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杀人法子不好选
秦碧莲眸子撑大,瞳孔不停地缩小而露出大片的眼白。眼白带着浑浊的血丝,看上去像是她豆腐店里的红辣椒丝拌豆腐。
云开月自己已经笑了笑:“反正如今你已经这么恨我了,我还不想整天睡里梦里被人惦记。所以我少不得要狠下心了。”
看了李梓朝一眼,她想,用个什么法子好呢?
一刀下去未免太直接,而且多暴力啊!一下下就死透了,没趣味!头皮已经破开了,那就灌上铁浆吧,等得一凝固下来,那个画面……啧啧,那才是铁一般强硬的女子呢!可惜就是画面太美,她有点不敢看……要不就剥了她的手脚指甲,让她活活地疼死,但是那样她又未免会惨叫,到时候自己这心里听得忒不是滋味儿!
唉,杀人的法子多样,一点也不好选。
云开月很苦恼,问李梓朝:“这杀人的法子这么多,你们平时对付仇人都用什么法子?”
听主子看似天真地问话,李梓朝狠狠地扭了下腰,脚下顺便用力踩秦碧莲,讪笑:“嘿嘿,主子,俺们……俺们杀人都是怎么痛快怎么杀!哪里会想那么多!而且,谁没事琢磨那个,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刀下去多痛快啊!”
云开月白他一眼,“一刀下去有什么趣味!没意思!看来还是我自己好好想想用什么法子对待这琼州的花魁才好。”
秦碧莲的脸色开始由红润转为蜡黄,那种黄就像剥开皮烤熟了的地瓜。要是秦碧莲此刻脸上的脂粉没有被眼泪洗花的话,估计她的脸看上去还真有一种让男人因为香粉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云开月无比同情地看她一眼,“啧啧,这小脸儿一下就变黄了。从看似二八少女一样的变成黄脸婆也挺快,就是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变成白得像鬼一样的干尸!我听说你的女儿是因为虫子中了酸毒,血尽而死!啧啧,好可怜哪。”
她用匕首刺中一个小虫子然后伸到秦碧莲跟前。
虫子弓着身体不停地在秦碧莲眼前扭动,清晰可见的像钳子一样的触须还张牙舞爪地朝她挥舞。
看着那虫子几乎要钻进自己的眼睛里,秦碧莲吓得脸色白得像面粉,啊地不停地狂叫:“拿开!你给我拿开!拿开!”
笑容微微一冷,这样的东西连她自己都怕,她却想把这东西用在自己儿子身上……想想夫子还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呢!这个贱人不想把虫子用在她女儿身上,却想着对自己儿子下毒手!当真是狠毒心肠!
心里的不忍和犹豫因为这一点彻底被压制下,云开月冷冷一笑:“既不想看那就吃吧!你不知道,也许这虫子就像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你别怕,就当是在吃好吃的。”
她吩咐李梓朝:“李梓朝,把她的手反在背后!”
李梓朝嘿嘿一笑:“好!主子您请!”
云开月撇撇嘴:“我可是第一回伺候人吃东西呢,就算是谷云都没有这份优待,所以你可得给我面子!”
扎着虫子的匕首伸进了秦碧莲的嘴里,云开月看着她脸上惊恐恶心的表情,只觉得身心畅快!
这个讨厌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性!她却完全不顾自己,把自己当死人!哼!
云开月缓缓地、动作温柔地拿出匕首,那只小小的虫子就停在秦碧莲的口里。她若有所思:“啧啧,死虫子不好,你会吐出来的。嗯,这样吧,我再给你喂活的。”
嘿嘿一笑,云开月脸上闪过恶作剧的神色,拔下头上的两根银钗权作筷子,夹起活虫子往秦碧莲的嘴里送。
秦碧莲就好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恶心想吐却偏偏吐不出来,活虫子三两下就顺着她的喉管爬进了肠胃。
“这虫子会不会被消化呀?活虫子呢,又这么凶,应该不至于这么没用。”云开月自言自语。
秦碧莲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惊恐地看着那虫子,嘶喊出声:“不要,求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啊!拿开那脏东西!”
冷冷一笑,她说:“现在求情未免晚了!若是我落在你的手中,你会怎么对我呢?”
秦碧莲眼里爆出强烈的光芒,闪耀如正午直射的日光,“贱人!你个毒妇!你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必得让你比我现在还要难受百倍!贱人,我会让你滚钉床、坐木马、倒骑木驴!啊!”
云开月不想听她这些话,狠狠地一匕首扎进她的大腿,不出意外地听见了女人的惨叫声。
她站起身来,唔了一声:“先别让她死了,我还要好好折磨一下呢。她有点功夫,就先洞穿她的琵琶骨吧,再找个地方好好地关起来。等我看看谷云的伤再跟她好好理论。”
诧异、震惊、怨毒还有不甘,秦碧莲死死地盯住她,目光就好像死人的眼神一样粘连不散,狠狠一笑:“贱人你还是下不了手!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下不了手啊,哈哈,贱人就是贱人,连杀个人都如此拖拉!哈哈!”
云开月皱眉,她没说不杀,只是要等个时候而已……若是死在谷云手里,不知道秦碧莲感觉会如何?嘿嘿!
谷云虽受了些伤但是不重,云开月原不想管他的。在对待秦碧莲时,他未免太迟疑不决了,尤其当这种迟疑落在自己眼里,就是他放不下的表示。
此刻谷云躺在硬木雕花洞月式的架子床上,衣服敞开着,胸膛一起一伏,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看着精神还好。
看见她进来,长眉微微一皱,他眼里划过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开月冷冷一笑:“怎么,就不想问问我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你若是愿意说一说,我也愿意听一听。”
“我可没有杀她,只是把她琵琶骨给穿了!至于死不死,全在于你。”
谷云抬头看着她,直直的专注的目光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云开月坐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床上刻花的纹路,她是在等谷云的回答。
良久,谷云微微一笑:“没死便罢,我只是怕她脏了你的手。”他握着她细白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云开月伏在他怀里,听着他依旧有力的心跳,问:“你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嗯。”
“纵然你欠她良多,如今也还清了。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还有我不想动手杀人的那点仁慈,她早就死了。”
谷云轻叹一声,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我知道,这两年是我委屈了你。我来了结她吧。”
勾住他发丝的手指停住,她略微有些心乱,就像此刻缠在她手指上的发丝一样没有头尾。轻嗯一声,她语气有些淡漠地说:“你要动手时不许瞒着我,我还想好好看看她的笑话呢。”
他轻笑:“傻瓜!杀人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否则人人都爱杀人了。”声音飘渺唏嘘,他接着说:“我第一次杀人时十二岁,那时我是一个小乞丐,为了争夺半只烧鸡给他投了断肠草的毒。”
云开月将人抱紧了些,语气不自觉地有点温柔:“我常常在想,我不应该怪你的。如果是自己活和别人活之间做选择,我铁定是选自己活下去。你当时那么小,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真的,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眼眶微微发红,嘴唇仿佛因疼痛而有些颤抖,他目光所及处不知道终点在哪里,轻声说:“后来我便一直在想既能让人活也能让自己活的法子,那就是钱。有了足够的钱,想要谁活谁便能活,想要谁死谁都得死!”
“嗯。”
自嘲一笑,带着不易察觉地苦涩,他笑得有些勉强地说:“后来我便发现我不开心,即使我坐拥数不尽的财富,我仍然是怕那样的晚上,有人寻上门来,就像我要报仇一样,他们也是来找我报仇!所以,我不愿意杀人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杀人了。”
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谷云怜爱地一笑,“我不愿意你以后的日子活得有负担!小月儿,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杀的越多越喜欢礼佛,那是他们在怕,怕真有一日他们也是刀下亡魂。”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云开月只觉得心疼。他活得太不容易了,自己怎还能忍心怪责他?!大眼睛里光芒闪过,她装作不在意地说:“那秦碧莲就留着吧,她应该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
他的目光别有深意,闪烁着点点笑意:“我会亲手给她一个了结,也算是与过去作别。”
“可你不是不愿意杀人了么?”
“不愿意不代表不会。”他抿抿唇,突然转开了眼睛:“只要你不怪我狠毒,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有潮涌扑的席卷而来,她就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他这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阔然开朗可以好好呼吸了,她微红着脸羞赧地嘀咕:“相公……早就不怪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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