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却是早在宴席上就看到了穿金戴银的惜儿,与被水溶捧在手心的黛玉,直嫉妒的红了眼睛。如今那林如海封了异姓王爷,林黛玉自然摇身一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嫡郡主!虽然惜春入了水姓,却尚没有皇封,与那林家黛玉相比,也是矮了一截的!自己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宝钗冷笑一声:林黛玉,且等着我为你准备的好菜!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那点子毒计,皆早已被那林默言摸的一清二楚。
忠顺王府的风波终于落下了帷幕,几个时辰以前还是车水马龙、张灯结彩的王府门口如今冷冷清清,萧索无比,整个王府被紧急调来的大批御林军围的水泄不通。一个身影站在高处眺望着王府沉思,脸色苍白:“难道,他还活着?”
回到林府,已接近丑时。惊心动魄了一晚,众人皆疲惫不堪。林如海更是觉得十分无奈,那水钧元赶了龙撵自行回宫,自己携着皇后,拖着水溶,后面还跟着戴权和几名宫女太监,非要到林如海家休息两晚顺便过中秋节。而准确的说只有一晚了,因为此刻东方已微微见亮,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均已不得见。
贾敏忙先命人收拾出一个房间与帝后休息,水溶在林府可是有自己的房间,自不用准备。沈宁兰还与水钧元开玩笑说自己夫妻两个人竟不如溶儿在这府里的面子大。而后,贾敏去哄了黛玉入睡,今天她的确吓坏了,若羽和默言就不管了,都是大人了,爱干嘛干嘛吧,他二人也定不会出大格就是了。最后才轮到服侍林如海更衣,只怨得林如海躺在床上拥着贾敏哀叹自己没有地位良久,方双双入睡了。
第二日,也就是中秋节。直到午时,两对夫妻才陆续起身,小的那几个还在睡。外院里负责报给下人报时几只大公鸡也被林忠命人暂时拎到王嬷嬷家去了,生怕吵了几个主子的好眠。
“以后却不能这样晚睡了!脸上竟失了好些光泽!”林如海披着外衣裳双手扶在爱妻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贾敏心疼道。
“一晚少眠而已,哪里就能有这般大变化了!”贾敏笑笑反驳道,却也稍稍取用了些胭脂在脸上晕开。
洗漱一番用过了午膳,四个人坐在内厅谈论分析昨晚的事情,飞絮为几人倒了些消化的茶水服侍一旁。却听飞鸾站在门外说有事禀告,林如海命她进来回话,却惊见她手臂似乎带伤,包裹了严实,吊在胸前。
“这是怎么了?竟伤到了不曾?”贾敏一惊,走下来细细察看。
“一点子小伤,太太很不必挂怀!”飞鸾安慰贾敏道,说罢跪倒“启禀皇上,老爷,昨晚有贼人欲潜入府中,被飞鸾发现。打斗过后那人负伤逃走,却不慎留下一奇物,今晨没敢惊动皇上,此刻方禀告,还望皇上恕罪!”说罢,从怀里取出一张黄草纸呈上,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许多图案,看上去似一道符咒。
“这是何奇物呢?看起来不过一张普通的符咒。”水钧元接过与林如海两个人反复研究,不得其解。飞鸾又道:“这张纸奇怪的很,既揉不出印记、又不怕水、不怕火、用尽十层内力也无法将其撕坏!”
“竟有此事?”果然,水钧元使尽浑身气力却无法撕开这纸,可是任凭怎么看这都是一张普通的黄草纸。
“还是仔细检查一番再议吧,若是污物,免不得要伤人的!”沈宁兰看着那张符咒担心道,昨晚的事情至今还让自己的心惴惴不安的。
“我看看”林如海伸手拿过,抄起桌上茶杯一泼,那茶水沾到符上竟如落在油纸上一般滑落,丝毫没有沾湿的痕迹。
“这……”林如海瞪大了眼睛,屋子里的人亦均陷入迷茫,不知这鬼东西有何玄机隐藏,到底是福,还是祸!
“昨晚事件的具体情形,你且说来,不得有遗漏!”水钧元令道
“是!皇上!”飞鸾答道:“昨晚酉时许,家丁报府门正面围墙似有人影晃动,林管家前去察看。待他到时,人影已经没了,可只要林管家一走,那几个人影又在墙上晃动,因此,管家派了二十个小厮搜索前院。飞鸾却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似有调虎离山之意,便集合了几名内宅侍卫细细检查四周。果然,林管家在前院搜索的时候,竟然有几个蒙面人妄图偷进入内宅!”
“蒙面人!”沈宁兰失声叫出。
“回皇后的话,是蒙面人!属下与几名侍卫当即与那些人厮杀了一番,斩杀了三个,逃了三个,逃走的其中一人似乎是个头领。属下武功尚不够精进,被那人刺了一剑。而那贼人也没捞到便宜,被属下挑了一根脚筋!最后他丢下了一颗光雷,直闪的人睁不开眼睛,因而得了机会逃走!属下护院不力!还请皇上责罚!”飞鸾一口气说完,低着上前跪在那里等着水钧元发落。
“你已然尽力,这院子也护卫的极好。若是要怪,只怪朕太过轻视那忠顺王爷,没想到他养下的杀手竟调教得如此身手,若是类似那般武功极强的再多几个,恐怕朕今天是逃不过了,你起来吧!如海,看来,咱们还要从长计议!”水钧元喃喃的说,脑海里想到的,是那个跟林如海打成平手的舞姬。而后接过皇后递上的茶碗,掀开盖子却没有喝,定定看了半天,忽然道:“昨晚之事,实是古怪至极的!”
“嗯,我亦有觉察!原本那湖里是没有人的,若说要部署杀手,也应该之前部署好,为何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要半路安排呢?”林如海并不是没有感觉到,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刺杀,似乎有点仓促,依照忠顺王爷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做完全准备就动手呢?湖底那些杀手跟本没用上,还不待他们有所行动,便已被那若羽的几包药粉要了性命!
“除非……”贾敏嫣然一笑:“除非他之前根本没有安排其他的杀手,只那个踩莲的女人,是事先准备好的罢了!”
“对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林如海望着贾敏,妻子总是这样聪慧敏锐,自己有时也只能望其项背罢了。
“我哪里知道,必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临时更改了决定罢了!”贾敏白了他一眼嗔怪到。
“难道他一开始只想声东击西?却临时改了主意?”水钧元又看了看手里的那张符咒“后来如何皆不论,起初只是为了这样一张符,而弄了那样大的阵仗吗……”他松松的拎起符咒,疑惑地对着光抖了抖,想看出些线索,不想窗口一阵风吹来,那符咒脱了皇上的手,飘飘忽忽的飞起,复又落在门口。起身后站在贾敏身边的飞鸾急忙去捡,不想门悄悄被打开,露出了黛玉的小脸。
“皇伯伯,皇伯母早安!爹爹娘亲早安!”腻腻的说完,轻移莲步迈进屋子里,直直踩到在那张符咒上。“咦?这是何物?”俯身捡起,看着上面的画符。
“那是没什么用的东西,你爹爹正要撕了她,玉儿快快扔掉才是,莫要脏了手。”皇后紧张死了,生怕上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伤害了黛玉,竟赶在贾敏之前开口。贾敏一笑,倒是对皇后如此紧张黛玉而感觉十分欣慰。
“伯母,既然是不要的,玉儿就帮爹爹撕了罢,待会子洗洗手就是了!”黛玉顽皮的眨了眨眼睛,玉手交错,“唰唰”两下,符咒应声变成了四份。又伸手交给傻呆在自己面前的飞鸾,清脆的道:“拿去扔掉吧!”
屋子里瞬间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清。飞鸾没有应声去接,只仍旧傻呆呆的杵在那里发愣。
“姑娘既然说了怎么还不接过去?竟是傻了不成?”水溶后脚进了屋子,不悦地瞪了飞鸾一眼,不过也是十分诧异的看了看她吊起的手臂。伸手取过黛玉手上的纸片,变脸笑道:“哥哥帮你处置了也就是了。”拿在手里,又撕了几下,揉成一团,挥手叫来门口的小厮,命他扔掉。而后转过身上前请安。
林如海猛地反过味来,赶紧喊道:“溶儿莫扔,这东西为师还有些用处的!”
“啊?不是说爹爹要撕掉它吗?怎么又成了有用的了?”黛玉苦着小脸不解道,撅嘴摆弄着一缕小辫梢,生怕是自己的随意毁了爹爹重要的东西。
飞鸾早已出去撵上那小厮,将纸团要了回来,双手奉在水钧元面前。贾敏和皇后则唤过两个孩子,细细察看他们的手。
林如海又拿了一张小纸片,用力去撕,仍旧纹丝不动。沉思了少许时候,道:“溶儿,玉儿,可否帮爹爹再把这纸撕得碎些?”
黛玉用帕子掩了口轻笑:“还以为真是什么要紧的,却原来爹爹竟嫌玉儿撕得不够仔细,罢了,我们且帮了这个忙!爹爹要如何谢我们?”一边说,一边和水溶上前,两人一张张拿起已经不算大的纸片,细细地撕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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