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水溶沉重一叹,负手转过身道:“可惜玉儿近来常常不舒服,太医诊断胎像不佳,竟是些凶险的样子,没得让人心焦……”
裴苑茹一听,心中大喜,看来娘亲说的很对,那太子身子孱弱,定保不住这双生之胎!面上却显出十分的忧虑,道:“太子妃乃是大富大贵之相,定是会逢凶化吉!许是太子妃孕期烦闷,忧虑所致,小女亦会常来走动解闷,服侍左右!”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不清楚的,还真被她这般模样混了过去!水溶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应该是希望孩子更早一点掉吧!”
“看得出,裴小姐是个极热心之人,又懂规矩……”水溶笑着慢慢走向她,直至二人之间只剩下一个茶碗的距离。裴苑茹虽有些怕,却是更有些希冀,怀孕的女人不可以与男人同房,想抓住太子的心就是要趁这几个月的时间!难道,机会当真来了吗?太子他果然……
却见水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抬起她低垂的脸,带着不明的笑意道:“姑娘也是个如花的美人呢!”
“小女。小女……”裴苑茹娇羞的颤抖着嗓子,说不出话,却隐隐期盼着什么事的发生,转而笑眼魅惑,轻轻的瞟着俊朗的水溶,似乎再期待他的下一个动作。
手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滑下,沿着她的领子口边缘向腰侧游移,裴苑茹心中暗喜,难道她真的入了太子的眼……若今日便成了太子的人,怕是那太子妃也说不出什么,只怪她有了身孕却侍候不了太子!想到这里,也不闪躲,只羞怯的故意向敞开的门看了一眼,自己的丫头还在身边,自然希望水溶能够禀退下人。不想水溶毫无此意不说,只手腕一转,将她外衣襟略掀起。裴苑茹下意识的惊呼一声,把心一横,侧脸微微闭上了眼睛,只要能被太子宠幸,实是顾不得那样多了!
静了半日,却不见动静,慢慢睁开眼睛,却见水溶满脸玩味的盯着自己,冷声道:“本是想证实下裴小姐是不是做足了准备才来,却没想到果然没让本太子失望!里里外外准备的很是充分!”果然不出所料,这女人身上所有的布料均是动过手脚的,怕是连鞋袜都熏蒸过了!
“啊?”裴苑茹一下子没明白,眼瞅着一旁的小厮端过水盆侍候水溶净手。
“女儿养成这般样子,确是不知道那侯夫人是如何管教的!”水溶取过毛巾擦干手,直接扔在地上,冷笑道:“却不知这算不算是有意勾引本太子呢?”
裴苑茹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泣道:“太子恕罪!小女仰慕殿下已久!如今太子妃又不能侍寝,怕是冷落了殿下!小女情愿不要名分,侍奉殿下身边!”
“如此说来,本太子可是要感谢你了!”水溶一把捏住她的下颚抬起,眼中恨意翻涌:“感谢你如此费尽心机的接近太子妃!感谢你处心积虑的要害了本太子的孩子!对不对?”
裴苑茹脸被捏的变了形,说不出话来,只惊恐的看着水溶,似乎不知道他再说什么!
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如今这背后的用意,本太子却是很不用问了!”水溶冷笑:“来人!捆了结实,押进宫中!”
“是!”早已准备好的下人,上前把那衣冠不整的裴苑茹捆了结实。
“是!”早已准备好的下人,上前把那衣冠不整的裴苑茹捆了结实。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小女再不敢有非分之想!太子殿下……”裴苑如失声尖叫,挣扎的磕头不止。
“不敢?怕是正好相反吧!若是平日里常常故意卖弄那起子没脸的做派也就罢了!本太子只当戏子摆台!如今却是胆敢伤害玉儿与皇嗣,本太子若不除你!岂能对得起水家的列祖列宗!”水溶剑眉倒竖:“不许用车,步行至皇宫!本太子随后便到!”
“是!”几个小厮将裴苑如拖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被推至宫门。侯门小姐被捆了带到大街之上,引得许多人围观,还有些痞子流氓,满嘴嬉笑着说些污言秽语。三打听两打听的,才知道原来是这裴二姑娘阴谋暗害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又意图勾引太子被识破,如今拿了人正押往宫中呢!
水钧元与沈宁兰正闲坐饮茶,忽听戴权来报,说太子拿住了欲暗害太子妃的歹人,已经押进宫来,请父皇母后裁决!沈宁兰花容失色,水钧元则命人速速将人犯押上审问!不多时,水溶也到了,坐在父皇下首共同审理。
谁知三问两问才发现那裴苑如确是个无知的,只想趁黛玉怀孕的机会爬上水溶的床,却丝毫不明白为什么说自己要暗害太子妃,吓哭个不停,浑身颤抖。此时,奉安侯夫人已经闻讯赶到求见,上殿后便直直跪倒祈求太子原谅裴苑如的失德败行,却没人搭理她
“我再问你,你这衣裳是何人所制!裴苑如,你要从实招来!倘若一点虚言,可别怪本太子手狠!”水溶怒喝道。
“回……回太子的话,这衣裳……”“回太子的话!这衣裳却是她亲手所做的,却不知有什么岔子?”没等女儿说完,侯夫人赶紧抢话。
“娘?”裴苑如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那几套衣裳鞋袜明明是小妹送她的,还说这布料的香气是茜香国宫中秘方,可以使人身心愉悦,定会讨得太子欢心,当时侯夫人是在场的啊!
“你还有脸叫娘!如此的放浪,定要将你从侯府除名!免得污了府上的名声!”侯夫人怒喝。
“大胆!”戴权令道:“掌嘴!”两个太监上前架了,噼哩啪啦打了十余个回合,打得侯夫人披头散发,嘴角流血。
“裴苑如!你且说说,这身衣裳从何而来!”水溶不管侯夫人如何,下决心要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出蛛丝马迹。
裴苑如见母亲挨打,心惊肉跳,又猛然听见太子问话,心惊肉跳的走了音:“回……回太子殿下,这衣裳是小女的三妹所赠……”
“你个小娼妇!自己做下没脸见人的事不去投河自尽,却又来嫁祸你的妹妹!是何居心!”侯夫人似发了疯一般冲过去拉着女儿的头发劈手就打,三个太监一起上前才将她制住,却依然哀号:“皇上明鉴,这贱人历来暗恨臣妾疼爱三女,如今满口胡言,却是那嫉妒之心作祟……”
“哈哈哈哈……”见她如此行径,水溶很意外的没有生气,却是大笑起来,笑得众人毛骨悚然。水钧元夫妇也奇怪的看着儿子,难道是气的过头傻了不成?
“我却不知侯夫人口里说的‘嫁祸’是什么意思!看这衣料子不错,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侯夫人的反应可使出乎本太子的意料啊!”水溶笑道。
“啊?”侯夫人登时傻了眼,是啊,虽说二女儿是因为谋害太子妃的罪名被抓,可并没说是如何谋害,也没说这衣裳如何,自己刚才的作为,却是不打自招了!身上一软,堆在地上,抖成一团,任何辩解的语言都没有用了……
“殿下是说,这衣裳……”裴苑如被侯夫人打得披头散发,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惊惧的问道。
“如此看来,你虽是个不知廉耻的,却也被蒙在鼓里!”水溶先请母后避开,再命人从裴苑茹的衣袖上扯下块布料,当场烧掉烧掉。顿时,刺鼻的香味忽地弥漫开来!
“麝香!”裴苑如捂住口鼻,不可置信的失声喊出。
“看来你还是有些见识的!”水溶一挥手,几个小太监打开大殿门窗,将味道均散了出去。
“皇上恕罪!小女对此一无所知,一无所知啊!”裴苑茹面无血色,凄凉的拖着长音求饶。哪里有女人不知道麝香的副作用,如果自己知道了又如何敢穿!可恨娘亲一定是知道的,却与三妹妹一同欺骗自己!
“哼!便是不知麝香之谋,那勾引太子却也是十恶不赦之罪!正是你存了这肮脏心思,被人利用,差点害了太子妃!算来也是共犯!”水溶鄙夷道。
“是!小女不敢害太子妃,小女只想……”裴苑茹俯在地上抽噎哭泣,无话可说,若是太子妃胎像不好是被自己这身衣服引起的,怕是砍一百次都不够了!自己是想搭上太子,可谋害皇嗣却是万万不敢做的!
“哼!”水溶一摔袖子道:“侯夫人,恐怕你也该说点什么了!”
“臣妾,臣妾实不知!臣妾……”侯夫人肿的老高的嘴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慌乱一团,这可怎么办!已经请了好多有名的大夫来看过了,丝毫没有察觉隐藏的麝香,如何竟被太子发现了!
“还是我替你说吧!”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只见默言已从后面走出。得了水溶的消息,他便即刻赶来了,只嫌通传太过罗嗦,干脆由殿后潜入,上前请安。好在水钧元早已习惯了比林如海还要喜欢出其不意的他,因此并没有过于吃惊,只免了他的礼,继续旁听。一干侍卫均见怪不怪了,反正他们也察觉不到默言的进出,好在这般身手的如今唯有林家父子而已,皇上已有令,对他二人十分不必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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