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外面一片漆黑,很是安静,可是锦瑟宫内却是灯火通明,脚步声,哭喊声,一片吵杂。
赢以潇坐在大厅,秦君勇随侍。他听着小丫在内房惨叫,心房又开始一阵阵绞痛。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个孩子害她这么痛苦,更留不得。
“皇上,还是出去等吧!”看着皇上隐忍着绞痛的样子,很替他心疼。心疼?糟了,他不会也得心绞痛吧?惨了,惨了惨了。
“不用,朕就在这等着。”
“赢以潇,你个混蛋。啊……”内房传来一声咒骂,接着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恭喜皇上,是小皇子。”产婆第一时间将孩子整理妥当,谄媚的送到皇上跟前。
赢以潇只是用仇恨的眼睛瞥了他一眼,随即转开。不像他,也不像小丫,像老鼠,真丑。
“娘娘呢?”
“娘娘很好,只是累得睡着了。”
这很好。
“秦君勇,把这个家伙拿出去处理了。”冷冰冰的语气。
“皇上?”不会真的这么残忍吧!这孩子说不定真的是皇上的。就算不是皇上的,可他也是娘娘十月怀胎,拼了命生下来的,如果真的把他处理了,到时,娘娘不是更不理皇上了?那皇上的心绞痛不是一直好不了?
“嗯?”眼睛一瞪。
“臣,臣遵旨。”僵硬着身子,接过哇哇啼哭的新生儿。乖乖,别怪叔叔狠心啊!
“你们给朕记住,娘娘生下的是个死胎,怕给娘娘带来不吉之事,所以就火化了。你们记住了吗?”
“奴婢(奴才)记住了。”这是什么状况啊!可怜的小皇子。
小丫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小丫,你醒了。”赢以潇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昏睡着,让他的一颗心提到嗓子口,让太医隔一段时间就给她诊脉,生怕她一觉不醒。
“孩子呢?”原本鼓鼓的肚子突然凹陷下去,让她一阵紧张,后来才意识到孩子经出生了。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十月怀胎才生下的小东西。
一觉醒来,没正眼看他一下,就急着要孩子,让他心里一阵不爽。
“回娘娘,娘娘生下的是一位小皇子。可是小皇子一生下来就,就,就咽气了。”大宫女回复到。这是皇上吩咐她这么说的。
“什么?不可能。你们骗我,我要看看我的孩子。”她挣扎着爬下床,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赢以潇把有些发狂的她抱在怀里。
“赢以潇,你告诉我,他们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现在的她很无助,不知所措,濒临崩溃。
看着她受伤,求助的眼神,让他一阵揪心的痛。可是他还是狠下心肠说:“小丫,孩子已经死了。”
小丫的脑袋轰得一声,眼神变得呆滞,开始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我已经很小心了,我很听太医的话的,赢以潇。我吃不下饭,可是想到我的孩子要营养,我还是一口一口的咽下去。我怕孩子受伤,我每天只感在锦瑟宫里走走。我怕孩子和我一样不爱念书,我就每天给他念诗。我怕……”她给孩子注入那么多希望,可是,现在……
“够了,小丫,别这样。这个孩子没了,我们还会有的。”他是不是做错了?可是不就是一个小鬼头吗?以后他们还会有,而且比那个丑家伙俊很多。
“赢以潇,我们的孩子没了,你都不伤心,不难过吗?噢,呵呵,我忘了,你从来都把他当成你孩子,你当然不会伤心,不会难过。所以,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她睁开他的怀抱,摇摇晃晃的要往外走去。
“你去哪?”他一阵心惊。他感觉小丫离他越来越远了。
“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就算死了,她也要见他一面。
“孩子昨晚就火化了。”他残酷的说出更伤她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一眼。”她用泪眼瞪着他。
“既然无缘,有何必见?”
李小丫再也支持不下去,整个人作势就要倒下,赢以潇迅速抱起她。
“快叫太医进来。”
……
从那天开始,小丫变得沉默了,眼神也有些呆滞。
可是,赢以潇的话却变的多了,他把他们从相遇到成亲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得跟她说。然后一甜蜜的幻想着以后儿女成群的情景。小丫没说话,可是他知道她有再听,因为他很仔细的观察的细微的表情。
此刻,赢以潇处理完国事,抱着李小丫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有些早,才八月初天气就有些转凉。
“小丫,你知道吗,你的那一伙厨子又创出了很多新菜色,那天,我带你出宫尝尝好吗?”
李小丫缩在他怀里,还是没有回应。可是赢以潇却留意到她的眼睛往下一眨。最近只要他讲到出宫,她都会有那个反应。说不定出去散散心,小丫回变回以前那样。
“小丫,最近朝廷没什么大事,朕想去巡视商行,顺便体察民情。”李小丫双手突地抓了下一他的衣服,然后又想掩饰的放开,赢以潇伸手掌控住她的,轻啄一下她的额头说:“放心,朕去哪都不会丢下你的。所以你也要这样,知道吗?所以,不要再这样不理朕了,偶尔和朕说说话,好吗?”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一句话。
“哎,算了。”先不急。
“太阳下去了,朕抱你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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