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是秘密。”蔺婵娟无意告诉他。

　　仲裕之马上流露出一脸要在她店里赖到天荒地老的无赖模样，逼得她只好改口。

　　“好吧，我告诉你。”她不得不妥协，“是那天撞到你的那个人给的。”

　　“那个大个子？”仲裕之愣住。

　　“对，就是他。”她点头，“他是个传教士，来咱们金陵传教。”只是教还没能来得及传，就先办丧事。

　　“你、你和传教士交往？！”仲裕之大声小声地叫，引来蔺婵娟的白眼。

　　“是又怎么样？”无聊！

　　“是就糟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蔺婵娟，“难道你没听说过有关他们的传言？”

　　“什么样的传言？”蔺婵娟反瞪他一眼，觉得他越来越无聊。

　　“就是、就是他们嗜吃人肉那件事啊！”在她严厉的瞪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理由越来越薄弱。

　　“你真的相信这个说法？”她一副他是白痴模样的看着他，看得他越加心虚。

　　“呃，就算这是胡说八道好了，我还听说过一些有关他们不好的事。”他硬着头皮死撑。

　　“哪些不好的事？”她自他手上抽回书，无聊地坐回椅子上翻书。

　　“就说他们很没礼貌，长相怪异又行为淫乱。满嘴口臭熏死人，谁和他们说话都会昏倒，挨不了一个时辰。”仲裕之把自外头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吐出，蔺婵娟先是看了他一眼，后继续翻书。

　　“你看我昏倒了没有？”她的眼光老盯在“不可淫他人子女”那条诫律上头。

　　“耶？”她在说什么……

　　“我昨儿个跟他们说了一整天的话，你看我昏倒了没有？”她索性站起来，让他看个明白。

　　“呃，这……”

　　“再说，若要论起礼貌问题，恐怕你还差人一截。”她憋着怨气说，“还有，他们的长相的确是跟我们不一样，可也不到怪异的地步。要我说，我还觉得他们长得十分英俊，牙齿也很健康。”虽然他样样不比人差，可道德修养方面有如天壤之别。

　　蔺婵娟火冒三丈地请他先反省自己，再来批评别人。冷峻的俏脸，难得出现了红光，急煞了仲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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