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变扭呢?”
凤离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被她静静地抓着袖子,半眯着眼睛,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本欲低斥的话语,也瞬间变得柔软许多了。
“有没有想我?”宋墨染问道。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眼底漾着一抹淡淡,却幸福的笑。“你说呢?”
宋墨染唇边划出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她忽然抬手,一把扯开身上的月白锦袍,衣衫半掩,露出洁白的肌肤,光洁莹然,好似新雪堆就,暖玉塑成。唇边漾起一抹嫣然的笑意,她再次伸手,将头上绾发的发簪拔落,一头黑发披垂而下,如同山间的流瀑一般淌到腰间。
凤离渊的眼神一下子火了起来,连到声音都低沉了几分,“你……别玩火!”
她灭了灯,在凤离渊耳边轻声道:“真的很想你……”
随即身子一轻,已被转移到了柔软的床上。她瓦解了他的所有自制力,帘帐落下……
东日早升,白曙微微。
人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这可是一场大别,自然是……
只是昨晚的凤离渊格外温柔。
直到日上三竿,宋墨染才揉着眼睛醒来,其实上还是被孩子的声音吵醒的。
睁眼时,就看到凤离渊在逗孩子玩,雪晚咯咯的笑声如同铃般脆生,一向没有小孩子样子的夜澜居然也伸手要他老爹抱,难道她的魅力真的比他差了这么多吗?
“醒了?”他朝她温柔一笑,这幅画面说不出的温馨。
等等!
宋墨染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昨晚,那两个小东西在她房间里!要死了,岂不是全都……
凤离渊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狭长的凤眸眯起,很暧昧地道:“没事,他们昨晚睡的很沉。”
她的脸霎时间红到了耳朵根,翻个身,不理他!
同时,身后传来凤离渊愉悦的笑声。
如往常一般的清晨,却又与往常有着不同的气息。
后院中满是飘落的梅花瓣,大朵小朵,淡黄色与红色连成一片,洒落在阶前檐下,房檐楼顶,犹似泪沾红抹胸。
今日宋墨染的心情显然大好,尽管依然神色如旧,但是一整日脸上都带着笑意。其他人又不是没有眼睛,这样的变化其他人又怎会看不出呢?
凤离渊在天微亮之时便已离开,让她觉得似乎在过偷情的生活,小小地不爽了一下。
“今天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上门?嫂子心情倒是格外不错。”饭桌上凤九霄勾着一双桃花眼,暧昧十足的地问道。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这一个多月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忍不住想对宋墨染透露消息,忍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人先忍不住了……
搁下手中的筷子,宋墨染勾了勾唇角,心想还没找他算账,居然就自动送上门来了!看看自家小叔着这欠抽无比的嘴脸,就知道他和某人极有可能私底下密谋着什么。
“昨夜院子里溜进了个贼,也不知道小叔有没有东西丢失呢?”
贼?能进这里的贼,真好本事!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无语凝咽,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暗语,但凭直觉来看,似乎有些诡异,唯有祁夜的反应还稍稍正常了些,连动作都没有停顿,照样自顾自地吃饭。
凤九霄的笑容明显呈抽搐状,要是让英明神武的某人知道自己被说成是贼的话……
“想我两袖清风,既无财也无色,哪有贼会偷到我这呀,倒是嫂子莫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凤九霄这不怀好意的口气当然是另有所指。
行啊,还装蒜!宋墨染心中暗暗盘算了一下,再偷偷瞄了眼正用着优雅姿势淡然喝茶的祁夜,暂且先放过知情不报的人。
似乎察觉到了宋墨染的目光,祁夜轻咳一声,润声道:“能安全的从你眼皮底下过去,这贼倒也实属不易……”
切什么吗这是,怎么一个两个都偏帮着凤离渊,凤九霄就不用说了,怎么师父也一句话也套不出来,他们究竟有什么事情在密谋?那一日祁夜和凤离渊一起出现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只是一直都没机会正式问而已。
静静地等着夜晚的到来,宋墨染需要找他当面问清楚。她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她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了,但有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而伤害过或企图伤害她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冬寒料峭,烛光半笼。
这一日的青瓷花瓶中,竟装了满满的梅枝,数量多到几乎满出花瓶。花瓣艳红,妙手天工。
墨染有些不解,回头看着正端着汤药进门的凤离渊,她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今天花这么多?”
“后院的梅花开太得旺盛了,摘掉一点,下次才能开出更多。”凤离渊走过去,将药碗递到她面前。
宋墨染点点头,接碗,喝完了药。由于受了祁夜和某个人的‘威胁’,鬼医老头依旧很尽责的每日都奉上汤药,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的药里面加了安眠的成分,还是待在熟悉的怀抱中,没多久便睡意朦胧,这是她睡得最早的一日。
次日清晨,阳光温软明媚。
墨染揉揉眼睛,坐起身,一整颗心却突然坠落——床前并不是只留了空椅子,而是椅子已经被搬走了。房内是空空的一片,连同窗前那个插着红梅寒樱的青瓷花瓶。
心里咯噔了一下,恍恍惚惚地从床上走下,随便披着一件衣服,便坐在窗前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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