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低头查找自己里衣的衣襟,看看里面的东西,她发现她的衣服都被换过了,于是立刻抬头质问这眼前的女子:“我的盅呢?”那神情仿佛在告诉涟漪这个盅毒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涟漪望着这一下子就变脸的女子,不知所措。
她该怎么说?还记得昨晚帮眼前的她去完盅毒以后,她问师兄:“这盅虫呢?”
师兄想都没想就冷冷的吩咐:“烧了!”
“烧了?若是清浅妹妹醒来知道你烧了她的盅虫,她会恨你的,她既然有心养盅,那么这盅虫肯定对她很重要。况且这盅虫只要待我用点草药浸泡,它们的内毒就会去除的,而且这盅虫也只要养七个月也就是七次就能成熟,之后就没必要再用鲜血了,所以也用不了多少血的。”她有点顾及,怕清浅再次加深对师兄的恨,所以她一直跟师兄解释着。
只记得那时候师兄那时候想了片刻,然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喃:“她已经很恨我了……如果是为了她的好……我心甘情愿的……让她加深对我的这一层恨意。”
思及此涟漪有点语塞了,吞吞吐吐的道:“我……那个……”
清浅见这女子有点遮遮掩掩,又有点欲言又止,知道她辛辛苦苦用自己的鲜血养成的盅虫肯定没有好下场了,看着这神女模样的女子也没顾及那么多,直接发起火来:“我说我的盅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你到是说啊!”
涟漪有点无措,因为一直遵守封建女子教导的她从来没遇到这么大声咆哮发火的女子。
显然,清浅的放映吓到了她!
涟漪依旧是不知所措的吞吞吐吐的道:“那个……其实……”
想到自己这几个月的幸苦,每次喂养盅虫时候的疼痛一夜之间便化作乌有,什么都没了,心里那熊熊烈火就炙热的燃烧起来!
原本虚弱的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击的原因,片刻间就聚集了万千是力量,她嗽的突兀起身,伸手一把揪住涟漪的衣领,大声咆哮道:“是不是毁了?告诉我!是不是毁了?”
“不关她的事,是我烧的!那害人的东西我烧了!”生气而沙哑的男低音自外屋传来。
二女子都感到相当诧异,抬头望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
“师兄……”涟漪似乎有点无措的寻求救兵。
“穆大哥?”清浅看着穆梁慈,相当郁闷这个男子害了自己的计划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盅就被眼前的男子烧了,大火蔓延至她的眼球,她恨恨的瞪着屋里的二人:“你们,凭什么?凭什么啊!你们到是说说你们凭什么来毁了我的东西?!”
“就凭我们在乎你的生命!”穆梁慈也生气了,开始和清浅对抗起来,刚刚他醒来以后就立刻过来想看看清浅是否已经醒过来了,没想到一来就碰到清浅在质问涟漪盅虫在哪?
一听到她这么在乎那害人性命的毒虫,一想到她又是不顾及性命的去养盅,甚至还执迷不悟的时候,他就稳不住了。
正在清浅被愣住的时候,穆梁慈朝着不知所措的涟漪吩咐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清浅看着这碍眼的家伙,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东西,想起这男子才和她见过一次面,就这么霸道的管辖她的事情,烈火就在她心口大势的燃烧起来,一把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狠狠的向他砸去!
枕头,一个。
两个。
被子。
床单。
一个个都纷纷朝他砸去,不过,这些都被他一一接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心血?”她气愤的问道。
穆梁慈抱着枕头被子走了过去,隐忍了很久他才无奈地道:“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还有你的亲人,朋友,世界上正真关心的人还有很多,你这么不顾性命的做法你的朋友亲人知道了会多伤心,你忍心伤害他们吗?”
听着这突然的到底,她不由被愣住了,呆了。
“呵呵!”她再一次讽刺的笑出声来,“这个世界不是我一个人?呵呵!只有我一个人了!只有我一个人了啊!爹,娘,师父,姑姑,她们一个个都离开我了,而最可恨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啊!这种痛你受过吗?这种滋味你尝过吗?”无奈的她,原本还是咆哮着的,渐渐的一边诉说着痛苦的她想着曾经的亲人都因为自己一一丧命,那种无助使她低低的哭泣抽噎起来。
穆梁慈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步一步的朝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再次引起轰然大波,行至床边的时候,他发现她依旧处于自己的悲伤中,于是他给她拉上被子,轻轻的盖着只穿着里衣的她他怕她着凉了。
一直处于自己的悲鸣中的清浅突然感觉到背后有点点温暖,抬头间恰好撞到穆梁慈那关切的眼神。
这是实实在在的关心,没有一点弄虚作假的关心,这种眼神,让她很安心,有一种安全感。
她望着这个让自己一次次失态又一次次安心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难以交心的自己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享受他给她的安全感,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他面前吐露自己的真心,暴露自己的弱点。
也许,这只是一种习惯,而她自己只是不知道罢了。
他发现她没有抗拒自己对她的好,心里不由闪过一丝窃喜,不过却很短暂很短暂,短到他自己都未成发现。
轻轻连人带被的拥入坏里,喃喃的倾诉着:“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不只是你一个人,无论如何,你的朋友,你的亲人都活在你的身边,即使是你离去的亲人,也活在你的周围,说不定正在这屋子里悄悄的看着你。你想,如果你的亲人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你的生命,而你却不珍惜,这站在空中的亲人看到了,他们会多伤心?嗯?”
清浅轰然间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了,经他这么一点,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亏她那时候还训斥宋清风,现在想来自己和宋清风是一类人,只是表现不一样而已。
其实她一开始得到蚨毒经的时候,是看到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载着,不能在下雪天取盅虫,这样子会有内毒,会危害养盅人的性命的。但是那时候她被囚禁在愚人谷,早就被仇恨冲昏了头,那时候只想到报仇,哪里有想那么多……
听着这样的言语,她渐渐的顺势窝入了他的怀里,苦累了,再次沉沉睡去。
兮池放下清浅,帮她整理好床单被子,将她放好在床上,最后留恋的看着她,步出了房里。
走到门口处恰好碰到涟漪,他莞尔一笑,半讽刺半无奈的说道:“呵……让你见笑了。”
涟漪马上搬出她那抚平浮躁伤口通用的微笑,道:“师兄莫急,迟早有一天清浅妹妹会知道你对她的好的。”
兮池无奈了,喃喃自语道:“真的会么?但愿如此罢了,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了,我……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了。”
这话,像是在问她,也更像是在问天,问地,更像是他的自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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