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置在流光殿,洁儿迟迟没有回来,我问过宫女了,晚些时候,洁儿会被带回。
赵怀瑾,应当已经出宫了吧?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那个公主占便宜,早说她是个大麻烦了,沾染上果然没好事。
早知如此,还不如趁着瑾娘未回府时,与赵怀瑾在公主府上挑几个值钱的物件儿做盘缠,非要等什么行李,这回好了,人都被扣着了。
郁闷,真是郁闷。
正是郁闷的时候,听着外头有了脚步声。
我满心欢喜,定是洁儿回来了,赶忙出去外头看。
已经入夜,夜色很暗,但还是能够看到眼前浩浩荡荡的一众人。
为首的那个,正是越夏王。
他怎么来了?好奇怪。
“民妇参见王上。”我屈身道。
“免礼。”然后,他径直进了我的屋子,熟门熟路的,倒像是常做的事。
他道:“夫人,还不跟上。”
可是跟着他的那些人,一点儿都没有跟进去的意思。
可他点名要我进去,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但这是王命。
得,我还怕了他了?
他敢对我做什么,老娘阉了他!
进到屋子里,他在里间坐着,我在屋子中央,不想靠近,“王上有话,直言便是。”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用太费周折。”越夏王满意道。
他看着我的腰间,细细打量,“夫人,你这……玉佩,倒是精致巧妙。”
我一阵不安,他是知晓了我的身份?
不对啊,从未听说,越夏与大卫有所往来的。
他怎会凭一枚玉佩,辩出我是江家的女儿,薨逝的卫后?
“王上深夜过来,竟是瞧上了民妇的玉佩?”
“不过是个物件儿。”越夏王道,“孤看在眼里的,是人。”
“王上玩笑了。”我道。
难不成,这看着比李朔大不了几岁的越夏王,看上了我这半老徐娘?
“是玩笑。”越夏王道,“这玉佩,孤记得,少时相交一人,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说的那人,相必是成君白了。
我腰间常佩两枚玉佩,一枚家传之玉,一枚小十五。
师父赠与我的小十五。
莫不是,这块玉佩,成了越夏王扣了我的理由?
“家师所赠。”我道,“因民妇行十五,故玉佩得小十五之名。”
“小十五?”越夏王道,“这样说来,小三为何人?他在何处?”
果然是冲了成君白而来。
这个成君白,是欠债不还落荒而逃,还是犯了王法?或者是勾去了越夏王的芳心,但他不喜欢男人?
为何越夏王如此执着,非要寻到他不可?
“民妇拜师时,师兄们已经学成,故,无缘得见三师兄。”
我随便撒了一个谎,这是一个合乎情理的说法,半真半假。
越夏王却摇摇头,“夫人如此这般,只怕不好。”
“敢问王上,这是何意?”我道。
“夫人若是不肯配合,只怕,要在这流光殿,住很久。”越夏王打量四周,似乎在认真替我寻思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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