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美意!小人谢过您的大恩大德!”那山贼高兴坏了,主子临行前给了五百两银子以防忠顺王府狮子大开口,却没成想五文钱便给兄弟几个买下了如此的美娇娘。
“把她的嘴堵严了,从后门离开吧,别污了这忠顺王府的名声!”探春幸灾乐祸的最后看了一眼宝钗,带了一群丫头婆子的离开了,还得去平复王妃的怒火呢。
探春一走,那人便二话不说起身点了薛宝钗的穴道,待小厮将她的奴籍送来之后,径直抱起,从后门离开了。都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初她本是毒计要害林黛玉,没想到最终的恶果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不知是怎么回事,虽说遮遮掩掩的,可薛宝钗做了贾家姨娘之前与几个男人苟合怀胎之事,还是几日里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忠顺王府也因为买了此人而蒙羞至极。
因为这档子事,忠顺王妃好长一段时间里不待见探春,看着贾府中人的脏污,想来想去不放心,还是叫了几个婆子给探春验身,之后才放下心来,却觉得时日依然差不多,也该让她给自己的儿子留个后了,自去谋划不提。而探春遭受了验身的屈辱后,将这一番的怒气全都撒在了宝玉的身上,背着王妃整日里打骂不休,更亲自执鞭教训,只把贾宝玉打到不能动弹为止,却又反复命人请大夫医治。王妃得知一二却也不甚在意,只日后生个伶俐的孩子,这娘却也是可有可无了。却也担心那历来擅长招惹女人的贾宝玉,只从宫里请来位手艺好的公公过府半日,待他离开之后,贾宝玉便真的成为了一个太监……
探春可是真真出尽了以往的气,直拖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宝玉,到那牢房里走了一遭。将贾母与王夫人辱骂的体无完肤,嘲笑其信任了多年的外甥女薛宝钗,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嘲笑佯作端庄的二太太与贾母竟然也是话本子上那般偷鸡摸狗的人,又当着贾母与王夫人的面,狠狠的鞭打已成为太监的宝玉。
贾母不说,已是心痛的死过去一会又一回,只能用浓重的参汤吊着口气等待行刑。王夫人却不断地嘶喊哭嚎,没等探春离开,便哑了嗓子,再也说不出话。
她的一儿一女都已被毁!生生的毁在她面前,这可是最大的打击。连续哭了几日后,王夫人彻底疯了……
日月交替,算起来水溶等人走了也有两月余,直到前日才来了信,想是那边关往来通信并不是很方便。黛玉坐在窗前,看着窗前的菊花发呆。感觉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了那时不时“玉儿!我来了!”的话语,心里总是少了点什么。嫂子平日里还有点事情忙活,自己可真是在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计算着日子过。
人一旦闲下来就喜欢回忆些往事,黛玉与小蜜儿并排趴在窗台上呆呆出神,一会儿想起了小时在江南的家中,水溶百般由着自己的折腾,从不生气,反而还要对她时而没来由的小脾气而赔礼道歉。有一次累了睡在湖心亭,还是他将自己背回院子的;一会儿想起了那日在麒麟面前许愿时偷偷的一吻,还有水溶诚挚的话语,不由得满脸绯红,用手捂住了脸。蜜儿不解其意,也学着她的样子用爪子捂住小脸,一大一小相似形的模样。此时若是有人路过,定会笑的直不起腰来。
黛玉自己并没有发现,几年来,她已经越来越少的回忆起穿越之前的事,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段亲情的、爱情的、和友情的甜蜜片段。渐渐的,她似乎已然记不起那些模糊的记忆,心中满满的,只有幸福之意。
似乎门帘子一响,黛玉忙转过头去看,却见水溶竟站在半透的竹门帘外!笑望着自己,依旧温和道:“玉儿!我来了!”
“溶哥哥!”两行泪水潸然而下,起身飞奔过去,打起门帘却是空空如也,惟有雪雁闻声跑了过来:“姑娘,太子在哪里?”
“哦……许是我看花了眼吧……”失望的回到屋子里,抓过蜜儿搂了歪在床边。
雪雁叹了一口气,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可如今还是不知边关的情势到底如何,多久才能凯旋而归,总这般下去,姑娘岂不是要熬坏了身子!
正想着,却见惜儿被小丫头引进了院子“雪雁,你发什么傻呢?”
“见过宁惜郡主!”雪雁缓过神来赶紧见礼。“免了免了!我不是说过了嘛,日后不必行礼的,林姐姐呢?”惜儿问道。
“在屋子里呢!郡主快去陪我们姑娘说说话吧,再闷下去可是要生出病来的!”雪雁牵着惜儿送进屋里。
“林姐姐!大白日的,竟然懒得动弹,我可是要闹你的!”惜儿扑到床上,跟蜜儿抢黛玉。
“昨日请你你不来,今日怎么又想起我来了?”黛玉笑着拉过她坐进床里。
“昨日母妃胎动的厉害,父王又忙于筹备边关几座城池的修缮事宜,脱不开身,惜儿得陪母妃解闷呢!”惜儿趴在床上,翘着小脚道。
“前日表哥他们来信了,几封一同送到的!”黛玉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两封信,“哥哥那封直接给了嫂子,这两封却是在我的手里,溶哥哥的就免了,剩下这最后一封惜儿可是定要看看的!”
“是尔风哥哥的?”惜儿眼前一亮,忙接过打开,待取出了折好信纸,却又犹豫起来:“尔风哥哥给林姐姐的信,惜儿随便看怕是很不好的……”
“胡想什么,我让你看便有我的道理!”黛玉捉住了她要把信放回去的小手,笑道。
惜儿半信半疑的展开信纸,见上面满满的写着边关的战况,以及劳烦黛玉多多照顾祖母等等没什么特别,却在信的末尾,很突兀的一句“劳烦玉儿妹妹替愚兄问宁惜郡主安好”看得惜儿直了眼。
“竟成了呆雁!可是我的不是,很不该给妹妹看呢!”说笑着,黛玉伸手欲取回信,不想却被惜儿躲的远远的,一遍又一遍的只看最后这一句,抚摸着上面的笔迹,眼前一片水汽氤氲。
搂过了惜儿,黛玉递上帕子:“莫要哭,这可是好事,妹妹有什么想说的,自行去写了便是,晚间便会有信使送出去呢!”
“尔风哥哥还是记得我呢!”惜儿接过帕子擦了擦眼睛。
“对于相互了解的过程来说,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黛玉笑着走到书案旁边,玉手伸出端起羊脂玉的瓶子,稍微的倒了一点点水,一手拢了袖子,一手轻轻研墨:“表哥他们远在边关,想来一些家常的消息,也会令他们倍感温暖吧!”
惜儿点点头,坐到桌前,执起笔饱饱的沾了墨,却想了半日也不知该怎样落笔。“林姐姐!你说,会不会是尔风哥哥随便问候了一下子而已呢……”又开始不自信了。
“莫要胡思乱想,相信姐姐,表哥可不是个无心的人!”黛玉捂着嘴笑道。
惜儿不再言语,踌躇了半日写好几句话,却死活不给黛玉看,只折好了交给她,弱弱道:“林姐姐不许看哦,惜儿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一定不看,那可是惜儿的小秘密呢!”黛玉将信收好,与自己给尔风回的信放在同一个信封里,抹了些浆糊密封好……
宁安王爷最近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不了解惜儿了,见她一会儿一脸的忧郁,一会儿又红光满面,前一个月不思茶饭日渐消瘦,这一个月却整日里带着笑脸,刚刚从忠义王府回来便开心的搂着他前几日送的黄猫咪,又是亲又是蹭的,只把王爷看的一头雾水。
“青儿,小惜儿这是……”宁安王爷挠了挠头,看着门口与小猫玩耍的惜儿不解的问道。
“前几日还说要一辈子陪着我呢!唉……真个是女大不中留啊!”宁安王妃快到生产的日子,大着肚子靠在躺椅上摇扇子。因已入夏末,晚间稍有些凉风,宁安王爷早已吩咐人将窗子等容易进风的地方用屏风隔了,屋子里还有些热。
“青儿是说……”宁安王爷顺下了妻子的扇子,却换来了王妃的一记白眼。
“我是说,你女儿长大啦女人到了这般的年龄可都是这样的”宁安王妃抢过扇子盖在脸上。
“难道说惜儿有了意中人……”宁安王爷吃惊道,“啪!”一扇子堵在他的嘴上:“你小声点!”宁安王妃听听院子里惜儿依旧欢快的笑声,松了一口气:“便是礼教上说了规矩,怎奈终究是人性所致,压不住的……”
“却不知是何家的公子?我明日就去请皇上赐婚定亲!”宁安王爷并非迂腐之人,一听妻子如此肯定,不由得喜从心来,既是自己的女儿,又如何不能配得好夫君!
“瞎搅合什么,没见惜儿见日里跑忠义王府啊,我猜却是与那位林家的表少爷脱不开干系!”宁安王妃猜测着说“切不可操之过急,若是伤到了惜儿可是大大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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