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1章
休妻之名
要是在以前,和魔玺玺说,醉酒之后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的话,魔玺玺或许会相信。可是,自从经历过昨夜之后,打死魔玺玺,魔玺玺也不信了。所谓耍酒疯,根本就是在意识极度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魔玺玺相信,喝酒壮胆这句话。因为,她昨夜的一系列行为,在不喝醉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因为她不敢。唉……一定是这几天周树对她的压迫太过严重,导致她心理负担过重,无从发泄,以至于昨夜醉酒后终于爆发!恩恩恩,怎么想怎么象!一定是这样的,没错,都怨周树!
哀怨的瞪了眼正在动手整理着装的周树,呃……他可不可以不要什么时候都这么妖娆?!墨黑的长发似绸缎一般顺滑柔亮的披散在腰际,一袭月白长衫,领口斜过胸前,袖口延伸至肘部,都是由银丝线绣着繁琐复杂的古老图腾,一株水墨凤尾竹跃然于随着走路的动作而迎风飘起的衣摆上,看上去既奢华高贵,又优雅不俗。周树此刻,正微垂着头,系着锦缎白玉带,长发散落至肩膀,勾勒出他刀削般俊美的侧脸,狭目微垂,睫毛浓密卷翘,俊秀高挺的鼻子下,一双粉嫩的薄唇紧抿,好看的眉头微皱,好似一个正在和自己闹别扭的孩童,让魔玺玺觉得好笑。其实,魔玺玺一直弄不懂,为何周树不喜欢被侍女奴婢侍候着穿戴,毕竟对于一个出身王府的世子来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才是最正常的日子。只是……周树……看着他熟练无比的动作,魔玺玺不知不觉有些痴傻……
“头发……”狭目微挑,一把翠玉梳子突然被丢到魔玺玺胸前,胸口处突然传来的冰凉触感,使得魔玺玺的俏脸突然一红,猛地回身,望着那双戏谑的狭目,魔玺玺直觉的心里有气,无处发泄,魔玺玺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反正,她就是恼怒!就是想爆发!
“头发!”望着魔玺玺冒火的双眼,周树一边摆弄自己墨黑的长发,一边以眼神示意魔玺玺手中的梳子,并不忘挑衅的扬起下巴。周树是标准的瓜子脸,只不过,下巴处有一个窝,看上去更添了几分男人味儿。突然,魔玺玺发现,周树和一个记忆中的人很相似,只是,她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了……是谁呢?
“给我梳头!”见魔玺玺竟然神游,周树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你没手啊?还是你肢体麻木,生活不能自理?”话一出口,魔玺玺就后悔了,周树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捏圆搓扁的小树了……连忙捂住了嘴巴,一双大大的杏目写满悔恨的望着周树,希望他能偶尔失聪,没有听到她刚刚的大胆言论。而周树却没什么太大反应,仅是用一双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可怜兮兮的魔玺玺,忽的,周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记邪魅的笑容。望着周树那妖媚邪肆的笑容,魔玺玺突然打了个寒颤,杏目满是戒备,魔玺玺告诉自己,一定要提高警觉。就这样,两人四目相交,一瞬不瞬。渐渐的,魔玺玺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忽的,就在魔玺玺精神紧绷的快要崩溃的时候,周树竟然痴痴的笑出了声。
“夫人,可是觉得为夫的昨夜不够努力?让夫人不甚满意?“狭长的黑眸中闪着邪邪的光芒,暧昧的目光放肆的在魔玺玺胸口腰间浮动,羞红了俏脸,就在魔玺玺准备反唇相讥的时候,只见周树一个箭步竟然穿到了床前,来不及反应,一双冰凉的唇瓣猛地含住了魔玺玺嫣红的小嘴儿,轻轻的舔弄,放肆的吸允,丰润的樱唇突然一痛,不由得微启唇瓣,借此机会,长舌直入,不断的在娇嫩的口腔中翻滚吸允啃食,无比霸道的攻城掠地,偶尔勾引着丁香小蛇一同交融舞动,不留一丝空隙。
突地,魔玺玺只觉得胸口一凉,胸乳上竟然有只大掌在揉弄,而魔玺玺此时却无法反抗,浑身无力的靠在硕壮的男性身体之上,乳尖一痛,房门,猛地被推开……
一抹光亮快速闪过狭目,勾起嘴角,浮现出一记邪魅的笑,周树整理了一下魔玺玺的衣着,换上阳光般的笑脸,转身回头。
“呃……”这是怎么个情况?何时门外竟然排满了人?带头的是脸色微红的小翠儿,当魔玺玺触及到凤姐那别有深意的暧昧目光,魔玺玺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是……是……是老爷……老爷说……你……老爷……让我过来看……看看……”羞红着脸,小翠儿明显有些磕巴,说的是什么意思云里雾里的,魔玺玺也没听清楚。只是,一度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小翠儿。
“小姐……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呜呜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可小姐……小姐也没必要这么痛恨自己吧?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
“你、说、什、么?”魔玺玺咬牙切齿。之所以如此哀怨,是因为她怪小翠儿带了这么多人进来,她的一世英名……她以后怎么爬墙?!魔玺玺这个恨啊!不过,她更恨的还是那个罪魁祸首——周树,他竟然可以挂上一副儒笑容看着自己的窘迫?!
“小姐……呜呜呜……我知道你欲求不满啦……可是我不是故意……”一定是这样啦!呜呜呜……她家小姐一定是欲求不满啦!你看,她那脸都青了!一定是憋的!据说,这种事儿,憋起来很难受的呢~!呜呜呜……
“单翠儿!”她见鬼的欲求不满!?魔玺玺突然觉得,自己快被神情如此之大条的女人给折磨疯了!可是她却不知道,某人对她也是如此想滴!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凤姐终于忍不住开口,为魔玺玺说话,也轻松的打破了刚刚那几位尴尬的局面,只不过,至始至终凤姐那一双妩媚的凤眼,都没有离开过魔玺玺凌乱的前胸,白玉娇嫩,丰润挺翘,微红的痕迹暧昧的躺在上面,隔着淡紫色的纱衣,若隐若现,极为诱惑……顺着凤姐的眼神望去,狭长的美目微眯,似有意若无意的轻微移动身子,挡住了门外视线。
“呃……”见周树如此,凤姐突然轻笑出声,更加暧昧的看了下两人,道了声‘在外面等你们,快点’,便带着眼睛瞪得滚圆的小翠儿等人,快步离开了房间。离开前,不忘似笑非笑的看了魔玺玺两下。
“你挡住我的视线啦!”从凤姐出现到离开,周树这个混蛋一直挡在她身前,害得她都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你大可以把胸口扯得更开,站在门口往外望。”戏谑的看着魔玺玺通红的脸蛋儿,好笑的动作,嘲弄的扯动嘴角,周树轻嗤道。
“该死的,要不是你揉我胸口那么大力,我会这样?!”捂着胸口,魔玺玺大吼,吱嘎,房门再次被推开……门外的小翠儿满脸通红表情极其尴尬无措的站在那里……
“额……凤姐说,万三千在大厅……”说罢,小翠儿头也不敢回的掉头就跑,好似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她一样……一边跑还一边嘟囔‘欲求不满的人会愤怒的杀人的……’
“呃……”望着一阵风一样消失在门前的小翠儿,魔玺玺只觉得,自己此刻即便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周树,却依旧挂着刺目的笑容,没心没肺的摆弄自己墨黑的发梢,笑得无比风骚。
白色的梨花瓣随着清风,荡着娴熟的舞步,缓缓谢幕,红日当空,白云浮动,碧蓝的天际,如浩海若明镜,在无比炎热的夏季,给人一种清凉之感。仿佛,可以渗进心灵深处的清凉碧透。
雕梁画栋,荡气回肠,白玉为梯,金砖镶壁,百折千回,九曲回环。单府的气派,即便是皇家大院,也是望尘莫及。
“奇怪哦……小姐好像……”头顶两团小包包的瘦弱女孩儿,一边移动着莲步,一边兀自叹息。
“小姐怎么了?”另一个略微丰腴的女子,仰着精描细抹的美丽脸庞,接着问道。
“你不觉得小姐很奇怪吗?”瘦弱的女孩儿突然停下了脚步,很是凝重的看着身前明艳的女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嘴巴凑到明艳的女子耳畔。轻轻嘟囔了几句,只见那明艳女子,双目由微眯到陡然睁大,再到无以克制的浑身颤抖。
“借尸还魂?!”明艳女子突然大叫出声,并不自觉的退后两步,忽的,什么东西接住了明艳女子的身子,哦不,是明艳女子撞到了什么东西,不自觉的回头一看,明艳女子无措的跌跪在地上,而那个瘦弱的少女亦然。
“凤姐……”望着凤姐苍白的俏脸,跟着凤姐身后的几个丫鬟,无一不神经紧绷,浑身颤抖。
“你还和谁说过这样的话?”微微扯动嘴角,凤姐笑得温和,只是那双妩媚的凤眸中,暗流汹涌。
金丝楠木,白玉椅,名家书法,皇家字。
今日的单府大厅,早已失去了昨日的温馨舒暖,而多了紧绷的压抑之感。暗潮汹涌,暗礁纵横,剑拔弩张。
单继伟坐于嵌金白玉台的左侧白玉椅上,持着沈万三赠送的梨花白玉杯,啄饮。单继伟左手边,第一张金丝楠木椅子上面,坐着的是一直沉思的铁榔头,而铁榔头左手边则坐落着一个一身金灿灿的金丝长衫金马靴,头戴宝珠金丝冠的男子,而这男子便是万三千。一身的金碧辉煌啊,万三千将西楚富商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他那一双手上,就戴了九枚豆子那么大的宝石戒指,分别呈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颜色,问为啥万三千只戴九枚戒指?答,万三千是个九指。
单继伟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而万三千也沉得住气,跟着一语不发,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瞧。话说,万三千的生母是一青楼名妓,而万三千自小是跟着母亲一起长大的,十三岁那天,万三千的父亲万财因为几个儿子连番病死,才将一直流浪在外的万三千接回了府要他认祖归宗。可,即便的入了万家祖籍,万三千自小锱铢必较的性子也没有改过来,他从来都是能省则省,能黑则黑,能占则占,能白拿就白拿。吃饭只吃青菜,喝茶只喝茶铺里面的大碗茶,长着么大,他从未逛过一次青楼,为了省钱,他只能公开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并得了一个在世色魔的大号,为了省钱,他爹挂掉的时候,他选择用一卷席子卷上埋入祖坟,却换来了一个衣冠禽兽的骂名,他容易么他?那条席子还要三掉钱呢!
面对相坐无语的两个人,铁榔头是终于憋不住了,
“小姐,世子到。”一个带着几分薄哑的童音微微扬起,门口小童,望着周树和魔玺玺的背影,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给身边另一个童子一个眼神,两人预备通知其他人一声,好戏就要上场了!
“小婿拜见泰山……”一清脆响亮。
“鹅鹅鹅鹅鹅鹅鹅……”一低柔含糊。不知道为什么,魔玺玺就是觉得很不安,昨夜自己醉酒,或许是躲过了一劫。可是今天,当她就要面对单继伟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不敢。她害怕,更确切的说,她对于未来的一切感觉到恐惧。一个人,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不会感到恐惧,只会感到迷茫。因为她知道,没什么会比此时的情况更糟。而当有一天,这个人拥有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的时候……她,才会知道恐惧的真正含义。恐惧从来都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于内心,源于内心的嗔痴怒怨以及种种欲望。
“子墨不舒服?”放下白玉杯,单继伟皱眉,一抹焦急闪过杏目。难掩的激动和紧张,灼痛了魔玺玺的眼。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人这么无私的关心着自己,而不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的互利。也许,这就是亲情的滋味吧。甜甜的算算的,涨涨的,让自己很不好受。
“我……”她无法开口,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宁愿做一辈子的傻子……
就在魔玺玺不知道说什么而口吃的时候,一个慌张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
“报告老爷……有一个自称是仙师的……额老头儿说我们府内有妖孽……”猛地,魔玺玺的心脏紧缩,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漫天而来,侵袭她脆弱的神经,一个踉跄,魔玺玺只觉得自己突然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狭长的妖媚眸子灼热的望着自己的眼,一瞬不瞬,好似将会把自己看穿一般,而就在魔玺玺支持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大手一览,拥着魔玺玺的怀抱更紧更用力了。
别怕……
他,说。
出奇的,魔玺玺竟然觉得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在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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