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日,街里街坊开始议论纷纷,说是县太爷家的母老虎终于瞒不住啦,发疯啦,老虎疯了自然是要咬人的。所以知县大老爷被罚着在家里跪了一夜的搓衣板,早间自己都起不了身了,都是由家丁搀着的。身上那股子土豪的霸气竟一点也瞧不出,在母老虎面前连眼睛也不敢抬一下。不过竟死死咬住嘴,不肯说出将那蔷薇姑娘藏在哪里了,幸好这母老虎不是绣花枕头,还真是有能耐的,花了些时间,也查出了些线索,找了一帮子家丁,浩浩荡荡开往县太爷的别院,那县太爷又恼又羞,可惜终是以卵击石,这时不牺牲小我,大我也命不久矣了。
街上的大爷大妈,有事的没事都跟上了这支队伍,不是只有欢庆才有万人空巷的,这时便也是这种境界了,我暗自想,照二丫说的,若是能成个直升机在天上俯瞰,那么这队伍确实也壮观的可怕。
捉奸这种事情,不管能不能捉奸在床,开门的时候必定不能用手的,所以当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上门狠狠踹破了别院的门时,那母老虎露出了深得我心的表情,大踏步进了别院。只见别院里是两个惊慌失措的丫头。
“喊那个贱女人出来。”此时这妇人已半点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以前听说虽然是只母老虎,但修养尚可。
一个稍大的丫鬟推了旁边的丫鬟一下,那小丫鬟便跑进了里屋,然后搀着一个红衫女子匆匆出来,那赫然是蔷薇,脸上已惊得没了半分血色,还没等蔷薇上前,母老虎便抡圆了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蔷薇一下没站稳,竟被打倒在地,嘴角露出了一丝的血气。人群唏嘘不已。
路人甲低低道:“这母老虎确实功力不浅,这巴掌神功想是练的炉火青青了。”
路人乙同样低声道:“可怜了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今日偏要丧在这母老虎的手里了。”
路人丙附和:“咱们还是快些撤吧,县太爷家的丑事若不解决干净了,我们恐受牵连……”
这句话说的颇有道理,所以一边围观的人已去了大半。只剩下几个要么是不怕死的,要么是没脑子的,这不怕死的大多是来看好戏的。
刚才听见众人的议论纷纷,县太爷夫人早就气的不行,阴测测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蔷薇,仿佛已经打算好将这些个气都撒在这个小贱人身上。
“你是吃了胸心豹子胆了?连县大老爷也敢勾引。”母老虎一把拉住蔷薇的头发,在她耳边吼道。蔷薇平日仗着县大老爷的宠爱很是嚣张跋扈,此刻也不知收敛,她狠狠盯着母老虎。
“夫人若不是妒忌心这般重,又不懂妻为夫纲的道理,今日里却要在我这里闹。”她扣住母老虎的手,将指甲狠狠扎进母老虎的肉里。母老虎疼的哇哇直叫。
“你们这群蠢货,白养你们了,还不快把这个小贱人拉开,哎呦呦,痛死我了。”
家丁们听到主子发出了命令,谁还敢怠慢,一个个抢上前,死活掰开了蔷薇的手,蔷薇疼的龇牙咧嘴,终究抵不过大老爷们力气大,被生生架了起来,一动也动不了。刚才院子里她的丫鬟早已吓的瘫倒在地了。蔷薇看了她们一样,啐了一口:“早知老娘就不应该养你们这些胆小的东西。”
母老虎示意家丁将蔷薇捆在椅子上,然后又将门掩上了,这才不紧不慢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沿着蔷薇的脸蛋比划了两下,“这小脸蛋长的确还有几分姿色,我倒要看看,你若变成丑八怪那混蛋知县还要不要你。”
世上有哪个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的,蔷薇心里害怕,可嘴里还是不饶人:“你这母老虎,就算没被毁容也不会有人要。”
“嗤。”金簪划破了蔷薇了衣领,立即露出了里面的中衣。“我手滑,看我下次划在哪里。”
这金簪的锋利程度实在叫人发指,若不说是提前准备好的谁能相信一个女子有事没事会带这般凶器在身上,且是搁在自己的脑袋上。
“你这张小嘴倒是会说,要不我们先从这里开始?恩?”母老虎用簪子轻轻戳了戳蔷薇的嘴,便有鲜血滴了下来,感到痛楚,蔷薇身子开始发抖,刚才的嚣张顿时没了踪影。
母老虎对这种情况表示很满意,她示意家丁搬来椅子,然后坐在了蔷薇对面。
“小贱人,现在知道怕了?怎么勾引县太爷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下场?”
“……”蔷薇死死咬住嘴唇。
“哼,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看着自己被他抛弃,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比我年轻漂亮了些。”
蔷薇眼里露出绝望的神色。
“干你们那行的岂非都是千人踩万人踏的?你很久没有尝过这滋味了吧?”母老虎笑的很阴冷。
当听到千人踩万人踏这几个字时,蔷薇已经面无血色了,原本瘫软的身子更是像一堆烂泥一般,要不是有绳子绑着,此刻必定是滑在地上了。
她有气无力道:“你要干什么。”那里面的惊恐不言而喻。
“干什么?”她看了旁边的几个家丁。“她今天就赏给你们了,你们爱怎么玩便怎么玩。”想不到这样毫无羞耻的话会出自一个大家闺秀之口。
那几个家丁色迷迷的盯着蔷薇敞开的衣领猛瞧,一个个活像几万年没见过女人了,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蔷薇虽然以前是青楼出身,但也没受过这种委屈,眼泪便滑了下来,边上也无人理睬,那母老虎不走,这几个家丁自然也不好开始扒她衣服。
哭了一会儿,蔷薇的脑子似是清醒了不少,她开口道:“夫人莫要忘了,县老爷已为我赎身,你若执意这般,便是强抢民女之罪。你是置王法于何地了。”
那母老虎似是听见了极为好笑的笑话,大笑两声,“现在在这里你们县太爷说了可不算,我说了才算,将一个人杀掉了毁尸灭迹也不会有人知道,何况你这么个不成气候的青楼丫头。”
那蔷薇脸色更白了,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做好了任何事的准备。
“你不要急,我没这么笨。”说完,呼喝着家丁鱼贯而出。外面看热闹的人拼命朝里头伸脖子。
邻居甲说:“真是作孽……”
邻居乙道:“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邻居丙道:“这是真要出事啦,还是赶紧的搬家了,要是这母老虎回来放火那还了得……”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蔷薇终于捡回了理智,她使劲挣了挣,这绳子已经磨破了她手上的皮,她弱弱的啐一口:“呸死你们这两个小丫头,还不快给老娘松绑,你们要老娘在这里给人当猴看吗?”
“是是。”那两个小丫头颤巍巍爬起来,一个将门掩上并且用刚才那母老虎坐过的椅子将门堵住了,另一个丫头帮蔷薇去松绑,一时手忙脚乱竟是解不开了,只得用嘴巴去咬。终于将那蔷薇松了开来,那蔷薇照着帮她松绑的丫鬟就是一耳光。这一耳光倒扇的也不重,原是她刚才被消耗了太多体力。
然后自己跌跌撞撞进了里间开始收拾细软,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逃,只要逃出惠安镇,那么死或受辱的危险便大大减小。她生在青楼,从小就疑心重吧,所以她没有和这两个丫鬟说半句她要走的事情,她想着,雇马车,拿干粮也要自己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将首饰盒里的首饰都装进了包袱,然后翻出床底下的大木箱子,将压箱子底的银票也塞进包袱,远远看不清面值,但少说也该有几千两的。然后她在屋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屋里的墙,摇了摇头,看了看大木桌子也摇了摇头,看看雕花的床,也摇了摇头,在看见勾着床幔子的钩子时眼睛竟亮了亮,三两步冲上去解下了两个钩子也放进了包袱,在房梁上看着她的我和葛大胖子甚是奇怪的对视了一眼。
我心想,那不成这女子有什么毛病,譬如说没有这双钩子的床她睡不着?只见蔷薇费力的拎着这一大包值钱的东西,塞进了床底下,然后又打开衣柜换上了一套粗布的衣服。我心里又是奇怪,这样一个女人的衣柜里竟然会有粗布的衣服。
然后她推开门,从后门溜了出去,我们远远跟着,原来她是去雇马车。那租马车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独眼龙,打量了蔷薇一下,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立即选了一副不好也不坏的马车,给蔷薇,并向后头吼了声“狗娃。”
然后一个憨实的乡下小伙子便走了前来,他们嘀嘀咕咕了一会儿,那叫狗娃的便架着马车将蔷薇送回了别院。一到别院,蔷薇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飞快下车,从后门冲回别院,取出藏好的包袱,再急匆匆的跑出来,路上竟遇见了自己院里那个小些的丫头,她咬咬牙,冲了过去,直接奔出了后门,擦身而过时,那小丫鬟显是被吓到了,哇哇乱叫起来:“进贼啦,进贼啦,抓贼啊~”
蔷薇哪有功夫理睬,才一会便坐上了马车,那踏上马车的一瞬间,眼里竟都是如释重负,却还有点不舍,我倒看不出她哪里不舍,要说舍不得下人,说给鬼听,人也不会相信。
“主子,还要不要跟?”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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