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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

一笑醉今朝 醉今朝 5158 2021-04-02 20:18

  昏暗不明的灯光,两对红烛噗噗跳着火花,随着它的每一次跳动,今朝觉得自己的心脏也紧跟着紧上几分。

  (44)

  一直安静立于旁边的男子突然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让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望了眼床铺上的水绣锦被,细汗一层层的冒出来。将身上小布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倒在桌上,乒乒乓乓一下破满室沉寂。她拣了拣,汗冒的更多了,大瓶小罐的,红的蓝的绿的,内服外敷止血化淤的药应有尽有,偏是没有一样是解春那个药。

  脸一下子拉的更长了,安静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丝变化,目前为止,除了汗冒的过份频繁外,貌似一切还算正常,这心跳加速估计百分之九十是自己紧张造成的。

  “姑娘。”一记男声打破心里所有防备,吓了一跳。

  今朝猛然抬头,望进一双温润似水的眼瞳里,立即化成一片汪洋。

  “时候不早了,让奴才服侍你就寝吧。”这声音听着很顺耳,如山间泉水涓涓淌过,可这话讲的却很伤人心肺。

  今朝内心大吼一声,复杂的眼神直射过去,她自己也不明白当时究竟用的是什么样的眼神注视对方。小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婉转,您还不如直接说: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床吧!

  正巧,本来隐约可闻的幽怨笛声突然嘎然而止,原来还算冷静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影子,如果此时此刻你思念已久的小姐突然死而复死跑到你面前,然后问上一句:影子,咱们上床吧。哦,苍天啊,这样太恐怖了。

  于是那一夜,风月依旧无边,万护法院内的某一间小屋内灯火昼亮。那一夜,一对红烛未灭,一直缠绵燃烧到最后。人说,若是一对新人的洞房花烛夜,龙凤红烛安燃到天明,预示着两人可以白头到老。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欲知房事如何,自行YY,多的无可奉告,掩面~~奔走!!

  红白之事

  生气

  夜,浓的不着一点痕迹,有人欢喜有人愁,没人知道那一晚她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她在等待中失望再绝望,最后连绝望都省了,闲云并没有及时的出现来救她。

  阳光一点点的透过窗柩,落在那满室的春色,凌乱的床榻间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刚才万飞艳的出现,她闭着眼睛理也没去理,不知那小少年和她说了什么又不动声色的走了,望着头顶上的水色花纹突然觉得讽刺的可怕,这世界这么肮脏,我们有什么资格说悲伤。

  不知昏昏沉沉的呆滞了多久,直到万飞艳的再次不请而入,她笑的依旧春光灿烂,已经入冬的天气能被她穿成这样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这句话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思绪还没飘远就被对方无情的从榻上扯出来,然后一阵花香扑鼻,突然出现的一帮人前前后后的将她围个水泄不通。痛苦的经过半晌的打扮,一只麻雀活生生的给伪装成了一只鸡,一只花哨到随时可以出售的花鸡,你们懂的,那种鸡!

  被推到若大的立体铜镜前,她压根就无法从扭曲的画面中找到自己的影子,那不是自己,她拒绝承认。万飞艳开心的扯着她出门,她挣扎不过,只得要求至少再给她外面加上一件裘衣,并真诚的告诉她,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她那样强壮健康的体魄。

  往着客厅上一带,原来是为了招呼某人的终于到来,不过话说要用心打扮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会她还真觉得有三秋没有见到那个人,时间久的都足够让人感到片刻的陌生。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闲云旋身,眼神闪过一丝错愕,这满头的珠钗摇摇欲坠,这日子过的看来还挺滋润的。不过这神情却是让他一愣,那一闪而过的冷漠,好像那看重伤刚醒来的神情,对世事的淡然。而今朝自打进门开始根本就没敢看他一眼,是的,懒的多看他一眼。

  闲潭见着今朝平安的出现,风一样的直接刮了过来,握住她露在外面的小手那是一个激动:“今今你事吧?”小心的说着就近观察了一下面色,又不放心的开口:“其实我们……。”

  “我没事。”今朝垂下眼,连她也不敢多看一眼,深怕自己一冲动就干些伤天害理的恶事。

  “可是……你这是什么回事。”闲潭仍是察觉出她突然的变化和疏离。

  今朝不再答,只是垂着眸盯着地面的某一处没有焦距的发呆,静静的听着他虚伪的和万飞艳客套,两眼旁观,什么心绪也懒得动,只盼着他们快点结束这场没半点营养的对话,快些回去补个回笼觉。不知聊了多久,终于有个婢女出来带他们去安顿。一进厢房今朝再也管不住自己疲惫的身躯直接往床上扑去,不管不顾后面两人的担忧。

  “今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快起来我给你看看。”说着她的手就朝今朝腕上摸去。

  今朝一个翻身,卷了被子缠在腰间,满脸疲惫的开口:“别闹,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行不?”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你们自便的模样。

  再次回复神识是被外面吵闹的声音给惊醒,睁眼在房间巡视被窗前的一团黑影给咽了一下,半晌认出那是闲云的背影,此时正对着朦胧的月色若有所思。也不想开口说话,就这样半瞅着眼,眯着眯着竟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不见他的踪影,窗外依旧月光满地,冷寂无情。

  不知是几更天,肚子终于有了些知觉,许是饿过头了。门外热闹依旧,临近日子大伙都纷纷上山来,脑子突然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这么多人一时涌上山来,不知教中的厢房够不够,厨房的师傅和厨娘们是不是已经忙翻天了,这锅还炒的过来不?

  的确,此时她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硬是没空去关心此时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去向。

  离园内,静坐两抹高大身影,一白一红,像极了人间的两种极端,惨淡的白,烈焰的红。沿着青瓷盏的边缘,一双节骨分明的手指,微微发颤。

  “公子今日来是为了名册一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红衣男子握着瓷盏的手轻轻的松开,自觉的抚上一旁的玉笛。

  “我知道。”

  “自从那件事后,教主一直闭关在碧雪峰,甚少下山更少关教中内务,把大部份的职权都转交给了万飞艳。生死相随的毒也是她流传出去的,至于名册。以她的性子,为保安全一定还留有备份,甚至……有可能比教中手中拿到的还要详细几分。”

  一笑公子用着折扇若有所思的打了几个拍子,方缓缓道:“那他现在人依旧不在教中?”

  “估计要到后日开典才会出现。”

  “其实我今日来主要是想向你打探你们教主,他究竟是谁?”两眼闪过一抹精光,指间的扇面打开一折又很快合上。

  “呵,你也怀疑到了吗?我来教中数年,只道他脾气有些古怪,很少管教上内务,虽然从未见过他出手,不过武功造诣方面应该不低,可能都在你我之上。”影子顿了顿,看他的目光转向窗外又补上一句:“你打算夜探行宫?还是去碧雪峰。”

  闲云神色一澄:“还不知道。”

  影子握着笛子的手松松紧紧,左右踌躇了半刻终是不在自的问出了口,面色仍是带了些红意:“这些年,她过的可好。”

  他当然知道他口中指的她是谁,面上终于有了些无容,对上那名男子的双瞳,只是淡淡的回答:“好于不好我不能代她回答,这些年她虽然表面依旧笑的灿烂,我也尽我所能满足她的一切想望,可是真的开不开心,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因为我吗?当年的事终究是我负了她,请帮我向她说声对不起,影子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了。”

  “这话你还是当面告诉她吧。”

  影子心上一慌,手上的玉笛也差点脱手而落,又被及时拽紧,不安的恐慌:“她来了?”说着两眼不断向门外探索,内心隐隐的的期盼、紧张、不安、都复杂的交织在一块,五谷杂陈。遂又想起什么,目光一暗:“你不该带她来的,她好不容易逃离这里,怎么这么傻。”

  “她……没有来!”今晚她没有来,闲云在内心暗暗的补充了一句,只见那红衣男子身上的光彩一下全数散尽,又突然一笑。

  室外寒气欲重,闲云自椅上起身,缓缓而立,望着皎白的月光也晃了一下心神:“有些事我们都不不愿让它发生,可是这是它的心结,如果不解开它,她将永远也无法释怀,你应该知道的。”

  “这一次,我会用性命护她安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他半毫。”影子笃定的说。

  细听院外脚步声响起,闲云聆了一会开口:“有人来找你了,闲某也不再多作打扰,先告辞了。”

  还未触及到门闩,影子带点痛意的声音响起:“对了,听闻公子年末喜事将近,影子还未来得及恭祝一声,祝你们……白头到老。”

  老掉牙的祝福,闲云听了背对着他,终是缓缓的扯了一下嘴角:“谢谢。”

  “好好照顾她。”

  “这是自然。”

  拉开门,闲云信步离开,正巧遇上来访的另外两位客人,慕容青庭及她的夫婿谢灵运。慕容青庭见着迎面而来的一笑公子,先是愣了愣,遂失礼的失了个招呼,便风一样的刮进了屋子,抱着兄长的怀抱就是一顿哭诉,房内隐隐传来的声音:“大哥,你怎么这样冷心,父亲死了,你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你当真不认我这个妹子,不要慕容家了吗?”

  后续的话他没有再听,只是越走越远。冷月的光辉,凉薄的洒在人间的每一处,寒冷的北风卷起他的长袍,墨发,在风中交织成狂。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深渊,望着碧雪峰的那一端,久久不愿离去,血日教到处是秘密。

  来临

  来临

  血日教位于座落于涪陵山顶端,后因规模的扩大,围着山的两面皆承梯子状满建,远远望去,从山脚一直呈回字形将主宫殿围在最中央,易守难攻。

  虽然厢房已多达百余间,但一下子要容纳纷涌而至的江湖人还是远远不够,无奈之下只得打地铺过夜,或多人挤一床被子。这天寒地冻的腊月里,亏得一个个都还武林高手,有着足够的内力抵御寒气……不过,终究是影响了山脚小镇上的生姜事业。这临时租借的锅碗瓢盆,厨师厨娘们忙的‘欲仙欲死’,整个血日教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姜茶气息……。由此可见江湖每举行一届的武林大会有多么的不容易,就好比国家召开奥运会一样神圣与麻烦,所以说选日子很重要。

  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临,前日一觉醒来,只觉着浑身无力,越睡越乏,闲潭透着晨光瞅了一眼,着实吓了一跳,因为看到与自己共枕一夜的人突然变成一个满脸红疹。号了号脉,竟得出一个相当雷人结果,说是由于水土不服引起的湿诊,过几天自然就会退下去。

  今朝觉得很郁闷,这才是她的家好不好,怎的回一趟娘家还惹上水土不服了?闲云却是偷着乐了,敢情她身体早已把闲人庄当做了真正的家。

  一直闷在屋里吹不得风,闲云也难得自在陪在旁边,不知从哪弄来了几本书,看的很是入味。今朝捂着被子当冬眠动物,硬是几天没去和他说一句话,这事虽过了,到底是意难平气不过。堪堪的瞅了一眼,擦,这不是她当年私藏的几本手扎小说吗,怎么跑到他手上去了。张了嘴巴O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要去理他,凭什么出了事都是她先低头,这次受伤的人明明是她。不过来安慰一句还在这里装酷,越想越火大。

  一睡又睡到三杆起,被沉闷的永乐大钟给震醒,干瞪着眼望着头顶的水色床幔发呆,难怪醒来时看不到窗前的那抹白影,这一刻终是要来临了吧。不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就这样僵着等待,时间一刻刻的流走,正犹豫着要不要偷偷的去瞅几眼,已见着闲潭推门进来。

  今朝被突然吹进的冷风惊了一下,缩了缩脖子,才舍得将头探出来一点,只见她抖擞着身上的雪花,一片片晶莹的白色凝结在青丝上,斑白的带着强烈的寒意。

  “下雪了?”今朝翻了个身,侧身支起下巴闲闲的问。

  “嗯。”闲潭看了一眼今朝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凑近了看脸上的红斑也淡了许多。挨着床沿坐下,试了下她额上的温度才放下心来。

  今朝痴痴的望着窗外的方向,虽然看不到外面银白的世界,却不禁发叹,今年的雪来的真早。

  “你还真是能睡,不起来看看吗,外面的景色还是不错的,整天闷在屋里,没病也要发霉了。”说着手下也留情,开始和她的被子做斗争,拉拉扯扯之间今朝终于受不了开口:“啊,等等我冷,再让我躺一会会,就一会会。”

  闲潭不理会她的央求,充耳不闻继续拉:“起来,早起晚起都是起,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给我起。”

  “我的好姐姐,你告诉我,有办法去了我身上的药味么。”眼看被子就要脱离身体,赶紧抓住一角,扑在闲潭身上,闪烁明媚的眼眸,一付柔情似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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