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吃豆腐
哼哼,不要紧,只要自己一道圣旨发出,杨依依一定会愿意随自己进宫的!想到这里,上官仁政也不接荐,只是眼带笑意的看着杨依依。
南宫越看着那眼神,心里警铃大作--他在花丛中这么些年也不是混假的,皇上的眼神他看的分明清楚:那是爱慕,喜悦,宠溺与独占欲--皇上难道想要纳杨依依为妃?!
想到这个可能性,南宫越十分意外:皇上怎么可能会喜欢杨依依?!他们俩的交集或许只有病床前一面吧,如果这样就看上眼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虽然还是不太相信,南宫越还是疾步走到了杨依依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夫人怎么这般不小心,有了身孕还在院子里吹风,小心着了凉害了孩子。”
杨依依抬头看着南宫越,眼里满是不满:他这是干什么?演戏就演戏,干嘛趁机吃自己豆腐,登徒子!色狼!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面上却是极为配合的:“人家在屋里呆得久了,好闷嘛!”一声娇嗔,连南宫越听了身子都不禁抖了一抖。
杨依依心里得意一笑,叫你吃老娘豆腐,真当老娘的豆腐是让你白吃的不成!“你这半天去哪了,依依和肚里的孩子好--想--你--”
故意长长的拖住了好想你三个字,杨依依如愿的看到了随后而来的上官欣宁在进入院子时惨白的脸色。哼,就知道你的不在肯定是跟上官欣宁有关,不会是看人家公主长得漂亮真的就跟着去处着交流感情、方便以后娶回家吧?
难得听到杨依依这么惊悚的情话,南宫越不禁小心怕怕,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子,却发现她看向院门口的眼睛带着恶作剧般得逞的笑意,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原来是欣宁公主啊--该死,这个女人又拿自己当刀使来伤人了!不过,从她充满醋意的语气里不难看出杨依依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南宫越宠溺的看着杨依依,扶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搔了搔她腰间的息肉,惹得她杏眼圆睁地怒瞪了他一眼。
南宫越不禁“呵呵”地闷笑出声。
上官仁政看着面前这幅郎才女貌的两个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地只顾自己调情,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杨依依真的怀了南宫越的种?他现在很想弄清楚的是:她的毒到底是怎么解掉的?那天他和仁杰查过那韩二公子,根本就是宫里最低等的一个侍卫,更不是什么处子了,御医也说他的死态应该是中毒所致,而且死前不曾交合。
那么--是南宫越骗了他们吗?那一日提出解毒法子的人是南宫越的人,那人医术既然出神入化,能让杨依依假死出宫,那么解毒的法子--也很有可能是胡诌骗他们离开的!想通了这一点,上官仁政的眼里射出了刺骨的寒芒直直地射向了南宫越。
南宫越天生感受危险的本能使他反射性的转头看向了上官仁政,看见的却是一脸祥和、高贵温润的皇帝陛下,并没看出什么破绽。
南宫越心头疑惑了。自己的本能不可能出错,这种感受危险的本能在沙场上,生死间救过自己好几回,那唯一的解释便是皇上掩饰了对自己的杀机。
上官仁政是何等人物,自小便被立为太子,学的都是那心机谋略,知人善用,工于人心,这一点脸上的破绽又怎会遮掩不住?人人都说最难猜测帝王心,又岂是空穴来风?
收起自己的困惑,南宫越又把视线投向了杨依依,却见她正要挣开自己的怀抱。情不自禁、没来由的心里一慌,手越发的圈紧了起来。
杨依依抬头对着南宫越就是翻了一个白眼,南宫越愣了一愣--虽然杨依依经常对自己很随便,但是翻白眼这么不雅的举动--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做。
趁着南宫越还发着呆呢,杨依依趁势从他的怀里溜了出来--真不明白,翻个白眼还能发呆,真是呆板的古人。
杨依依走向上官欣宁,“不知公主移驾奴家的小院子是为了什么事?”
上官欣宁看了一眼杨依依,又看了眼这小院:昨天晚上天色太黑,再加上上官仁杰心里有心事,她来去匆匆,也没仔细去看,现在仔细看了这院子,清静幽雅,梨花纷飞,满园花香,应该是和这南宫府主院相映成辉--看得出来,这是准备配给南宫府正位夫人的院子--该死的南宫越却把它给了杨依依住着。
想到自己的院子,虽然富贵大气,却与这南宫府的整座府邸的格调不大相配,原本她还以为是为了自己而特意布置的,现在想来,自己所住的应该是皇兄平日来这南宫府时住的地方吧?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了!
心里不禁自嘲一笑,她上官欣宁何曾有过这样的心境?何曾被别人当做次品对待?这杨依依一个贱民,不过是坏了一个野种,有什么资格在这当家主母的院子里住着?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一来就夺走了南宫越的全部注意力,连这府中最好的院子也是她的,凭什么?!不,她没有资格,只有自己,灵霄国唯一一位,最最最尊贵的皇室公主上官欣宁才能配上南宫越,才有资格入主这主母小院!
上官欣宁不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对杨依依住在这主母院子里这般的愤怒,只当是南宫越对自己的忽视引起了自己的不高兴。
妒忌的魔鬼啃食着上官欣宁的内心,她那自小被骄纵的脾性使得她依着自己一贯的性子,做出了一个不太明智的决定。
上官欣宁仿若一只开了屏的高贵孔雀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杨依依的面前,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开口说道,“本公主看中了这座院子,你搬出去随便找个地方住吧。”
话音落下,小院里一片寂静。
上官欣宁不知道,她这一句话像是一块石头被扔进了大海激起了千层浪,几个人各自反应不一。
杨依依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十分可笑:她是不是当孔雀当惯了,还真以为谁都宠着惯着她?
“不让!”不待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出口,杨依依干脆的声音响起在这平静的小院,在上官欣宁听来更是格外的刺耳。
“你说什么?!”上官欣宁抬起玉指,不客气地指着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你--你--你怎么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杨依依连头都懒得抬,连白眼都不愿赏上官欣宁一个,理都不理会她的叫嚣--对无理的人,不理,就是最大的反击!
果然,上官欣宁见她这般漠视自己的存在,更是怒从心来,她玉手一挥,“来人,给这个贱女人掌嘴!”
贱女人?!注意到上官欣宁对杨依依的不雅用词,南宫越和杨依依都皱起了眉。
上官欣宁身边的侍卫已经来到了杨依依的身边,大手已经扬起,眼看就要落在杨依依的脸上……
“住手!”
“住手!”
几乎是同时响起来自南宫越和上官仁政两个人的喊停声。
南宫越诧异的看了一眼上官仁政,一把拉住杨依依,将她又重新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那个侍卫呆呆的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官仁政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上官欣宁,一字一句的说道,“看来是朕平时对你太过宠溺宽松了,才养成你这般骄纵的性子。”
上官欣宁闻言,看了看上官仁政的表情,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上官仁政的皇帝向来都不是作假的,板起脸来自是一股威仪浑然天成,上官欣宁也不禁瑟缩地低下头去。
“今日这事朕就暂时不计较了,你且回你自己的院子好生呆着,别再平白的惹是生非!”上官仁政一双眸子回头看了看在南宫越怀里安然无恙的杨依依,又开口说道,“若是你觉得这南宫府容住着不舒服,朕随时派人来接你回宫!”
上官欣宁听了这话,眼眶立马就红了--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便是皇兄也不曾轻易对她大小声过的!
上官欣宁瞥了一眼杨依依,见她安然无恙地躲在南宫越的怀里,居然还趁着上官仁政和南宫越不注意的时候朝自己做着鬼脸。
“走,回去!”虽然气愤至极,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上官欣宁不再去看她,一转身,便往来时的路去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翻江倒海--从小到大,她上官欣宁从未在人前受到过这么大的侮辱!这一切都是因为杨依依!她一定要把这个面子拿回来!
皇兄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是自己是和他一起从小长大的亲妹妹,他眼里的那自私的情谊是瞒不过自己的眼睛的!她一定要利用好这个机会--上官欣宁回到院子,擦干了脸颊两边的眼泪,心里谋划着。
她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女小红,示意她过来。
上官欣宁摘下腰间代表自己皇家身份的玉佩递给她,说道,“你且进宫去,见见太后,就说欣宁在南宫府对她甚是挂念,让她好好保重身子,还有--”哼,上官欣宁冷冷一笑,“你去德宁宫拿着玉佩找本公主的皇嫂,就说本公主关于皇兄有要事相商,让她来过府一聚。”
“是,奴才遵命。”看着丫鬟拿着自己的玉佩渐行渐远,上官欣宁又怪笑了起来,嘴角弯道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再说这边杨依依他们,上官仁政看着上官欣宁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下叹了口气,对杨依依说道,“欣宁自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性子难免有些骄纵。”上官仁政故作叹息般地摇了摇头,说道,“她在这南宫府中若是做出些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了。”
杨依依露出一副了解的笑容,点了点头。心里却清楚得很:这小妮子今天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呢?
不过,对于这一点,杨依依一点也不担心:她的对手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自己一个成熟的都市女性兼职杀手难道还会搞不定她?!笑话!
上官仁政看见杨依依点了点头,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示意一旁的南宫越带自己进入院子。
南宫越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对方到底是皇帝,而且,就在刚才,上官仁政亲自拦下了了公主的无理取闹,并乖乖地带头向着内院走去。
上官欣宁的院子里,上官欣宁被杨依依灌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在上官仁政这里也没讨到好,更是没地方撒气,并指着一院子的丫头侍卫们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本公主让你们做些事情倒也是极难的了?!本公主还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上官欣宁的眸子在身边的丫鬟奴仆间来回扫荡,恨不得用眼光把他们一个个地砍了,以泄自己心中刚才所受的怨气,好在自己派出去的宫女回来了,便示意她过来,却也不叫地上的几个人起身什么的。
“公主,皇后娘娘说了,这几天宫里正忙着给小皇子做周岁宴,她分不开身,就不过来了,娘娘请公主安心的在南宫府呆着,娘娘还说了,请公主利用在南宫府的这段时间弄清楚杨依依和南宫越的秘密,她和太后娘娘自然会有公断。”那宫女眼见着满院子跪满了人,见公主不开恩让他们起身,自己也不敢多嘴,只低着头向上官欣宁禀告皇后娘娘所说的话,生怕漏掉其中一个字似的。
“噢?那个贱女人还和南宫越之间还有什么秘密?”上官欣宁听出了这话分明是话中有话,心里有了数,挥了挥手,示意宫女退下,一边盘算着一边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宫里的徳皇后本就因为皇上拒绝自己的午饭之邀而生气,虽然自己本意也只是在试探,但是这结果实在是让人不开心--自己与他的夫妻之情居然抵不上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还是一个不清不白,已做人妇,还曾经是自己弟妹的女子!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过南宫府里新进的那个女人,但凭她也叫依依的事实,德皇后的心里就断定这个女人肯定就是以前惠王府的庶妃!
德皇后不知道对方使了什么手段让自己起死回生,但她知道对方就是把住了皇帝和惠王等人都不会为了掀开她的身世而让皇室的声誉扫地,也不会让这件事情至她于死地,可越是这样,她的危险感就越强--想想上官仁政当初看杨依依的眼神,想起刘素素的警告,她知道,自己要想好好地在宫里坐稳皇后宝座,就只能除掉杨依依这个女人!
最是无情帝王心!后宫之中,向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徳皇后的心凉了一凉,想到刚才上官欣宁传回宫里的消息,更觉得一股凉意自心房蔓延至全身--杨依依,现在就能够得到皇上如此中意,进得宫来岂不是要集三千宠爱与一身!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徳皇后都不可能让上官仁政成功的把她带进宫来。
该怎么样才能够阻止皇上带她入宫?!阻止她入宫或许不难,但是如何才能够不惹怒上官仁政,又能阻止她入宫呢?上官欣宁才能够让她的事情两全其美!
南宫府里,上官仁政和南宫越、杨依依三人围着桌子坐成三足之势,上官仁政和南宫越更是互相的大眼瞪小眼,三人之间的气氛极为紧张,似乎一触即发的样子。
杨依依坐在他俩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被他俩搞得莫名其妙:尤其是南宫越,自刚才抓住了自己的手就不松开,现在更是很霸道、很奇怪地越抓越紧。
而上官仁政,虽然不曾做什么举动,但那双灼热的双眼却时不时地扫过自己和南宫越相牵的手,看得自己的皮肤都要灼热的烧起来了一般。
气氛越来越压抑,杨依依也越来越烦躁--搞什么嘛?!把自己夹在中间还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她终于忍受不下去这诡谲寂静的气氛,双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依依!”
“杨妃!”
随着杨依依站了起来,上官仁政和南宫越都齐齐的喊出了声,那副紧张的模样还以为杨依依又出了什么生死幽关的大事情!
南宫越一直抓着杨依依的手也随着两人的站起暴露在空气中,上官仁政欲伸出来的手却在南宫越的注视下生生的停住--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还不能在这个时候把杨依依带入皇宫的漩涡。
“你们俩--”杨依依左右各给了一瞥眼,上官仁政和南宫越接到视线都是一愣,因为他们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那双眼里的怒气。
甩开两人的手,杨依依兀自站出了两人的包围圈,一字一顿的说道,“出--去--”
“啊?”南宫越和上官仁政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说--出去!你们俩全都出去!”
“依依!”南宫越皱了皱眉,看了看眼前的小女人--她这又是闹什么脾气,平时对自己耍耍小脾气也就算了,现在是在皇上面前呢!
南宫越又偷偷地瞄了瞄上官仁政的脸色,却发现当朝皇帝在面对如此无礼的杨依依里眼里全然没有怒气或是丝毫被冒犯的脾气,心里的想法也越发肯定了:皇上对杨依依一定有别样的心思的,要不然他不至于在依依出现的第二天就不顾身份的来了南宫府,而且一来就直奔杨依依的院子--真是要命啊,他南宫越又多了一个重量级的情敌。
那杨依依的意思呢?上官仁政毕竟不比那个把她冷落在厢房里的混蛋惠王--他是帝王,是九五之尊,最重要的是,他对她有丝毫不带掩饰的爱慕!她一旦入宫为妃,那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尊贵皇妃了,凭她的能耐和上官仁政对她的宠爱,她完全可以在宫里呼风唤雨、享尽人间荣华富贵!这不是世间所有女人追求的最高境界吗?
虽然南宫越知道杨依依与一般女子不同,知道她不会为了权势委屈了自己,却完没把握杨依依面对上官仁政的爱情攻势会不会投降--杨依依,你可别让我失望!
杨依依完全不知道南宫越心里那些想法,她听到他的喊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下文的意思,皱皱眉,又转头看了看上官仁政,却撞进了一潭温柔的黑泉里--那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杨依依沉沦下去。
“咳咳--”三双眼睛齐齐向门口看去,竟然是南宫老将军。
“皇上圣驾亲临南宫府,老臣有失远迎。请皇上降罪!”南宫老将军成功转移了一干人等的注意力,向前几步,走进房里,叩跪在地--接到下人的报告说皇上来了,又说少将军领着皇上到了少夫人的院子里,他已然知道事情不太妙了,赶紧赶了过来替儿子解围。
“南宫老将军请起吧,是朕来的唐突了。”上官仁政淡淡的说道。
这个老匹夫,还真是以为自己不敢治他了,早不来晚不来,就他和杨依依情感交流的时候出现,不会真是害怕自己的儿媳妇被他抢了吧。
“谢皇上。”南宫越见父亲起身,放开杨依依走到他身边去扶。
南宫雄欣慰地抚了抚南宫越的手,示意他自己可以不用扶的。
南宫越便也就松开手站在了一边。
“不知皇上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南宫雄看了一眼杨依依,一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将出马,不同凡响,一出场就直击问题的根本。
杨依依虽然隐隐有些感觉到上官仁政是为了自己来的,但她还是很好奇他会用一个什么样的借口。
上官仁政仿佛早有准备,唇角勾起一抹笑,说道,”朕听说南宫将军府今天有特大喜事,南宫家一脉单,少将军虽然风流倜傥却是至今未能让老将军抱上孙子,今日香火得续,朕深为老将军欣慰,所以前来探望。”
杨依依一听,心中一紧--听他这话的意思,接下来不会是要给自己派个御医来把脉吧?上官仁政一瞄杨依依的神色,知道自己的判断或许是正确的--怀孕只是杨依依为了进入南宫府打给世人看的一个幌子,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多谢皇上挂心,依依身体健康,大夫说胎儿也很稳定。“南宫越毫不紧张,恍若自己说的就是比那真金白银还真的大实话一般,面色不变、语调如常的说出了这句话。
“哦?是吗--“上官仁政故意拖长了语调,杨依依在他这样的声色里神经都绷紧了几分。
上官仁政终于又开口说道,”乡野间的大夫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毕竟是南宫家目前的唯一子嗣,南宫府为灵霄国尽心尽力了多年,满门忠烈,这香火的传承还是让御医看过朕才能更为放心。”
“不要!“杨依依还不等上官仁政说完,就强烈抗议道。
这一次,三双眼睛齐齐的看向了杨依依。
杨依依无视他们施加于自己身上的眼色中的警告和好意规劝,执拗的仰头,看着上官仁政说道,”胎儿是我自己的,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能感觉到它的一举一动。能感觉到它跳动的心脉。“又退开一步,对着上官仁政盈盈一拜,”皇上的好意民女心领了,但民女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人参观一般你来观察、他来搭脉的,民女更相信母子连心,自己能够保护好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番明明是虚构的话,杨依依却感觉到心中涌动着一股股暖流,心脉之中仿佛真有一颗小小的心脏与自己心心相印一般--什么乱七八糟的嘛--杨依依甩了甩头,嗤笑一声,自己这真的是演戏演多了把自己都骗过去了啊!说怀孕就真的以为自己怀孕了不成,真是个大笨蛋!
杨依依这副坚决拒绝御医诊脉的举动更是印证了上官仁政的怀疑。
上官仁政拍了拍杨依依的肩,说道,”杨妃若是有什么顾虑尽可直说,不然还是让御医诊断一下的好。兴许还能看看是男是女呢。”
转而又对南宫越说道,”朕相信多个御医看看总是好的,少将军你说是吧?”
“皇上--“南宫越刚要开口辩驳些什么,却见一个太监急急的走了进来,附在上官仁政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上官仁政的脸色立马大变,也顾不得和南宫越杨依依解释什么,只能恨恨地甩了甩袖子,”摆架,回宫!”
身后刚刚冲进来的小太监也捏着细细的嗓子,喊了一声,”摆--架--,皇上回宫!“然后随着上官仁政走了出去。
杨依依看了远去的上官仁政的背影渐渐消失,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不知道是哪位有心人又无意中帮助自己解了围!看上官仁政刚才这架势,是摆明了要给她使个大夫来看看,如果他真的坚持下去,她还真是害怕自己找不到合适的托词了!杨依依思索着转身,却撞到了南宫越硬硬的胸膛。
南宫越皱皱眉说,“我不喜欢你老是看着他。”
杨依依挑了挑眉:“那不是皇上嘛?将军可以对皇上这么不尊重吗?”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杨依依越过南宫越就要继续往房内走去。
南宫越很不满意这个小女人对自己的漠视,又要伸手去拉,杨依依那里肯依他,两人居然开始在房内过起招来了。
“咳咳。”南宫雄只好用咳嗽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杨依依和南宫越这才同时停了手。
杨依依恶狠狠地瞪了南宫越一眼,都是你!害自己在南宫老将军丢脸?
接到杨依依的白眼,这次却是南宫越假装无视了,还学着刚刚杨依依的姿势也是耸了耸肩--气得杨依依动手又要冲上去和南宫越较真。
看着眼前这对欢喜冤家,南宫雄知道自己还是早点把话说了闪人、把时间留给他们的好。南宫雄抬了抬手,示意南宫越坐下来,南宫越看了一眼杨依依,带着她一起坐到了南宫雄的身边。
杨依依不情不愿的坐在南宫越的一边,和南宫越一起安静着等着老将军发话。
南宫雄看了看眼前的儿子和这个儿子喜欢的女人,摸了摸下巴,满意的笑了一笑。开口说道,“皇上虽然这次走的匆忙,但是一定不会就这么罢休,这怀孕之事--你们可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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