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见没有得手,复又灌注全身力量,眸光如火的瞪着波澜不惊的宋墨染。她惊讶于这个女子的速度和实力,能把气息掩藏地这么好,完全不像是一个习武的人,这是何等的恐怖!
蓦然,脸颊上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手轻抚,才惊觉地想起方才从宋墨染手中破空划来之物。速度之快,让她都没有发现,那是一只发簪。
长鞭的一个好处便是对手近不了自己的身,却可以伤到对手。
可这在宋墨染面前是浮云!她诡异一笑,带着十足的痞邪,在心里缓缓地数着步子。
她向着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种倨傲的挑衅。
昭宁霎时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一咬牙,飞身迫近宋墨染……
只见她静静地看着她,丝毫无一丝躲闪的形迹。
哼,找死!昭宁冷哼一声,手高高扬起,岂料……
浑身的气力在这一刻尽数散去,丹田内再提不起一丝内力,从半空中直直地往下坠去,这正是当初宋箫赐给宋墨染的毒酒中的药,能使人在瞬间内力尽被封住,浑身瘫软。
为了牢记对宋箫的恨,宋墨染故意把那种毒再次配了出来,涂抹在了常用来束发的簪子上,只需划破一丝皮肤,毒素便会立刻浸入!没想到这个时候反而用上了,这便是她一直有恃无恐的真正原因,先前那一击只是欲盖弥彰的行为。
这时宋墨染翩然而至,足尖勾起昭宁手中的长鞭,卷住她的腰身,这一动作在别人眼里看来倒像是她救了她,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缩小了。
宋墨染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如浮冰碎雪般,冷道:“最好乖乖滚回东祈,你们的人早已尽数被诛,如果你想永远留在这,我倒是可以直接成全了你!”
“你……究竟……是谁?”昭宁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这个女子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人命在她眼里显得那样地微不足道。
“如你所知,离王妃。”
宋墨染不再和她废话,一个错身,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小药丸,虽不是解药,但至少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神色,看不出被下了药。
两人回到了长亭中,“技不如人,昭宁认输。明日启程,便回东祈。”摘下轻纱,恢复了之前的应有的风度。
“既然如此,朕也不便强留,希望这次的天澜一行能留下愉快的回忆。”凤逸乾儒雅地说着,眼眸里划过深深地思索。
揽过宋墨染的肩,凤离渊道:“时间不早了,离渊也告退了。”
得到凤逸乾的话示意后,大步流星地向御花园外走去。
“宋墨染,你究竟是为何?”大手紧了紧,凤离渊叹息般的声音响起。
宋墨染以为他要兴师问罪,所以一直沉默地等着,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面露狡黠之色,道:“为了我的孩子,免得莫名其妙多了个二娘!”
出了宫门,准备回王府的时候,宋墨染却站在了马车前说什么也不愿再上去。
“凤离渊,我们能不能不坐马车回去?”拉住了凤离渊的衣袖,她小声地说着,若不知道的人乍一听还能听出几分委屈。就像是坐马车对她而言是件绝对虐待的事。
可凤离渊却似乎没有打算理她的意思,哼,他虽然不是小人,但是十分记仇。
那个簪子是怎么回事?不适吩咐过身上不准带武器!谁让她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不能。”他直截了当地吐出两个字,带着绝对的不容反抗。
宋墨染愤恨地咬了咬嘴唇,她知道了,他刚才没有兴师问罪,原来是打算现在用这个来惩罚她了!不愧是渣男啊!无奈她的手完全在他的大手里,逃都逃不开,再一次尽量放柔了声音请求道:“我们走回去好不好?”
凤眼上挑,略带些戏虐的味道,“你连我都不怕,还怕这个?”
驾车的车夫是王府的亲信,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王爷王妃竟然也会上演这样一幕,活像一对小夫妻一般……
他们是夫妻没错,可是在整个王府人眼里,他们可是这全天下最不和的夫妻,怎么王妃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就好了呢?比起那个娇柔的宋二小姐,在他们眼里还是这个英姿飒爽的王妃适合这王府女主人的身份。
之后,宋墨染带着万分不情愿的心态上了马车,然而这次似乎多了一个卧榻,来之前可没有呐。美滋滋地躺了下来,至少比先前舒服多了,皇宫到王府的距离并不是特别远,也只需要忍受一点点时间。
一路上,凤离渊又是一言不发,似乎气还没消。
宋墨染悠哉地双手交叠枕于脑后,无所事事地数着数,纤指绞着他的玄色的衣带,不由得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声:一个男人还这么小气,真没风度!
百无聊赖下,她慢慢地睡着了。
此时的宋墨染安静的半躺在他怀里,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她竟生出中依恋的感觉更加靠紧他,一副小鸟依人模样。
这玲珑有致的身子贴紧了他,凤离渊体内一阵躁动。
不由得垂首捏了捏她的鼻子,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若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唇角敛出笑意,潋滟至极,温柔至极。
醒来的时候,宋墨染吓了一大跳。
因为此时她正一丝不挂地躺在一片温泉中,这个温泉池还是她无意间发现的,水汽氤氲,怎么不知不觉回了漪云阁呢?
吱嘎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宋墨染如同惊弓之鸟般往后退了些,背脊抵在了光滑的汉白玉池边上,倒也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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