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风,似乎还弥漫着花的芳香,唐紫淑身为王妃,就寝的地方要比孙雪娇的地方好很多。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唐紫淑所就寝的地方恰好是楚文萧在皇宫时的宫殿,从他被封了王爷之后,这宫殿就空了下来,一直都没人住。
身为楚文萧的王妃,肯定是要和楚文萧同室同床同寝的了。
这对于外人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唐紫淑来说,无疑是一件让她受煎熬的事。
楚文萧在金銮殿和众王爷以及大臣们推杯换盏,唐紫淑在房间中坐立不安。
虽说她知道她和潘玉斌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可是她还是不想就这样把自己交给楚文萧,又或许是楚文萧那冰冷的外表,冷漠的双眸使唐紫淑无法把自己交给他。
双手交叉在一起,唐紫淑默立在窗前,表情没有任何异样的她心里却不安了起来。
门外轻盈的脚步声越发的近了,唐紫淑转身见孙雪娇走了过来,从她的眼神中,唐紫淑似乎看到了绝望和无奈,更重要的是,她还看见了那一抹仇恨,这仇恨是那么的明显,这样的仇恨是针对于她吗?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唐紫淑不会在乎别人对她怎么样,她只想做好她自己,就算真的要被卷进这场纷争中,她也会选择沉默和逃避,达到自保的目的,她以为她逃避了,她沉默了就可以代表她不会去和任何人争楚文萧,可是那些女人会这么认为吗?
孙雪娇和唐紫淑四目相对,那双眸子中满是不屑。
一张娇嫩的脸蛋带着些许活力和娇气,更带着那几分傲慢,嚣张跋扈是孙雪娇的本性,即使那双眸子中有一些失落,可是她却不失嚣张跋扈的气质。
可是这样的气质对于唐紫淑来说,没什么威胁。
她也不会因为孙雪娇有这样的气质就任凭她把她踩在脚底下。
虽说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她去争楚文萧,可是这气质是不可少的。
即使没想过要和她比什么,至少不能失去了自我,她就是她,绝对不会因为某些人或者事而改变。
不管是进入萧王府之后,又或者是之前,她身上的这种气质都是存在的,她从来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嚣张气焰而磨灭自己身上的这种气质。
不知道对视了多久,孙雪娇才开口说道,“唐紫淑,我劝你趁着王爷回来前滚出去,不然我会让你想走都走不了。”
其实就算孙雪娇不来赶她走,她也会想办法离开的,毕竟和楚文萧同处一室是她不想要的。
就算安排在同一间房间那又如何?
唐紫淑对楚文萧没兴趣,他身上的那种冰冷使唐紫淑对他有一种相敬如冰的感觉,她和楚文萧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而不会越来越近。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孙雪娇的声音,唐紫淑只是无声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说实话她对整个萧王府都没有兴趣。
更不会去关注某人,从而来提高自己的地位,那样的生活不是唐紫淑想要的,也不是她所期待的。
如果可以,她情愿把王妃的位子让出去,然后离开萧王府。
可是她是皇上下旨嫁给楚文萧的王妃,这样的王妃之位不是那么好让的。
夜的凄凉增添了唐紫淑心中的伤悲,而且这样的伤悲是不会减少只会增多的。
来到了凉亭内,唐紫淑看着远方天空中的星星。
现在的她不知道在远征的潘玉斌过的怎么样。
更不知道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得到的是她的“背叛”他会不会很伤心?
虽然这不完全是唐紫淑的错,可是她也脱不了干系不是吗?
一阵冷风吹过,唐紫淑似乎没有感觉到寒冷,或许是心里的那种伤悲已经使她的神经开始麻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肩膀多了一丝温暖,唐紫淑转头,见楚文翌刚刚将衣服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将衣服取下,对他说道,“我不冷,还给你。”
就是他,曾经想要对她不轨,曾经连续两个晚上都潜入她的房中,对于楚文翌这个人,唐紫淑实在没有好印象。
转过了头,唐紫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再次开口说道,“你说要是王爷知道你曾经潜进我的房间中,他会怎么做?”
楚文翌和唐紫淑肩并肩站着,侧目看了唐紫淑一眼,又看向了远方,道,“他是不会相信你的,你若是不信,就告诉他好了。”话落,就转身离开了凉亭。
是啊,楚文翌是楚文萧的亲哥哥,他又怎么会相信她呢?
再说他是皇室族人,把颜面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即使真的是被他的哥哥给侮辱了,他也不会把他哥哥怎么样的,最多休了她,赶出萧王府。
男人似乎都是这样绝情,尤其是像楚文萧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女人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他不会有情,更不会有爱,他所拥有的只有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样的冷漠唐紫淑看的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像这样的皇室族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样无情和绝情和冷漠如冰呢?
可是在唐紫淑的印象中,楚文轩的那双眸子中所拥有的却不是冰冷,而是温柔。
这样的温柔是楚文萧身上所没有的,她在对上楚文轩的那双眸子中,曾有这样的幻想,幻想着这样温柔的眸子是属于楚文萧的。
轻叹气,唐紫淑扯回了思绪,自嘲的笑了笑。
她不是楚文萧,也不可能是楚文萧,她无法决定楚文萧的性格,更无法让他去改变什么。
只要可以自保,她才不会在乎楚文萧有多冷漠呢。
坐在凉亭内的长凳上,唐紫淑心里有些乱。
这个时候的楚文萧是不是已经回去了?而在寝宫里等着楚文萧的孙雪娇,是不是已经如愿以偿了呢?
孙雪娇坐在床上,把外衣脱下,只剩下一个红色的肚兜。
看来要等着楚文萧娶她得等到下一辈子了。
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献给楚文萧,她这一辈子都没嫁给他的机会了。
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越发的近了,孙雪娇忙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楚文萧抢回来,一定。
楚文萧喝了几杯酒,多少有些醉意,推门走进了寝宫,寝宫内飘着胭脂水粉的香味。
眉头微皱,他实在不知道唐紫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用味道这么浓的胭脂水粉了。
慢步向床边走去,楚文萧见躺在床上的不是唐紫淑,而是孙雪娇,便不温不火的问道,“怎么是你?唐紫淑呢?”
孙雪娇从床上坐起来,环腰抱住楚文萧,道,“王爷,王妃姐姐说她身子不舒服,让我来服侍您。”话落,她就紧紧的抱住了他。
孙雪娇期望已久的,和他单独相处的时机终于来了,试问她又如何能放弃这个机会呢?
微微闭起了双眸,孙雪娇无声的哭了。
她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努力的不让他讨厌,努力的让他喜欢她。
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楚文萧还是不喜欢他?
如果他愿意,她会为了他做出改变,会做到让他喜欢的。
“雪娇……”
楚文萧轻推开了她的手,对上孙雪娇那双失落和带泪的眸子。
在这个时候,楚文萧的心里居然有了几分不舍,比起唐紫淑,她远远要比唐紫淑热情的多。
他似乎也知道孙雪娇的心思,她是多么渴望得到他。
而唐紫淑却和孙雪娇相反,他觉得唐紫淑在时刻躲着他。
难道在唐紫淑的心里,他就连潘玉斌都不如吗?
一想到她和潘玉斌之间的关系,楚文萧的心里就堵得慌,再一想到唐紫淑对他的态度,他的心口就发闷。
轻挑起孙雪娇的下巴,忽然觉得孙雪娇也没那么讨人烦,只不过是话多一点,调皮一点,有些嚣张和跋扈,这或许是因为她在他的身边三年的时间,他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她把他当成了撒娇的对象吧。
脑海里再次出现了唐紫淑的那张脸,楚文萧越发的烦躁,借着究竟的作用,再加上他所看到的却是唐紫淑的那张脸,楚文萧出现了幻觉,竟然把孙雪娇当成了唐紫淑。
浓浓的胭脂味没能使楚文萧清醒,他和孙雪娇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怎么睡在这?”
还在睡梦中的唐紫淑睁开了朦胧睡眼,看了看楚文轩,道,“昨天在皇宫里散心,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所以就在这睡着了。”话落,唐紫淑就咳了两声。
她在说谎,虽说不知道她为何在说谎,不过楚文轩敢肯定的是,她一定在说谎。
再次听到了她的咳嗽声,楚文轩开口说道,“你着凉了,快回去歇着吧。”
唐紫淑点了点头,就站起了身,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寝宫的门是虚掩着的,唐紫淑刚想推门进去,却从门缝中看到了床上的裸丨着的男女在相拥而睡。
不知道为何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她对楚文萧根本就不感兴趣,可是看到了这一幕为何心里如此的难受?
轻拭去眼角的泪滴,唐紫淑转身离去。
心中苦涩的笑了笑,她在安慰着自己,只把这一幕当作一长笑话来看好了。
可是想想自己嫁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心里总是不是滋味,可是又一想她自己的心里不是也想着潘玉斌吗,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
可唐紫淑曾经想过,如果他收起了他满身的冰冷,和一如既往的冷漠,她会考虑把自己交给他。
可当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一幕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
楚文萧无疑是个绝情决意,没有爱情的人,把自己交给他,那岂不是找罪受?
唐紫淑想要忘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可是她忘不掉,真的忘不掉啊。
那一幕已经深深的刻在她的记忆里,这辈子恐怕都难以抹去了。
她对楚文萧不感兴趣,又何必在意他和谁在一起呢?
玉手再次轻轻抬起,擦拭掉眼角的泪滴,唐紫淑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该看到的,应该忘记的总会忘记的,何必在意这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伤悲?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句,“找不到回去的路吗?”传入她的耳畔中。
还没等唐紫淑开口说话,只听见楚文轩再次开口说道,“我送你回去。”
猜测着唐紫淑在说谎的楚文轩很想知道她为何睡在凉亭内,只好借着送她回寝宫为由一看究竟了。
护送她回寝宫的楚文轩见她放慢了脚步,开口说道,“怎么了?你不想回去吗?”
“不是……不是的。”
一时间唐紫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难道她要告诉他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吗?她是无处可去才睡在凉亭,才谎称迷路的?
虽说心里十分介意,可是她又不得不迈着步子,随着楚文轩向寝宫走去。
面对他的好心好意,她居然无从拒绝,不知道从何说起。
心里的酸楚似乎也只能自己承受,她只盼望着能早些回到萧王府。
虽然萧王府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是至少她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该看见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啊。
走到了寝宫门口,正和从寝宫里出来的孙雪娇照了个面。
楚文轩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侧目看了看唐紫淑,道,“回去吧,我先走了。”话落,就转身迈开了步子走了。
孙雪娇双臂环抱着,故意的将脖子上的吻痕露出来,故意站的比唐紫淑高,好让她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轻声的咳了咳,孙雪娇才开口说道,“昨晚去哪了?”见唐紫淑不语,孙雪娇再次开口厉声说道,“你不知道王爷就寝需要有人伺候吗?”
一句,“王妃,这是太子爷让奴婢给您送的药。”传入了她的耳畔。
孙雪娇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笑了一声,又道,“贱人就是贱人,有了一个王爷还不够,现在又要去勾引太子。”
听着孙雪娇的一字一句,唐紫淑只选择了忍耐。
她不想和孙雪娇发生争吵,唐紫淑只期望着能做好自己,绕开那些不必要的纷争,以免把她牵扯进去,可是孙雪娇好像处处针对她,非要把她给扯进去,这一点唐紫淑有些恨,为何她越想要远离纷争,就越远离不了呢?
走到那个宫女的旁边,孙雪娇瞄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药,又看了看唐紫淑,朝着唐紫淑手臂的方向,将那一碗药给打翻了。
在那一碗药被孙雪娇打翻的一瞬间,她的手臂上也传来了痛楚。
孙雪娇看着唐紫淑,从嘴角里挤出两个字,“贱人。”话落,就转身离去。
唐紫淑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转身向皇宫外走了去。
看来她已经被孙雪娇扯进这场纷争之中了,应该说从她踏进萧王府的那一天起,就是悲剧的开始,不管她对楚文萧有没有兴趣,也不管她是不是想要和她争楚文萧,她都不会放过她。
回到了萧王府的唐紫淑,悄然无息的回到了房间,没有让嫣庆儿知道。
轻轻剪开了衣服的袖子,看着胳膊上的烫伤,唐紫淑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的唐紫淑似乎不知道她的隐忍会换来什么,是能换来平平安安,还是能换来孙雪娇的怜悯?
双手攥成了拳头状,唐紫淑的那双眸子中第一次出现了狠毒。
她的隐忍,她的伤痛,还要等到何时才能结束?
如果真的被牵扯到这样的纷争之中,真的要等到她死在这里,这样的纷争才能结束吗?
紧抿着下唇,唐紫淑在想着日后的路要怎么走,才能尽量减少这样的伤害,或者是远离这场纷争。
唐紫淑称身子不适,离开了寝宫,这对于楚文萧还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或者是说已经损了他的颜面,请过了安的楚文萧没有回到寝宫,而是在皇宫里闲逛。
无疑是唐紫淑的态度使楚文萧心烦意乱,可是冰冷似乎已经是他的外壳,把颜面看的很重要的他,更不会和唐紫淑说起自己的心事。
更加不会告诉她,他已经渐渐的开始喜欢她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楚文萧就心烦意乱。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句,“她好些了吗?”传入他的耳畔。
楚文萧看了看楚文轩,反问道,“谁?你说谁好些了吗?”
楚文轩就知道楚文萧不会在意唐紫淑,更不会关心她,现在她着凉了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他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夜里睡在凉亭里。
“唐紫淑,她着凉了,你不知道吗?”见楚文萧不语,楚文轩再次开口说道,“她昨晚迷路了,睡在凉亭里你知道吗?”
楚文萧看了楚文轩一眼,道,“不知道。”话落,就迈开步子,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此时此刻的楚文萧有些气愤,为何唐紫淑的一举一动他都那么清楚?
他怎么就知道她着凉了?他又怎么就知道她昨晚睡在凉亭内?
作为唐紫淑的夫君,他竟然不知道唐紫淑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她为何睡在凉亭内。
虽说不知道,但是楚文萧把这一切都总结为,她的心思没在他的身上,又或者是她从来都没想过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唐紫淑从来都是那么不屑,她的眼中,也从来都没有过楚文萧。
楚文萧也不得不气愤,更无法使自己平静,使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初夜,唐紫淑趁着楚文萧没有回来去了牢房。
因为她的一纸休书使唐汉清惹来了牢狱之灾,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唐紫淑的心里十分的难受,双手攥着牢房的铁栅栏,唐汉清已经被关了几天了,为何楚文萧还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难道她要为此付出更多的代价吗?又或者要继续连累唐府吗?
“爹……”
唐紫淑终于忍不住,声音有些哽咽的对着唐汉清喊了一声爹。
唐汉清转过身,见唐紫淑默立在牢房门口,便走了过去,“紫淑,你来了,你来看爹了。”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唐紫淑非常后悔,为何她就不能再忍一忍,为何她要写那一纸休书呢?
“爹,是女儿不孝,是女儿让爹受苦了。”
唐汉清抑制住双眼的泪水,颤抖的擦去唐紫淑双眼的泪水,道,“爹不怪你,不怪你,爹不苦,不苦。”
就在唐紫淑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句,“谁让你进来的。”传入她的耳畔。
唐紫淑缓缓侧过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去。
他还是如此冰冷,似乎冰冷是他的特性,他从来都没有卸掉过冰冷的盔甲。
“本王在问你,谁让你进来的?”
这冰冷的质问再次灌入到唐紫淑的耳畔,在楚文萧走近那一刻,唐紫淑双膝跪地,看着楚文萧开口说道,“妾身求王爷放了我爹,只要王爷肯放了我爹,妾身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一听唐紫淑为了他要被惩罚,唐汉清疼女心切,看着唐紫淑,道,“紫淑,爹的乖女儿,爹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就是真的丢了这条命也没什么,可你不行,你是爹的心头肉啊,紫淑,你不用管爹,爹没事的,爹真的没事的。”
唐汉清已经老了,他不但没能享到唐紫淑的福,相反还要遭受牢狱之灾,还要为了她而担心,这对唐紫淑而言就是大不孝。
唐紫淑向前跪爬了一步,双手拉着楚文萧的裤脚,再次开口说道,“王爷,妾身求求您放了我爹,妾身求求您了。”
她实在不忍心唐汉清这么大年纪还遭受这样的苦,即使她真的被楚文萧责罚那也没什么,只要唐汉清和唐府什么事都没有就行了。
楚文萧向后退了一步,冷漠的开了口,道,“起来,回房去。”
作为孝女的唐紫淑,真的不允许她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唐汉清,更别说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牢房里受苦了,这对于唐紫淑来说就是一种罪过,她也不想犯这样的罪。
双眼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唐紫淑再次向前跪爬了一步,哭着说道,“王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妾身求王爷放了我爹。”
唐紫淑的哭求对于楚文萧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看了一眼牢房里的唐汉清,随后再次挣脱掉了唐紫淑的手,开口冷漠的说道,“我再说一遍,回房去。”见唐紫淑依旧是跪在地上不动,楚文萧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弯身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可就在他触碰到她的手臂的那一瞬间,见她的表情十分的复杂,或者是说十分的痛苦。
看上去也不像是装的,楚文萧本来想问她怎么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默默的缩回了手,楚文萧皱着眉头再次开口说道,“回房去。”话落,就转身向牢房外走了去。
看着楚文萧远去的背影,唐紫淑哭成了泪人。
“紫淑,爹没事,只要你过的好,这点苦爹还是能受的。”
听到唐汉清的话,唐紫淑哭的就更凶了,转过身,看着牢房里的唐汉清,唐紫淑再次开口说道,“爹,都是女儿不孝,是女儿让您受苦了。”
听到唐紫淑的话,唐汉清的心里也不好受。
唐家世世代代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从来没有过与皇室帝国为敌的时候,皇上下旨,唐家也只有奉旨的份,他也知道唐紫淑是不愿意嫁给楚文萧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她能抗旨不尊吗?
唐汉清是一把老骨头了,他被处斩了没什么,可是唐紫淑还年轻啊。
这牢房中无疑多了几分伤悲,是唐紫淑和唐汉清父女的泪水。
不知道在牢房里待了多久,一句,“你要是再不出来,就永远都不要出来了,陪着你爹在;牢房里自生自灭吧。”传入她的耳畔。
唐汉清看了看唐紫淑,开口说道,“紫淑,听爹的话,回房间去,爹不会有事的,爹会照顾好自己的。”
唐紫淑含泪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向牢房外走了去。
回到了房间,唐紫淑双臂抱膝坐在床上,脑海里时刻回放着唐汉清那苍老的容颜,此时此刻的她更加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孝女,她不但无法让自己的亲人跟着她享福,反而被她连累的被关进了大牢。
不知道哭了多久,胳膊上传来了一丝丝痛楚,她擦了擦双眼的泪水,见衣服上的泪水和血水已经将衣服浸湿,将袖子撸起来,见自己胳膊上的伤已经流血,唐紫淑的嘴角上扯出了一抹弧度,露出了一抹难看的笑意。
回到了房间的楚文萧,脑海里一直在回放着唐紫淑跪地相求的那一幕。
原本他想再关唐汉清几天,一是让唐紫淑长长记性,二是挽回一些自己所损失的颜面。
那双泪眼时刻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不禁使楚文萧乱了心绪,他本来以为他是不能被任何女人左右的,可是没想到,他情绪的波动完全都是因为唐紫淑,应该说他的心被唐紫淑所牵制着。
楚文萧越想越觉得烦躁,可他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心疼,只不过这样的心疼完全被他的醋意给掩盖了,他不能接受的是唐紫淑的心里想着潘玉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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