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沨不善地看着白德妃,语气冰冷地回道:“母妃又糊涂了,孩儿都说了孩儿是南宫沂,不是那懦弱的五弟,母妃一心为孩儿报仇,孩儿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有怨气呢?”
白德妃见南宫沨已经彻底魔障了,知道自己再怎么劝都没用,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埋首在臂弯泣不成声。眼前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又能怪谁呢?若不是她当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年幼的沨儿异常严厉,还逼迫他早日学成早日复仇,她的沨儿也不会变得性格扭曲,老以为自己是沂儿!到头来,她大儿子没能力保住,小儿子也被她亲手推上了不归路……
南宫傲看了白德妃的反应,脑中突然一道亮光闪过,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沨:他的五儿子竟然被他母妃给逼疯了?!
南宫沨可不知道他的父皇已经将他视为疯子,神情自若地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卷空白的卷轴摊开在桌上,自顾自地磨墨,拿起一支小毫,沾了点墨汁,便塞到南宫傲的手里:“父皇适才不是说对不起孩儿吗?既然如此不若就把这皇位传给孩儿吧,这位置父皇坐了三十多年年了,也是时候退下来了。”
南宫傲眼神复杂地看着南宫沨,心里虽有几分怜惜,但终究不能拿皇位开玩笑,便放下小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五皇子身体不适,将他送回延禧宫,传太医到延禧宫给五皇子看脉!”
声音刚落,一群侍卫便哗啦啦地冲了进来,南宫傲愣了好一会儿,定睛一看才发现竟全是些陌生的面孔,心中一突,扭头看着身侧那嘴角始终含笑的五儿子,突然全都明白了,语气冰冷地问道:“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沨儿,你这是准备逼宫吗?”
南宫沨若无其事地一笑:“父皇又叫错了,孩儿可是沂儿,说逼宫是算不上啦,本来孩儿是准备等到今晚父皇入睡后,再派人过来下药的,到时候父皇在美梦中仙逝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可没想到孩儿都还未对父皇下手呢,父皇竟然就先查到了孩儿的身上,孩儿也只好将计划提前了,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孩儿劝父皇还是乖乖地写下遗诏,念在咱们那仅存的一丝父子轻易,孩儿还能给父皇留个全尸,可若父皇顽固不化,就别怪孩儿狠心了!如今宫内大部分都是孩儿的人,父皇是个聪明人,不需要孩儿教您怎么做了吧?”
南宫傲听得眼皮直跳!没想到南宫沨竟暗中掌控了宫中势力,想想暗卫查到的那一件件事,想来柳家和柳贵妃都不过是他的踏脚石罢了,南宫沅被软禁,南宫沭分身乏术,宫里就剩两个未及冠的小皇子和有外族血统被南宫傲忌讳的大皇子,只要南宫沨有心,把宫中的势力握在手中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大势已去,南宫傲只暗恨自己安稳久了,连基本的警惕都没有了,竟让自己的儿子骑到自己的头上,能怪谁呢?!
一直观察着南宫傲的南宫沨自然看出了他父皇心灰意冷,便将那支沾了墨汁的小毫又塞到南宫傲的手里:“父皇还是快点立下遗诏,也好早点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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