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望她,她坐在窗边,品着茗茶,很闲逸。看到苏容进来她才起身。面对一双鹰般明亮锐利的眸子,纳兰柳荷用力回想,最后确定她的确是不认得这位仪表堂堂的苏公子。皮肤微白,有着江南公子的专有的白晰,这样的人应该是属于书生气比较浓厚的人吧。
怎么也无法与那个掳她前来的人相比。果然,人不可貌相。微欠了欠身,算是招呼过了,她在等他开口。他们是陌生的人,他总得告诉她为什么要掳她来的理由。还有,掳来之后,为何要如此对待她。她不认为一个奴籍的人有什么值得被别人高看的价值。
“纳兰小姐,在下苏容。近日住得可习惯?”苏容环顾了一下她住的地方,挺好,就跟他离开之前一个模样。
“多谢苏公子挂怀,住得很好。”纳兰柳荷礼貌的点着头,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应该感到不好意思的人不是她。
“想来纳兰小姐有很多问题要问在下吧,我就不等小姐问,自己说说好了。”苏容有着江南男子特有的柔美,给人的感觉很温润,眸光也没有最初那么犀利,柔和得多。让人看着很舒服,那温润的感觉就让人忍不住卸下了防御之心。
“小姐曾经三年前参加过一次骑马比赛,小姐可还记得?”苏容提起陈年旧事,纳兰柳荷把不愿意开启的旧忆之锁打开。那时的她还年少,忍不住少年气盛,参加了过一场民间举行的骑马比赛。那年她得了第一。
“自从那时看过小姐的英姿,便无法相忘,终于在这个时候有机会一表心中相思之情,手法过激了些,还请小姐见谅。”苏容说完,情意绵绵的眸光就投了过来,纳兰柳荷想了想,这算是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吗?
那也犯不上与尉迟逸风做对啊!尉迟逸风可不是心胸宽阔之人,他劫了他的人,这个仇他不会不报的。当她是三岁孩童吗?就算喜欢她,也不至于会狂热到这个地步,不惜用自己全族人的生命相搏。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纳兰柳荷冷静的问他。两人之间气氛格外的宁和,但是彼此之间的眼神有显得那么的诡异。大家都在伪善的礼貌的微笑着,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如果小姐不嫌苏容家世一般,是否愿意下嫁于苏容呢?在下保证此生只娶小姐一人,绝不负卿!”苏容有些激动,将椅子往前拉了一拉,坐得离纳兰柳荷近了些。定宝的望着纳兰柳荷,他在等着对方的回应。那么期待的,盼望的目光,有着热切的情意。
“苏公子,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当她是三岁孩子吗,他随便说两句甜言蜜语她就相信了。
“你应该相信我,我这几天出去,并不是为了躲你,而是为了去带回一个人来。如果小姐不介意,我可以现在就让你们见见。”苏容去做的事是为了讨好纳兰柳荷,而不是为了避免初见的尴尬。
“哦?那我还真要见见。”纳兰柳荷觉得自己的心里怪怪的,这个人一定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她能肯定自己的这种想法。
苏容起身带着纳兰柳荷出去,左绕右绕,绕到了另一间普通的房间,拉开门,床上躺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床边坐着一位白胡子的大夫,他正在解那人的衣服,他们前来,白胡子的老大夫头都没抬,继续解着床上人的衣服。
纳兰柳荷止了步子,毕竟在脱男子的衣服,她是女子不应该再往前行进。“去看看吧,毕竟是你的青梅竹马。”苏容言有所指,纳兰柳荷一听说是青梅竹马就知道躺在那里的是谁了。
“萧池?”真的是萧池吗?她一直都想知道萧池的是否还活着。几步跑向前去,她看清了那人的脸,的确是萧池,虽然人瘦得几乎脱了样子,她可以断定此人就是萧池。
泪水夺出眼眶,萧池受了很多的苦,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连累了他。“萧池对不起,对不起!”
拉住昏迷的萧池,泪水滚落脸颊,心里的悲怆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在这个世上,她的亲人几乎都没有了,而萧池,已经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里的一个。
“别哭,对胎儿不好。他没事的,放心吧。”苏容没有做出什么轻浮的举动来,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着,然后就把手拿了开去。纳兰柳荷哪里还想那么许多,坐到床边,看着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萧池,心里全是愧疚。压抑了这么久,终于爆发出来,也算是一次宣泄。
苏容叹了气,命下人拿了温水,温热了棉巾给柳荷擦脸。有孕在身的人不宜大喜大悲,对胎儿不宜。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虽然人活着,可是身体都被折磨得十分的不堪,能活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了,将来能恢复到何种程度,这个都是未知,你还是放宽心的好。”苏容的确是很温和的人,如果不去看那双锐利的眸子,真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错觉。
“谢谢你救了他。柳荷欠你的情,柳荷记下了。”纳兰柳荷此时也没有办法再冷着脸,一副看人家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的样子。他对于她来讲是恩人。毕竟他救了萧池,这份情他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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