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独入蛮营
“没……本将没这个意思,咳咳……”
“大人,在下本已经下了迷药,将公主亲自送到将军手上,谁知被个丫鬟撞破,救走公主,在下只好来报告大人了,若是……大人在不去追,只怕……”将军惊恐,张大眼睛,心里疑惑万分,他怎么能确定此人说的是真是假……犹豫中……
男孩只是冷冷的笑着,也不说什么。“你个贱男人,枉我们公主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居然,我要杀了你。”远处跑来一个绿裙的小丫鬟,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直直的朝男孩身后刺去,男孩却是浅然一笑,转过身来,白皙的小手紧握住丫鬟的手腕,眼里满是邪意,道:“来的真快啊,你不是送公主跑了吗?”“你个叛徒……你害死了公主,呜呜……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你要明白,她是亡国之奴的事实。既然国家都不存在了,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绝美的一笑,拉住丫鬟的手腕一反,直直的插入丫鬟的腹中,丫鬟张大了眼睛。周围鸦雀无声,这个柔弱小孩子居然杀了这个高他一截的大丫鬟,还如此的动作利落,好狠毒啊。
丫鬟捂住腹部,直直的倒了下来,至死她都是长着大大的眼睛。男孩却是松开匕首,转过身去,看也不曾看一眼,倒是极为厌恶的将手在袍子上擦了擦。有侍卫拿着画册比了比丫鬟,道:“禀大人,此女系流云公主的贴身侍女小鼓。”将军冷汗直冒,好狠毒的心,他故做镇定的轻咳几声:“你既然知公主下落,快快给本将带路……”
“大人,公主对在下有恩,我还是不要见得好……”意义深远的一顿,又道:“在下就在皇陵等着将军归来,在下还等着将军的赏赐呢……”
“你就慢慢等吧,你们几个留下来好好照顾这位小公子,其余的跟我走。”将军说着对身边的侍卫一示意,大批人马都随他而去,丫鬟也被侍卫们给丢了出去。留下的几个侍卫们都是冷眼相对,好美的小孩子,看看都觉得美好。但就是太可怕了。一阵幽香传来,几个侍卫都晕了过去。见小公子已经跪在了陵墓前,点燃了三柱香,插了上去。目光清冷,道:“父王,母后,云儿来看你们了。”小雨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淅淅沥沥的打在她们身上。树影一晃,穿着青衣的中年妇女打着伞走来,停在墓碑前,刚刚遮在流云的头顶。
“王兄,你给了云儿一条命,云儿从此以后将为你活着。流云公主她将长眠于此,这个世界上,以后只有沐言,没有流云……”
几日后,映国公主的尸首在郊外被找到,同样被安置在了皇陵,也算仁之义尽了。而改朝换代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映国的城楼外除了美丽的映月泉,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往来的商队不少,有大有小,足足有几十个。如今能与北边的卫国分庭抗礼的只有位于南面的无泪国了。商人们忙忙碌碌的堆着货物,青衣的妇人准备去逐个询问,看看有没有前去无泪国的,可以顺便将她们给带上。
腿还未迈出,身边的灰衣少年已经拉住她的衣角,眼神微微一示意,她领悟的退到少年身后。少年径直走到装载窑砖的商队前,对领队的商人施了一个礼,道:“在下沐言,见过世伯。”
“小公子有何事?”领商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见她贵气不凡,语气也好的多了。“世伯这是要去无泪国吧?沐言斗胆请世伯行个方便,将我们三人带上。”
“这……”领商面露为难之色,上下打量了一番,女人和小孩带上最少麻烦,犹豫下,正要婉拒。少年似乎看出他的意思,抢先说道:“父亲从小便告诉沐言,大漠的商队都是古道热肠的,常常在途中搭救有危难的人,是大漠中的无名英雄。想必世伯定然不会拒绝沐言这小小的要求吧。”说着拱礼下腰,低下头来,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意。
真是被缠上了,领商无奈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走来一个老人,他吩咐道:“老李,给他们安排三匹骆驼,让他们随我们一起走……”
“是,当家的。”老人热情的为她们带路,还不停的介绍着:“我们当家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不要在意……”
沐言走在后面,却听领商在后面说:“小公子,你们可得做好准备,大漠不比城中,飞沙走石,盗寇马贼,烈日黄沙,能否走得出去得看造化了。”她回过头来,绝美的小脸勾起一抹无畏的笑来,道:“多谢世伯关心,沐言,不怕。”
他也没再说什么,码好了货物,商队缓缓前进了,穿行了近三个月,才终于靠近了无泪国的边境。她裹着黑色的斗篷,只留一双灵气的眼睛在外面,大漠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但能在大漠生存下来的也都不是普通的人。经过了这几月的相处,她与商队的人都熟识起来,而领商阿烈对他依旧不冷不热,倒是对莫娘关怀有加,老爱没事献殷勤。
因为风沙太大,迷乱了方向。商队停在有水源的地方,有人架起了柴火,小鼓在旁边扇火,沐言就倒米煮饭。阿莫则去山丘后面的小河边淘菜,刚蹲下身,菜篮便被人夺下,那人哈哈一笑,帮起忙来,道:“莫娘真是勤快……”莫娘脸一红,怯生生的收回手来,底下目光,自小伺候人,这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再改过来了:“大当家的说笑了。”阿烈哈哈一乐,凑近些问道:“阿言是你儿子吧,虽然你不说,但大家都看的出来。阿莫好福气啊,有这么聪明的儿子,想必以后定然要享清福了。”他料定沐言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又看沐言对莫娘那般孝顺。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认定沐言的莫娘的儿子。而莫娘定然是那家的丫鬟,被正妻欺压,生了个少爷却不能认。后来事情败露,他们就逃了出来,这么看来莫娘真是可怜又让人心疼啊。
莫娘看他独自在想着什么,就猜到他想歪了,连忙说道:“阿言是夫人的儿子,不过是我自小在照顾,这孩子对我依赖了些,我哪有那个福气啊……”阿烈听后,心花怒放,沐言不是她的儿子,那么她就是自由的。“如果你愿意,可以有很多的小孩,阿言是个乖巧的孩子,我会把他送到户安定的人家,过着属于他的生活的……好吗?莫娘。”他炙热的目光看着她,莫娘心里凌乱一片,沐言还是个孩子,小鼓虽然年长些,却大大咧咧的,做事也马马虎虎的,这让她怎么放得下心来,虽然自己很想有个家,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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