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齐鹏,廖尚是不知道卉瑜正躲在路边欣赏美男,仍是径自走着说话。
“哎呀!”只听得彩云突然叫了一声。
卉瑜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毛毛虫掉在她肩膀上。
看着彩云被吓得惊魂未定,卉瑜不仅有些鄙夷,就这么个小虫子哪里至于大惊小怪。
没等卉瑜和彩云有所反应,只听得齐鹏呵斥道:“何人躲在那?”
卉瑜只得弹出脑袋,从路旁走了出来,甜甜笑道:“二哥,是我呢。”
楚明一看,原来是卉瑜,便道:“三妹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们考试结束了吗?”
齐鹏一听,原来是楚三姑娘,知晓这就是母亲为自己挑的妻子,不禁眯起眼睛仔细多看了两眼。
卉瑜只觉得齐鹏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射了一下,心下暗骂,好个披着帅哥皮子的登徒子,没见过美女吗?面上仍是维持甜甜的笑容,道:“我们刚考完了两场,中间休息便出来透气,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二哥可是考完了?”
楚明道:“我们也是考试中间出来的。”又跟卉瑜介绍道:“这位是齐家公子齐鹏,这是廖家表兄廖尚。”
卉瑜一一行了礼。
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廖尚突然说道:“不知三表妹是否要回去?我们正要往草地比试下一场,倒是可以同行。”
齐鹏瞟了一眼廖尚,平日里都是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怎么突然热情起来?
卉瑜也有点惊诧廖尚的邀请,不过仍是礼貌地答道:“离下一场考试还有点时间,我再休息一会再回去,多谢廖表兄一番好意。”
廖尚被拒绝倒也不恼,道:“既是如此,我们也不打扰三表妹休息。齐兄,楚兄,咱们赶紧去草地吧,不然可来不及了。”
齐鹏道:“廖兄说得是,那楚三姑娘,我们就先告辞了。”
卉瑜心想,走吧走吧,免得被人看见招闲话。完后福了福身子,恭送三人离去。
待回了学堂,朵瑜忙对卉瑜招手道:“三姐姐,怎么才回来,到哪儿玩去了呀?”
卉瑜道:“我哪里是去玩啊,前两场考试不好,赶紧出去转换心情,免得影响下一场呢。”
正说着话,钟娘子进来了,道:“本次的绘画考试题目是园中景色,一会儿姑娘们跟着我到园子中,各自寻找要绘画的对象。时间仍旧是一炷香,大家自己把握好。”
说完便领了姑娘们到园子里。
大姑,二姑走到卉瑜,朵瑜身边,道:“听说这次男生武试是射箭,就在草地那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会,要不咱们到溪流边上作画,既可以画画,又可以看看男生的比试。”
二姑又偷偷说道:“听我大哥说,咱们男生学堂有几个人骑射相当不错,有武状元的苗头,咱们可以趁机看看。”
朵瑜笑道:“说是要看武状元,不会是要看你心仪的对象吧?”
二姑红了脸,恨恨道:“你这泼猴子,就是说不出一句好话,好赖一会儿你别看。”
卉瑜一看这两小的又开始斗嘴,连忙劝道:“一会儿你两一个画人,一个画风景,各看各的,各画各的,互不相干,这样可好?”
二姑看了朵瑜一眼,道:“就按卉瑜姐姐说的,一会儿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到了溪流边,二姑果然找了个视野开阔,一眼就能望到男生那边草地考场的地方坐了下来。
卉瑜和大姑找了个高点的地方,能看见园子全景的,准备来个全景写生。
朵瑜则是另辟蹊径,就在一个花丛前面坐了下来,准备给花丛来个特写。
没开始画多久,就听得二姑不时传来惊叹声:“哎呀,这齐家公子箭术好准啊,一连有七箭射进靶心。”一会儿又道:“卉瑜姐姐,你家二哥更是不得了呢,边骑着马边射箭,还能有五箭射进靶心。”
卉瑜听得暗笑,这二姑对武艺真是痴爱,只可惜身为女儿身,不然也可以叱咤战场了……边想着,眼睛边不由自主也望向草地那边。
卉瑜和大姑所在之地虽然不如二姑看得清楚,但是看个全貌还是可以的。只见得那些个男生轮流上台,欲向远处靶子射箭。“嗖嗖嗖”,那些箭齐齐飞向靶子,或远或近落在离靶心不同的位置上。
正当卉瑜边欣赏男生们射箭考试边作画,二姑说了一句:“我画完了,到附近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站起身子,就要往溪流那边走。
大姑急忙在后边说道:“别走远了,一会还得回去交画作。”
“知道啦,姐姐。”随着二姑的回应,身子也消失在溪流边上。
大姑摇摇头,道:“真真是个坐不住的。”
卉瑜笑道:“二姑只是爱好武艺,要是那些男生考的是诗书,二姑都不带看的。”
大姑失笑道:“二姑真就是个只好武装不爱红装的,可惜生错女儿身。”
卉瑜道:“二姑这般豪爽性子,就算是女儿身,那也是女中豪杰。”
两人边说着话边画画。
才没一会,二姑身边的小丫鬟叶子神色慌张跑了过来,道:“大姑娘,不好了,二姑娘偷看男生考试被那边的先生发现了。正要抓起来呢!”
大姑和卉瑜吓得站了起来,大姑更是大惊失色,急忙问道:“二姑在哪里?快带路!”
卉瑜拉住大姑的手,道:“别着急,我陪你一块去。”又转过头,对着要跟上来的朵瑜道:“你就在这先待着,看好我们的画作。”
待到了二姑被抓的地方,只见二姑满面通红,嘴巴不停解释着,对面站着两个先生打扮的人,其中一人手中还拿着一幅画。
大姑上前拉住二姑的手,问道:“两位先生,我家妹子犯了何错要抓起来?”
老一点的先生道:“这位姑娘偷看男子学堂考试不说,还偷偷画下男子的肖像,有失妇德,真真是败坏楚家族学的名声!这般女子难道不该抓起来严加惩戒?”
若说二姑偷看射箭考试那没话说,可是偷画肖像是绝不可能的,卉瑜便说道:“二姑手上连作画的工具都没有,怎么可能偷画男子肖像?您说这话可是有真凭实据?”
另一个年轻点的先生道:“这可不是她画的么?”说完拿出手中的画像。
卉瑜一看,这不是画的李彻射箭的画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李彻也在这?而且这画上也没有落款,颜料也很一般,就连画像也是寥寥数笔,只是能看出是谁,说不是画的有多么精致。估计作画之人也是匆匆而为。
二姑急忙辩解道:“你胡说!这不是我画的!这人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画他做甚!”
那年轻先生也道:“这里就你一人偷看,这幅画也落在这,不是你画的是谁?”
卉瑜暗道,原来就是捡到了一幅画就安到二姑头上了。便道:“您这话说得太牵强。这族学这么多人上课,谁知道是谁不小心落在这?况且,就算现在只有二姑在这,保不齐这幅画是之前有人落在这的。”
那老先生则冷笑道:“小李将军是今日休沐才来观看学生们的考试,这幅画也只能是今天所做。”
大姑又道:“就算是今天所做,也可能是之前画的人落在这的,刚好被二姑撞上。”
老先生又道:“我和子白一直在附近巡看,除了这位二姑姑娘还真没看见别人。”
看来这两个先生是认准了二姑。不过被现场抓到,又是在附近发现的画作,不论哪个方面都对二姑不利。
大姑,二姑与那两个先生据理力争,那两先生却是不听,非要抓了二姑去。
卉瑜心里着急,二姑要是这般兴师动众被抓了去,轻则被责罚,重则保不齐被逐出族学。现今最重要的不是揪出这画是谁所做,而是保住二姑。
卉瑜脑子飞转,叫了彩云过来,在她耳边叮嘱几句。
彩云点了头急忙离去。
不一会儿,朵瑜过来了。装作诧异地道:“卉瑜,大姑,二姑,你们怎么在这?”
大姑,二姑正诧异朵瑜怎么这般称呼,又听得朵瑜道:“哎呀,这不是我画的二堂哥的画?怎么在这呢?”
那老先生皱着眉头问道:“您是?”
朵瑜道:“我是李家二姑娘银华,图中所画的正是我堂哥李彻。今日先生布置题目,要画园中景色,刚好在这看到堂哥骑射便画了下来,不成想走的时候落了,这会子发现才回来寻。”
那老先生半信半疑,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朵瑜连连致歉,只说自己疏忽给添麻烦了。
那老先生似是不信,叫了年轻的耳语几句。便道:“既是李姑娘为小李将军所做,自是要奉还的,只是此事牵扯到族学规矩,还请李姑娘稍等片刻,将小李将军叫来对质一二。”
卉瑜暗骂,这糟老头也太多疑了!希望李彻能帮忙演戏,不然可就糟了。
没一会,那年轻的先生就把李彻带了过来。
朵瑜一看到李彻就行礼,道:“二堂哥,银华给你画了幅画,不小心落在这里,给二姑她们添麻烦了……”
李彻是完全不知晓的,看见卉瑜也在,手都握成了拳头,一面心里暗道这三姑娘也牵扯其中了,一面道:“还真不知五妹妹为我做了这么一幅画,我先谢过了。”
听得李彻这般说,卉瑜松了口气,刚才可真怕他脱口指出朵瑜的身份。
那老先生见李彻认得朵瑜,就没有再说什么,只连连道是一番误会,又向二姑等人道歉,就带了那年轻的先生走了。
卉瑜连忙向李彻道:“多谢小李将军的相助。”又把方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李彻摆摆手道:“那老夫子是有些儿冥顽不灵,不过是看了几眼男子射箭,于风化上有甚影响。”
二姑也跟着嘟囔:“就是,我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技艺是否高超,有没有值得借鉴的地方,是那老夫子非得想歪了。”
大姑拧了她一把,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非得过来看,至于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吗?要不是卉瑜想起让朵瑜冒充银华,你这会子早就被逐出学堂了!”
二姑被骂的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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