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苏老爷去世,为何也不告诉我。”
“呵,难不成你还想去奔丧,用什么身份?”武墨回转身,眼底收敛了顽劣的神色。
安承少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随后,恢复了冷然:“是,不关我事。”
马车一路疾驰,许绣忆被颠的难受,吐了好机会,把车里吐的一塌糊涂。
苏锦艺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苏锦业却是小心的伺候着,关怀着。
“三弟妹,就到家了,怎喝了这许多,大晚上的谈什么生意,那金玉和老三也不像话,怎能把你一人丢在那。”
吐了几遭,酒便醒了一些,许绣忆对苏锦业露一个笑,喷着一口酒气:“大哥,没事,谢谢你啊!”
“看你这喝的,这是谈的什么生意,要喝着许多。”
“我是高兴的。”
许绣忆傻傻笑,笑容单纯的让人不忍心责备她。
苏锦艺可却完全不懂的怜香惜玉,许绣忆约了一群贵溪人谈生意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心里头自然也明白许绣忆是打的什么算盘,他岂能让她如愿。
看许绣忆这番模样,他冷嘲热讽:“也不嫌丢脸,一个女人喝成这样。”
许绣忆这才注意到车里还有一个苏锦艺,当真是倒她胃口,不禁又吐了一番。
还故意的往苏锦艺鞋子上吐,直把那苏锦艺吓的左右躲闪,许绣忆虽然醉,心里却好玩着,一直假装朝着苏锦艺呕吐,苏锦艺只差要求停车徒步回家。
苏锦业自然也看出许绣忆的调皮心思,却由着她。
这样一路车子回到了苏家,苏锦艺愤然甩袖而去,苏家门口等着许绣忆的丫头银玉,还有大房的丫头绿珠。
见到苏锦业半搀着步子踉跄的许绣忆回来,两个丫鬟忙是迎过来,从素锦也手里接过了许绣忆。
银玉见她喝成这样,又心急又心疼:“奶奶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赶紧扶回去再说吧,绿珠,帮衬一把,你先去三奶奶屋子里伺候,我去把你大奶奶叫来,你大奶奶在我出门前就说了三奶奶回来了让我务必喊她一声。”
他此话是有意要说给许绣忆听的,许绣忆心里明白,可是依旧还是被温暖到,其实,大房想靠拢她,而这非常时期,她其实也想往大房靠拢过。
她领了这份情,抬起头醉气朦胧对苏锦业道:“麻烦大哥大嫂了。”
“哪里的话,去吧。”
擦了身,又吐了两回,喝了药,许绣忆就睡着了。
身是大房苏李氏给擦的,许绣忆朦朦胧胧中还和苏李氏聊了两句,苏李氏叹了好几口气,说是二房过分,把她欺负成这样。
许绣忆只是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然后睡过去了的。
许绣忆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她醒着,躺在安承少的怀中,安承少捧住她的脸亲吻她,喊她许小姐。
安承少还脱了她的衣裳,然后对她做了那事儿。
只是忽然床上多了个五王爷,气急败坏的看着她,说她抢了他的男人,还伸手要打她,许绣忆醒了,这是一个春梦,一个有些无厘头搞笑的春梦。
醒来时候才发现床上还真躺了一个人,是和衣而睡的苏李氏,大约是冷的,蜷缩在一起。
她尽然这样陪了她一夜,便是只是为了做做样子,这份心也足够让许绣忆感激,她忙起身,惊醒了苏李氏,跟着起身,看着她嘘寒问暖:“怎样,头疼吗?饿不饿?昨天喝成那样,胃里头难受吗?”
许绣忆不是煽情的人,却也叫苏李氏弄的煽情起来,握住了苏李氏的收,诚恳道:“大嫂,谢谢你。”
苏李氏笑了一句:“谢什么,我年长你,本就该照顾你,再说你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叫银玉熬粥了,按着你大哥给的方子熬的醒酒暖胃的粥,有些药味,不过不苦的。”
说着下床,对外头喊了一句,银玉走到了门口,苏李氏对银玉吩咐了几句,回来又坐到许绣忆床边:“你可有觉着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你大哥给你把把脉,开写药。”
许绣忆忙摇头:“挺好,大嫂,大哥的医术高明,为何不到柜面上去呢?”
苏李氏叹了口气:“柜面上原先有你二哥,你也知道她们是如何排挤我们的,哪里能让你大哥插手,你大哥又那性子,我们干着急却也不得法,你大哥学一身医术,到头来只能在家里施展施展,不是我帮自己丈夫说话,你大哥满腹才华,就是不懂的勾心斗角,不如那二房厉害。我又不及苏蒋氏,这屋里屋外,我们大房是最没有地位的,连着我们晴丫头,也……”
苏李氏大约是心里头存了太多的委屈,说这竟然抹起了眼泪。
许绣忆忙安慰她,心里一面其实也已经有了打算:“以前二哥排挤着大哥,如今我却是想用大哥却不好意思开口,柜面上的生意我可以张罗,但是我毕竟不懂医术,多少叫人不信服,若是有大哥坐镇,那些人也不敢再拿我不懂医术来排挤我了。”
苏李氏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让你的大哥去柜面上?”
“这保宁堂本就是我们苏家的,大哥是苏家的长子,去柜面上又如何,是理应的,大哥一身医术不得施展抱负,何等憋屈。”
苏李氏眼泪一挂又落了下来,她早前就想来求求许绣忆,看能不能让苏锦业也去柜面上历练历练,不要老窝家里被人看不起,可是却因为晴姑娘的事情还欠着许绣忆的情,不好开口来求,这会儿许绣忆自己开的口,她当真是感激不尽求之不得。
许绣忆伸手擦拭她的眼泪,拍拍她的肩膀:“大嫂大哥心地都好,我们保宁堂开的医馆,便是需要心好的人,二哥阴险狡诈,自家人还给自家人使绊,我一人对付实在也力不从心,若是有大哥大嫂帮衬,我自然是如虎添翼了。”
她说的是客气话,其实要对付苏锦艺,她的手段,已是绰绰有余,她只是想让大房有点信心,看到自己的价值。
苏李氏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抹,对许绣忆,当真是感激不尽。
只是转而又发了愁:“可母亲那。”
当年被官府调查出来在苏老太太粥里头下毒就是苏锦业的生母,苏锦业的生母也是那三个姨娘里被惩罚的最严重的,听说用了膑刑,落了一辈子的残疾,后来辗转到了几个地方做贱奴,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老太太原本就因为大房懦弱对大房颇为看不起,又因为当年的事情对大房更是冷待,苏老爷在世时候也曾经提议让苏锦业到柜面上历练历练,可都叫老太太和二房用各种法子给挡下了。
苏李氏只怕老太太不同意。
许绣忆却道:“任人唯贤,这苏家如今是我说了算,放心,母亲那不会说什么的。”
苏老太太如今恐怕是忌惮她的很,她原本以为许绣忆会乖乖受摆布,结果不曾想许绣忆性子居然完全不同之前,摆出威胁她那一套来,她如今对许绣忆倒是起了几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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