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卖关子,大家的好奇心也就越重起来,密切关注着他的行动,只见他命人写了无数请柬,以大世子的名头邀请这些番邦小国的各大小首领前来赴宴,请柬都发了出去,啸川便夸赞他的办法绝妙,程风便问妙在哪里,啸川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又何用我说?把他们这些小国的首领请来,他们平日里和我们交好,必然不敢不来,既然来了,我们就给他们来一个鸿们宴,把他们一网打尽,岂不是省去了后顾之忧?”
他还未说完,禅机子脸上立刻现出尴尬的神色,红袖想笑,强忍住了,她虽然不知道禅机子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但是知道这样粗陋的办法决计不是他准备要实行的,想那和蜀疆通好的国家又岂止这些?禅机子若这么做,必然会在其他国家中引起极大的恶劣的反响,到时候只怕情况会相当不好收拾,这甚至比眼下这场战争还要重要,如果禅机子想出这样恶俗的主意,那他也不是什么神机妙算了。
禅机子见啸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计谋,而接下来的计划又少不得让他主持,如果他现在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啸川因有着刚才的错误论断,必然惹来大家的嘲笑,是以一直都没有说,要等到大家都散去了,才好对他讲明,所以其他人一直到把这些小国首领请来之前,都不知道他的棋是如何下的。
红袖只是觉得有趣,大世子和军师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人很多地方还仍旧不搭调,这个大世子并不知道禅机子的良苦用心,只是催他快说,禅机子则是不断摇头,面容有些无奈,红袖在一旁,忍得心都笑疼起来。
请柬发出去,禅机子的所料不错,他们客气地请这些首领来,他们虽然也不是没有过忧郁,但于情于理,他们还是不敢不来的,很快,来自六个番邦的大小三十余个首领都汇聚到蜀疆,参加他们的宴会。
应对之策,禅机子已经告诉了大世子,宴会上,不仅有大世子,还有程风,又象征性地找来其他几名世子,另有红袖,禅机子,并其他贴身武士等,不可胜记。
蜀疆这方一直都装做和他们找个机会叙旧的样子,并无他意,这些人却不那么认为,他们以为大世子一定会把话题绕道他们侵犯蜀疆上面,可是等来等去,大世子并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样,甚至连一点边角都没有提到过。
席间,大世子酒过三巡,看上去有些微微的熏熏然,他渐渐开始语无伦次。对这些番邦首领说道:“不瞒众位首领,我们蜀疆……有很多能人,连我们的死囚,都个个是高手……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就让大家都见识一下。”
说完,他一叠声地叫人,让他们到监牢里随便找二十个死囚来。
侍卫都不敢怠慢,忙按他的吩咐去了。
这里,程风红袖等人都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些都是禅机子的主意,只是不知道他这一步棋,究竟用意何在,查看禅机子,他安然地正坐在那里,脸上是微微的笑意。
不大一会,二十个死囚被尽数带到宴会上来,他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面露恐惧之状,但内部人等都看出,这些人并不都是死囚,他们几乎全部是大世子的人假扮的,顷刻间,红袖知道了禅机子的计划,不仅在心底油然生出敬佩之情,不免多看了他几眼,而此时,禅机子竟然也突然看她,红袖一愣,忙把目光掉转到大世子身上去。
不能不承认,大世子的确是一个表演高手,他看去已经喝得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地走到这些死囚面前,醉眼朦胧,挨个看着,还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酒隔,忽然咧声咧气地对一个死囚说道:“你,你会什么?”
那个死囚战战兢兢地忙说道:“小的,小的什么都不会……”
“什么都不会?”大世子想了想这句话,忽然说道:“不行,我叫你们出来,你们要什么都不会,不是要我丢脸吗?”说完,他晃荡几下,灵机一动一般,忽然笑道:“我们蜀疆最拿手的不是射箭吗,干脆,你们,你们就都给我射箭给这些人看,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射得好,本世子马上就把你们给放了!听没听见?”
众囚犯一听,顿时大喜,忙都匍地谢恩起来。
大世子这一番表现让在座的番邦首领都暗笑在心,他们彼此对视着,各自都知道对方的心思,若论射箭,谁还能比的上他们番邦这些人?要知道,他们个个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搭弓射箭几乎都是不在话下,从未服过人。
他们都认为,大世子明显喝醉了,他不过是信口胡言,想在他们这些首领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不计天高地厚,竟然拿这些囚犯出来现眼,大家什么都不说,各自却都想着:待会定有他的尴尬来瞧了。
不一会儿,弓箭,靶子等都已经尽数准备好,靶子起初放在二三十米开外,大世子不满意,竟然让他们向后一挪再挪,最后竟然达到了近百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让在座的首领都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说,可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少人都在微微摇着头。
可是,让他们惊讶的一幕很快出现了,所有的囚犯都按照规定射箭,而一个又一个囚犯,他们都把弓箭不偏不倚地射到了靶心里面,大世子眯着眼睛不断点头,只要有一个射中,他就命令把他的脚镣手燎去掉,当时释放。
这些首领的眼睛越瞪越大,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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