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下来,什么都不缺,独独缺少亲人的真心无微不至的爱。他才出生来母后就仙逝了,父皇待他极好,却没时间陪他。但是父皇把他保护的很好,谁敢对他不敬或是奴才们伺候不厚,等待他们的结果不是板子就是尸首分家。于是,只要他走到哪里,哪里的欢笑不再,取而代之的敬畏,恐惧,和虚伪的奉承。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孤寂,他只好给自己戴上成熟,残暴,藐视一切的面具。他告诉自己,他将会是九五之尊,他不屑也不需要那些不实际的东西。可是他骗的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既然骗不了,那他就接受。他要李小丫的爱,他要她像关心李小宝那样关心他,他要做她的亲人,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只关心他。
他想要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失过手。这个他也志在必得就算机关算尽也在所不辞。
他的强势注定了她们姐弟俩的分离。
“诶,以为有了钱就可以吃好的睡好的,可是现在却还是得吃又干又硬的馒头,还是得睡地上。”坐在火堆旁,李小丫忍不住抱怨。虽然现在比起以前的条件是好多了,能填饱肚子,也能睡的暖和,可是明明有钱过的更好现在却要在这活受罪。上辈子天天盼望着能够去野营,体验一下野外生活,却没机会。这辈子已经受够了这种要睡没床,要吃没饭的生活,却结束不了。老天会不会太爱作弄人了一点啊。
“臭丫头,本少爷都可以忍受,你还在这抱怨什么。”他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现在他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讨厌她,只是会偶尔斗上两句。称谓也从刚开始的贱民,狗奴才变成了现在的臭丫头,而且还越叫越上口。
“姐姐,现在这样我就很满足了,能吃饱了呢。”李小宝一脸纯真的说着。
说者无心,听者心里却泛起一圈圈漪涟。一直以来的漂泊日子让弟弟都快忘了有家的日子,一次次的失意让他不敢再奢想更好的生活。
“小宝,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家,不用再过这种日子了。”小丫摸着弟弟的头,一脸坚定的说。
“恩。”姐弟俩相视而笑。
“本少爷渴了。”一声有些恼怒的吼声传来。
被忽视的赢以潇十分不爽,现在竟然被直接无视。向来所有人的眼睛都是围着他转的,融入不了他们的感觉让他觉得气忿。
“叫什么叫,自己不会拿水喝啊!还叫那么大声,你现在是变声期,小心喊破喉咙就没性感的声音哄姑娘了。”这个家伙还真是刁蛮任性的无可救药,都沦落成这样了还在耍大牌。
呵,就算他哑了,照样会有一大票一大票的美女往他身边挤。
“是谁给你银子让你吃饱喝足,让你有资本去筑巢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吗?”他口气不善,一脸认真的样子。
“喂,你别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好好说话不成吗?像个小孩子闹别扭一样大吼大叫。”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蛮不讲理的脾气。其实听到他这么说话,虽然心里有气,可是最多的还是直往上冒的心疼。她理解他一个从没吃过苦的大少爷,被人寻仇几近残废,身边有没有亲人在身边,肯定怕被别人抛弃。他心里的惶恐她可以理解。
拿起水袋走到他身边坐下。
“喏,喝吧!”把袋递给他,语气里有一丝包容。
“哼。”他绷起脸,别过头,心里一阵阵酸涩。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还不成吗?别闹别扭了。快喝吧!”诶,怎么越来越觉得他很小孩子啊。
大少爷脸色总算缓了下来。
“臭丫头,知道错了,就要改。下次敢再这样小心你的脑袋。”总算肯接过水袋了。
“是,是,是,我的大少爷。”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们姐弟俩是哪人,又为什么没有家,一直流浪?”刚刚听他们的对话,倒是蛮同情他们的。大秦从先祖建朝以来一直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除了边疆偶发的战事和几个自不量力的想谋权篡位的逆臣贼子所掀起的漪涟,但是影响也都不大。就算有什么天灾人祸,朝廷都有及时救济,怎么还会如此呢?
“我们是江苏人,要说到我们为什么会无家可归,这还不是拜这些贪官污吏和那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所赐。”说到这些她不禁有些咬牙切齿。洪水肆虐过后的地方,房屋坍塌,粮食颗粒无收,可是娘还是坚持要在那守着,盼着朝廷会运赈灾的粮食过来,会帮助重建家园,可是一个月过去,朝廷还是毫无动静。娘只好带着姐弟俩沿路乞讨,想到咸阳祈求救济。
“哼,休得胡说。我大秦向来是以民生为本。况且,去年江苏根本就没有什么水灾,那水灾是今年七月初才发生的,朝廷一接到奏章,已经派了太子南下赈灾。你竟敢如此污蔑朝廷,是不是活腻了。”去年是他代理的朝政,奏章上根本就没提到过什么水灾旱灾的,每一本奏折无不是在显示着大秦的太平盛世,国富民强。直到前阵子才有奏折提到江南水患,于是他趁朝中无大事,决定和赢淮一起南下赈灾,体察民情。
“是吗?呵呵。”她冷笑了一声。
“如果是这样,那我都不知道该说是朝廷的办事效率低,还是该说皇宫里的那一伙人,天天养尊处优,昏庸无道,以至于受人蒙蔽,弃百姓于不顾。”李小丫向来不是个多事之人,从不过问别人的事,更何况是政事。即使这样她还是知道现在一手遮天的是右丞相,可见他的权利之大。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刚那几句话,就可以判你死罪了?”皇宫那伙人不也包括他吗?臭丫头讲话越来越难听了。
“我的意思是苏南地区是去年发生的水患,而今年没有。不知道是因为奏折被扣押或者奏章从苏南到咸阳需要一年的时间,还是权臣欺上瞒下,意图不轨,搞得让他们误认为是今年发生水患。”这么大的事竟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对这里的统治者很失望啊!
“你说的是真的?今年真的没有水患?”他一脸严肃的问道,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这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不信你随便拉个人问问。”语气十分肯定。
赢以潇浑身猛得一僵,一张张奏折,秦俊勇的话,和这次的刺杀全都浮现脑海。全是谎言,全是阴谋。
“诶,像你这种生活在豪门大院里的大少爷啊,从来都不会关心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实在……”李小丫像是说上隐了,还在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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