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慕容哥,我想问你要几枚蓝烟弹。”
慕容寂有些疑惑,蓝烟弹是他们兄弟间互相交流信息的一种暗号,多用于彼此有了危险,要向对方通知自己方位的时候,而红袖要这个是为的什么?笑着问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姑娘要它为何?”
红袖笑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可是我要事先对你说明的是,一旦你们看到我在内宫放下这样的哨子,一定要给我派来最聪明轻盈的两个人来。”
慕容寂见她说得郑重,忙问道:“姑娘越说越玄,也让我好生疑惑,姑娘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何妨现在就告诉我?大哥临走的时候说过的,要我们好好照顾你们,绝对不许让你们被人欺负了。”
红袖忙笑道:“我只是拿着预备着,万一我们真牵扯到什么后宫争斗之类的事情,我们解决不了的,自然需要你们的帮忙。”
慕容寂心中犯疑,可还是命人拿来了几枚蓝烟哨交给红袖,同时说道:“我不知道后宫是什么样的,不过听说似乎特别凶险,大哥曾经说了,等他回来之后,会想办法把兰儿也调出后宫来,陪你住在这边,可见传言果然不尽为虚,红袖姑娘和兰儿也要小心才是啊。”
红袖忍不住笑了,慕容寂想也许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脸色有些尴尬,打个岔就出去了。
红袖与慕容寂要了几枚蓝烟哨,又到安伯那里要来了一枚银针和些许解药,对他们的解释都是担心后宫争斗牵连到自己,要拿的东西都差不多了,而大多数人因为想到后宫不过是一群女子,就算再争斗,又能到了什么田地?所以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兰儿和红袖回到她们的别院,彼此都觉得有些乏累,可是这段她们不在的时间里,已经足以让红袖对她们所处的环境产生怀疑,毕竟,她们如今面临的情况已经不同往日了,只能万事小心才可以。
所有兰儿要坐在凳子上,红袖忙阻止,四处检查一遍,生怕凳子上有针,兰儿口渴要喝水,红袖也是用了银针试验之后,觉得能喝了,方才让她动口,弄得兰儿也是胆战心惊,两人将房前屋后都检查了个遍,没有任何异常,兰儿倒在床上:“与其这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我倒希望她们来个痛快的,不要这么暗箭伤人,让我们防不胜防。”
她们出去了这么长时间,红袖觉得这刚巧是她们下手的一个好机会,所以才叫着兰儿一起去了,好让她们肆无忌惮地下手,可是两人已经四处都找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难道湘妃还没有想好要对付她们的法子?
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总是咚咚乱跳,很是紧张?好像危险就藏在她的身边一样,果真是她自己多心了吗?
红袖忽然间想到什么,叫来水云,水云正在院子中清洗衣服,见红袖叫得急,忙走过来问道:“姑娘叫我有事吗?”自从皇后设宴之后,兰儿在皇帝面前得宠的消息在后宫之中传得更是沸沸扬扬,这些曾经不将她们当成主子的丫鬟如今都变了一副脸面,各个纵使不是极尽殷勤之能事,也不敢对她们的命令有丝毫的疏漏,就连她们如今叫一声,她们过来的时间都快了一倍还多。
红袖装作淡然而轻闲,问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我们走的这段时间,家中有没有来过人。”
水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好像并不曾来过谁的。”
谁知,她的话被同样清洗衣服的端儿听到了,端儿忙放下衣服,在前襟的布帷子上擦着手,走过来笑道:“谁说没有来过人,姑娘们走过不久,就有两个管事媳妇来过的。”
红袖和兰儿同时一愣,红袖忙问道:“两个管事媳妇?谁家的媳妇?她们来做什么?”
端儿说道:“她们只说她们是南苑的,我从来未曾见过她们,问她们主子是谁,她们模模糊糊说着,也不真切,又解释着说不过是来看看姑娘,没什么别的意思,不过,端儿看她们的举止言谈,似乎并不像是南苑的人,好在她们坐了片刻就走了,所以端儿也没太在意,反正近来看兰儿姑娘的人也多,若都这样防着,可防不过来呢。”
“怎么只你见到了,我就没见到?”水云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许是你那个时候正忙着,所以忽略了,也是有的。”
水云歪头想了半刻,忽然笑着说道:“近来看姑娘的人的确很多,可像你说的那两个媳妇这样举止的人却是少得很,不是我说她们,来了怎么连个礼物也不拿?就那样赤手白脸的来了,况也不会说话,也没有眉眼高低,不说和我们都打一打招呼,你既然都已经告诉她们主子不在,她们也都还不走,竟还留在屋子中讪讪地坐了一会儿,可见,派她前来的主子也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角色。”
“谁不说呢。”端儿见红袖和兰儿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她们说话,红袖脸上浅浅地笑着,微微点头,兰儿也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怔怔然,她便以为她们两人说到了她们心里头去,平日她们也没什么说话的机会,索性在这里讨好卖乖,又放大了语调,说着:“不但如此,我见她们刚开始白白地坐在这里也不像个事,就转身去给她们沏了一壶茶来,可是等我回来,发现她们竟然对屋子内的东西动手动脚,不是翻翻这个,就是翻翻那个,好像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还是我说了一声,那是我们姑娘的东西,说不让人动的,她们才受惊了一样,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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