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楼的后院的房间里面,云萝带着张嬷嬷去找那堕胎药去了,吩咐那名叫做鬼狼的汉子在屋里守着。
羽依仍然蜷缩在地上低声的呜咽,突然觉得一双打手抚上自己的身体,在腰肢间游走不断。
“你想干什么?”羽依睁开眼睛,发现正是鬼狼蹲在自己身边,颤抖着声音说道。
“小娘子,你说我想干什么呢?”鬼狼脸上充满淫秽的笑容足以说明一切,“小娘子,呆会云萝姐就要给你下药了,到时候身子不就不方便吗?不如就趁现在……嘿嘿嘿嘿”
“不要!放开我……”羽依的嘶声叫道,拼命的扭动身子向后躲去。
“小娘子,来,我不会弄疼你的,让我们好好乐一乐吧。”如鬼魅般的声音的响起,鬼狼见到羽依的挣扎,似乎更加兴奋,吞咽着口水,舌头舔舔嘴唇,一双大手将羽依拦腰抱起,丢在床上。
羽依的身子万分颤抖起来,救命的喊声在鬼狼禽兽般的浪笑和衣物撕裂的声音中被淹没。
彩虹楼的厨房中,张嬷嬷正手持一把蒲扇对着灶上的一个药罐露出诡异的笑容。
云萝站在一旁,口中催促道:“快一点,省得夜长梦多,这药随便熬熬就好,只要喝不死人就行!”
张嬷嬷应了一声,伸手取下药罐,将乌黑的药汁倒在一个瓷碗之中。
茶楼之中,一脸严肃的杜航一动不动坐在桌子旁,冷白希、冷玉凝两兄妹也闷声不响地坐在他的身旁,赵捕头一脸焦急,时不时的望望店门外面。
掌柜脸色苍白的站在柜台里,手上下意识的翻动着账本,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什么。突然一条账目映入他的眼帘,心里一突,一个人影突然浮上他的心头。
掌柜连忙走出来,“赵捕头,各位……大人,小的想起来了,在夫人离开的时候,外面是不是有人接她我们没注意,但是店里有一个人马上也结账出去了。”掌柜指着账本说道,“这个人应该就是西大街有名的混混王鳖子……”
赵捕头一拍桌子,喊道:“王鳖子?这小子成天吃喝嫖赌坑蒙拐骗,莫非真的是他?”
就在此时,一个捕快打扮的男人匆匆跑了进来,向赵捕头下跪,禀报道:“赵大人,兄弟们查访到,今日黄昏时分,有人看见王鳖子和一名陌生的青年女子,那女子的衣着相貌就该是大人要寻找的人。”
“啪!”杜航一拍桌案,站了起来。
赵捕头大声呵斥道:“还不快去,立马把王鳖子给我找出来。”
门外,一阵整齐的脚步,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来:“堡主,炎烈带领堡内卫地字组、玄字组三百名兄弟集结完毕,请堡主指示!”
“好!”杜航从嘴巴里狠狠地逼出几个字来:“找个搜城,生要见人,死……”说道这里,却是再说不下去了。
“碰!”至尊赌坊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名捕快带着两名身穿劲装的天决堡汉子走了进来:“王鳖子在不在?”
全场的喧嚣一下子静了下来,半晌一个怯怯的声音说道:“他输了四五百两银子刚刚离开。”
捕快与其他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喝一声:“追。”就冲了出去。
杜航一脸沉静地坐在那里,面前的一壶茶水凉了换,换了凉,也不知道是第几壶了,他却没有喝上一口,只有无意识敲击着桌面的手指显露出他心里的焦急。
茶楼的大门再一次被人推开,炎烈粗大的嗓门起来:“堡主,王鳖子找到了。”只见他大步踏了进来,将提在手里的人向地上一丢,那人便向滚地葫芦一般,直接滚到杜航的面前。
茶楼中的众人闻言都是一振,四道凌烈的目光已经集中到王鳖子的身上。
“你把羽依带到哪里去了?”杜航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道。
王鳖子的眼神向众人身上一转,闪出一丝狡猾的神色,说道:“各位大爷,小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啊,小的是最遵纪守法不过了……赵大人,你可要给小的做主啊。”说着,连滚带爬的摸到赵捕头的脚边,一个劲地磕起头来。
炎烈从怀里掏出一把东西,摊在桌子上,说道:“他身上还有一千三百八十五两银子,其中一千两的银票就印有我们天决堡的印章,应该是堡中流传出来的。”
那茶楼的掌柜也小心翼翼的探过头来,看了一眼于银票摆在一起的钱袋,说道:“这钱袋我记得,就是当时我用来装找给那位夫人的的散碎银子的。”
赵捕头闻言大怒,一脚踢在王鳖子的胸口将他踢了个跟头,口中喝道:“王鳖子,你别想花言巧语蒙混过关,实话告诉你,你得罪了天决堡的人,若是你还想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就老老实实地把那个女子的下落交代清楚。”
王鳖子低下头,眼珠子四下乱转,还想想什么鬼主意,炎烈已经一步上前,一脚踏在他的左手前臂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楚的响起在查楼内每个人的耳边。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王鳖子昏迷过去,但是炎烈脚底的一次碾踩产生的剧烈疼痛,又让他清醒过来,终于忍不住鬼嚎起来:“别踩了,我招了,她现在在彩虹楼,我的手断了,快给我找大夫啊。”
赵捕头闻言脸色一变,凑到杜航的耳边轻声说道:“彩虹楼是历城最有名的青楼……”
“快去彩虹楼,”杜航长身而起,冲了出去,心中暗暗念道千万不要出事啊,年轻的女子,青楼,夜晚,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他甚至不敢去想。
冷白希也冲了出去,跟走两步,又停下身子,回头看看带着犹豫、嫉妒、愤愤不平混杂表情的冷玉凝,说道:“我知道你对杜航的感情,不过有些事还是……”
冷玉凝冷冰冰地打断他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请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冷白希露出怪怪的表情,说道:“我怎么了?”
冷玉凝说道:“你没有发现你对某人太过关心了吗?似乎超过了对兄弟妻子的程度吧?”
看着冷白希刚要反驳,冷玉凝让开身子继续说道:“你听说她出了事,下意识的冲出去,居然连你最心爱的折扇都会忘记了?”
冷白希看着冷玉凝身后桌子上露出的折扇,苦笑着摇摇头,拿过折扇,嘴上说道:“小丫头你懂什么,快走吧。”心里却悄悄荡起一丝涟漪,这是真的吗?我对羽依有了特殊的感情,可是,他是杜航的妻子啊,而且,他们还有了孩子……
赵捕头走在最后,他看一眼还在地上哀嚎哭求的王鳖子,淡淡地对部下说道:“把他嘴堵上,待会交给天决堡的人。不用请大夫了,他的手,治了也是白治。”
是的,治了也是白治,赵捕头很明白,王鳖子做下了这样的事情,无论羽依是否受到更大的伤害,他都死定了,对于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治疗就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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