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暖暖的太阳缓缓照进了这座普通的小杂院,将小宅院一些初发芽的大树小树影子拉得冗长冗长。
低低斜斜的树影或倚靠,或重叠,或孤立。透过树荫的阳光一束束照在大地上,在这静谧的早晨,显得格外清净生机勃勃。
如此美好的早晨,穆梁慈却很痛苦焦急,因为自己在乎的那个女子,至今躺在榻上未曾睁开眼眸。
他也中了毒,甚至还施了内力,都是涟漪解的毒,为何他后半夜就醒来了,而她为何沉睡至今?
从醒来以后就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他害怕她再次一睡不起。
嗯,他就是玉兮池,是他卑鄙,是他无耻,知道得不到她的原谅了,就以这种方式缠着她,守候在她的身边;往后,他再无他想,只愿她好好活着就好,完成她的心愿就好……
没有办法,他曾经也一再的试图将她挽回,请求她的原谅,希望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在做他的妻……但是自从那晚亲自听到她梦呓着“生生世世与君绝”的以后,他才知道,她恨他,绝对比他想象的深得多,这种恨似乎是经过时间的磨砺,深深刻入骨髓,在她的心血里深深扎根,发芽,开花……
难道真的就让他这么放开她么?
……
无奈。
放开是可以的,但是她的仇恨,她的执念,她抛弃生命不顾一切的执着……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
最终,别无他法,他找来了未璃,让这东朝帝国易容第一高手未璃给他易容。为了能帮助她,不被她认出,他让未璃给自己的喉结施针,如此声音不一样了;用内力改变并且控制瞳孔的颜色,如此,眼眸颜色变了。
虽然这么做有点无耻不要脸,更不是君子所为,但是为了她,他做个小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倚在床榻边,握着清浅那盈盈一握的素白柔指,望着床上的小人儿容颜苍白,汗水沾湿了额头,毫无血色的嘴唇,断断续续的呼唤着或冷或热,而他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着实是一种痛苦。
涟漪是二十年前一代传奇神医的独女,虽然苏神医已经去世十几年,但是涟漪从小得到她父亲的真传,她自己对于医学也有着极大的天赋,所以涟漪的医术和她父亲相较,定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只是涟漪自小生活在大山里,所以她的传奇一直被世人不为所知。
今早他问涟漪,为何他醒来了而清浅却依旧未醒,还这般痛苦模样?
涟漪替清浅把过脉,说只是受了点风寒,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只要服下她开的药就会没事的。
即便如此,望着这躺在病榻上的清浅,模样痛苦,他隐隐有种不安。
忽然之间,他发现一直颤抖着的她迷迷糊糊地梦呓着和刚才不一样的字眼:“心……好痛……”
他赶紧再次握紧她的手,急急朝这外间还在准备汤药的涟漪喊道:“涟漪,快来看看,似乎有点不对,怎么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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