脸红起来,声音低下去:“不知足的是你,我都腰酸背痛了。”
谷云邪魅一笑:“我给你松松筋骨。”
云开月再相信他,便是真的傻瓜了。
谷云看她如此不好意思,又笑又怜:“乖乖地睡上一觉,嗯?”
“好。”云开月缩进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小巧的鼻子。
竹林里,温栩自己给自己倒杯茶,着急地喝着,根本没心思看手里的书。
一见谷云进来,温栩露出喜色:“谷兄,我都要急死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谷云挑眉。
温栩皱眉:”尝尝味道如何?”
“很好。”谷云实话实说,看着手边的茶,想的都是马车里两人的事。
温栩疑惑:“可是你喝都还没有喝!”
谷云向来脸皮很厚,对他的话表现得无动于衷,“茶不喝了,你找我何事?”
温栩生怕被人听见,明明左右没人,还是忍不住四处看看:“听我爹说,陈国公推病不肯上朝,皇上派人去请,在他府上发现大量兵器!”
“嗯。”
温栩看他一点都不惊讶,更急:“陈国公这是想要谋反啊?”
“他谋反你急什么?”谷云拿起茶盏准备喝两口,这些事是自己一手安排,借着卖柴的人进出国公府,神不知鬼不觉……然后把兵器偷偷藏进库房!
“要是陈国公谋反,东随就乱了,东随一乱,苦的可就是百姓。”
百姓的生死与自己无干,不过当着温栩的面这话谷云不会说,假惺惺地安慰:“乱不起来,陈留王还在,再者皇上自有对策。”
温栩站起身来,义愤填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在下是绝不屑与这样的人为伍的,他日若是见了必定要退避三尺!”
谷云瞅他一眼:“你这样令尊知道么?”含着淡淡的讥讽。
“爹也是相同的意思。”
谷云嘴角的笑意更加嘲讽,温栩的爹可不是那种人,温栩又太书生意气,个性莽直只知道直言规劝……倒是有人会急,比如义父!
“令尊乃是狷介之士,自然对乱臣贼子是不屑的。”谷云言不由衷地附和。
温栩见他夸奖自己父亲,露出憨憨的笑,又皱眉:“陈国公的事没有十分准,也有八分准了,这些年陈国公自恃功高,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排除异己结党营私,想不到如今还有谋反的心思!”
谷云轻轻嗤笑,撇唇:“陈国公确实对不起皇上的隆恩。”陈国公劳苦功高,皇帝一个劲宠信心腹近臣排斥老臣,陈国公气性大难免心有怨言,加上他那孙子的事讨不回公道,若是先前只有不满,在那之后怕真是起了反的心思!自己只是稍稍加了把火而已……
温栩皱眉苦想,眼睛一亮:“啊!我想到了,陈留王虽不在朝,可底蕴在,若是此事告诉陈留王,那皇上的胜算就大了。”
谷云轻轻一笑,温栩虽然有点迂可并不傻,义父陈留王手里还握有先帝赏的五万兵马……
“此事若告诉义父,怕是只有皇上亲自去请,他老人家才会出书院。”
温栩皱眉:“君大于天,纵然皇上有对不住陈留王的地方,陈留王也应为了东随百姓计而出手帮忙。”
不知怎的,谷云心里生出怒火,这人实在是迂!当年皇上是怎样对陈留王,自己是知道的……难道义父还真要对皇帝以德报怨!谷云冷笑,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这就难说了,温兄如此关心东随百姓,何不亲自去求陈留王?”话里带着淡淡地讥笑。
温栩没听出来,反而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若是自己求动陈留王,不是就为东随百姓尽了力么?!温栩大喜,站起身来:“多谢谷兄提醒!在下这就去向陈留王备言前事,请他老人家助皇上一臂之力!”
谷云点点头,笑得很是客气。
云开月一直睡到近黄昏,是被饿醒的……一抹斜阳透过窗子照了进来,谷云正在窗前作画。
云开月静静地看着,心里很安定,不忍心打搅他。
“醒了?”谷云放下笔笑问,“看够了么?”
他带来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以至于身体里仿佛还有他的存在,云开月看见他笑,被子下的身子忍不住收缩还抖了一抖:“你知道我在看你?哈!装的还真像!我以为你没有发觉呢!”
谷云轻笑着走过去:“睡了这么久,可有觉得饿?”
云开月忙点头。
谷云拿过早已准备好的食盒:“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各样都准备了一些。”
揭开一看,云开月呆了:“呃,这个……你也准备地太多了吧!我哪里吃得下……”
“我陪你吃。”
云开月想把头低到碗里去,这个人说是陪自己吃饭,可是一直笑着看自己,目光还灼热地在自己身上来回……
谷云轻笑:“你是用鼻子吃饭么?”
云开月红脸瞪他:“你才用鼻子吃饭!你还吃不吃啦,不吃你就出去!你在这儿我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谷云放下碗坐在她旁边,往她耳朵里呵气:“这样害羞,嗯?”
云开月浑身软了一半,呼吸不稳,是被气的!肩膀一耸:“我饿了,要吃饭啦!你坐着离我远点儿!”
谷云抱着她不放:“我看着你吃,这儿没有旁人,你怕什么?”
云开月用力地嚼着嘴里的菜,耳朵渐渐红了……他又这样贴着自己,就像上午一样,熟悉的温度气息,甚至心跳都是熟悉的,身体里仿佛留着他的余韵,云开月吃着饭,脑海里却都是他的人甚至还有身子还有两人紧紧相拥痛中夹杂着快乐的事……
谷云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对她他是有点食髓知味了,恨不得现在再来一遍,心里也乐开花,她对自己是有意的,从两人上午的事就可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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