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芷青蓦然发难,耶律休哥有些始料未及,躲闪之余不禁狼狈不堪。恨中狠戾的柴芷青若疯了般,软剑似泼出去的密雨,点点雨箭直指耶律休哥全身要害。
“住手!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救了他吗?”耶律休哥于万箭奔涌中空手捉住银蛇之首,不顾淋漓鲜血自皮肉中奔涌而出,嘶声怒喝。
柴芷青奋力抽动手中软剑,却见那剑竟在两个人的内力拼斗下寸寸碎断。
绝望的,柴芷青转头看了一眼被摔昏过去的赵德芳,抛下手中软剑剑柄一步步踏出大牢。四周的契丹兵已知道这是太后钦赐的北院王妃,纷纷收起刀枪闪在两边,单手平胸,躬身施礼。
无篷的雪花飘飘自天空降落下来,耶律休哥看着雪地中孑然而立的那个大宋女子,心中竟有了疼惜的感觉。她的容貌已不复当年的美艳,可她的风姿却越发凛然于世。
他不禁为方才的侵犯心中有了些许谦然。他就是气恨她心中有着别的男人,难道,他在吃醋?
太后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这位大宋郡主归降大辽,以便把火药制备的密技传授于辽人。
他知道她是后周遗孤,他想她与大宋朝廷的感情仅仅就维系在那个惠王的身上,如果杀了惠王,也许就断了她对中原的念想。
不想太后却不同意,只将赵德芳收监重兵看押,且还给他派辽医诊治。那么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位翌祥郡主拼死守护。
耶律休哥见柴芷青立在雪地中半天不动,步子悠闲地踱过去调笑道:“怎么,爱妃在等本王么?”
芷青的面容绝望而冷漠,脸色惨白中透着死亡灰,见耶律休哥走近,声音平平道:“放了惠王,本宫任凭处置。”
“是么?那你可要听话,不然惠王有的苦受。”耶律休哥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得意,心想太后真是英明,若不是有那个病秧子牵扯,怕这柴芷青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范。
轻轻伸手揽了柴芷青的腰,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只觉得手中女子的脊背一僵,不由手上加了三分力气,目光邪邪地瞅上她的脸。
柴芷青当然读懂了这个北院大王眼中威胁的意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爱妃的腰还蛮细的,你们中原女子怎么会长出这么柔软的腰肢。”耶律休哥见柴芷青并没有躲闪推拒,大手不由在那纤腰上揉了一揉。
“你!”柴芷青被辱,肺都要气炸了,怒目瞪向耶律休哥,眼中又升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愤怒和决绝。
“哎,你说这大雪天,惠王在那牢中会不会冷啊?”先前被柴芷青困在天门八阵中的郁闷一扫而空,耶律休哥恶毒地故作潇洒看向四野的雪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柴芷青恨恨地默念着,唇角不知何时有血珠溢出。
耶律休哥瞧她真是气得狠了,心有不忍,逐收起满脸恶劣,不规矩的手也从那纤腰间落下来。两只大手略略不自然地互相握了一下,转而抓住芷青冰凉的小手,一步步牵着她往马车上行去。
“明日是个很重要的日子知道吗?”耶律休哥不管那小手传来的抗拒,一心和她携手前行。
柴芷青冷冷哼了一声,心想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日子便是救出惠王,脱离眼前这个恶魔的魔掌。
“明日我大辽与宋国签订停战协议,郡主还是此次和议的铺路者,怎么可以不知道这么重大的日子呢?”
这日子早就由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与杨继业协商并报了两国皇帝定下来的,柴芷青作为一军统帅竟然不知情?
耶律休哥的唇角微微挑了挑,眼中流露出些许不屑。心道女人就是女人,即使打得了胜仗也做不了主,终究要让位给男人。
耶律休哥一高兴,忽然一拉柴芷青的手,竟然打横把大宋的这位金枝玉叶抱上了马车。柴芷青羞愤交加,不断挣扎,却敌不过耶律休哥的一身蛮力。
马蹄特特声传入耳内,柴芷青上了马车一直靠着车壁默默地闭着眼睛。实在是一睁开就想拼命,她一条命倒也罢了,却不忍把惠王一个人丢在契丹人的手里。
耶律休哥坐在对面玩味地盯着翌祥郡主看,只觉得那女子脸上的焦瘢有些古怪,好像要脱落了般。
“过来。”耶律休哥眼盯着那焦瘢忽然伸手将柴芷青拉进怀里。
柴芷青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向那张魔鬼脸上掴去。
耶律休哥注意力被那焦瘢吸引,不防挨了柴芷青结结实实的一掌。柴芷青中毒后虽内力大失,这一掌却挟愤含怒全力挥出,竟生生将耶律休哥的面皮打得破了一块。
奇怪的是,那面皮破损处虽无血迹流出,耶律休哥却顿时神色慌乱,急忙伸指点了柴芷青的昏睡穴。
柴芷青昏昏沉沉中被人抱下车子,抱进了房间。
耶律休哥吩咐奴婢退出,将柴芷青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开始是静静坐着看,看着看着却动手脱去了她的外衣。
柴芷青穿着一身银白的中衣,体态婀娜,墨发如瀑布倾泻在枕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好似欲语还休。
耶律休哥的眼中渐渐萌生出浓重的爱欲,侧身躺在柴芷青身边,一把将这娇艳的睡美人抱在怀中。
“青儿,我想要你青儿。”
男人的喘息,男人的亲吻,撩动柴芷青体内沉睡的欲念。柴芷青神识并未完全丧失,清楚地感受到自己……
混蛋!无耻!柴芷青意识里恨不得将耶律休哥碎尸万段,身体却连勾勾手指都做不到。从来没有过的无助,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折磨她,让她的身体遭受这贼人的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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