萘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可就算是石头做的,他为她做的一切也该捂热它了吧。
就因为紫魅,她就这么彻底的否认了他,他竭尽所能想要去弥补,为什么她就不能给他一点点的机会?
宫嗜的心硌应的生疼,幽萘涵转身走的那刹那,他整个人也好像被抽空了一般。以往他的心不会疼,也是冰冷无情的,所以用再残忍的方式折磨别人的时候,他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直到遇见她,宫嗜才发现,多情总被无情伤,如果一开始他没有动心该有多好。
“阁主,小萘身上的毒跟你有关吗?”萧晴问。
“嗯。”宫嗜轻应点头。
“是你给小萘下的毒?”
“她的毒虽然不是我下的,可是她中毒跟我脱不了关系,紫魅是我从云洛国带来的。”
宫嗜跟上萘涵,他还是不放心她。为了怕引起萘涵的反感,他就只远远的跟着她,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视线就好。
而萧晴震惊的留在原地,她知道宫嗜对萘涵的情意,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是因为他,所以萘涵才中的紫魅,性命不保。
萧晴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近日宫嗜会常常将自己灌醉,而萘涵对他是如此的冷漠。
萘涵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她不想回翎王府,她也不想去花坊,漫无目的的走,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好。
吟月被她支去拿她为离璃准备的结婚贺礼,萘涵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她,还是回到红叶楼门口去等她。
正想着的时候,一匹受惊的马从街头横冲直撞的往这边来,萘涵停在路的最中央,等她注意到马的时候,她已经来不及闪开。
上辈子,幽萘涵出生的时候抓住了马尾巴上的最长一根毛。只差一分钟就是十二点,一分钟之后就是新的一年羊年。
要头不要尾,可是幽萘涵偏偏一分钟都等不了,迫不及待的要从娘肚子出来,在最后一分钟赶上马的生肖。他们家的人都说她跟马定是有着不解之缘。
现在幽萘涵终于明白,或许这个不解之缘很可能就是孽缘,是因为这一世它把她给撞死了,所以马儿下辈子变成她的吉祥物,以此赎罪。
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就会毒发身亡,可是阎王就这两个月也不肯等了吗?萘涵淡定的闭上眼睛,她只希望自己不要被马撞得血肉模糊,死的太难看就好。
“萘儿,小心啊!”
耳边好像传来宫嗜紧张的叫唤,幽萘涵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腾空了,灵魂好像从身体里抽离,轻飘飘的飘在空中。
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呢?
萘涵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宫嗜的脸正悬在她的头顶的正上方,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刚才马冲过来的时候,他飞奔过来搂着她闪到了一边。
“萘儿,你还好吗,有没有伤着哪里?”他说。
很好,我真是谢谢你!
萘涵咬牙正要大吼他多管闲事,她突然被一只手猛然拽起,然后跌进了另一个的怀里。
“你们抱够了没有。”离君羽死死的搂着幽萘涵,脸上氤氲的快要结冰。
“你怎么会在这里?”萘涵问。
“你当然不希望本王在这里,本王在这里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是吗?”
“你胡说什么啊,刚才只是意外。”
“什么意外需要你们两个人抱在一起?大庭广众之下,你让本王颜面往哪儿搁?”
离君羽紧捏着萘涵的肩膀,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她为什么就不能里他远点?
“恭王爷,这样的话本王不想再多说第二遍,离本王的王妃远点,再有下一次,本王绝不手软。”离君羽充满敌意的看着宫嗜,他真想剁了他的手。
“翎王,刚才真的只是意外,我并没有想对萘儿做什么。”
“你没有就最好,你要是有本王奉劝你也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们走。”
离君羽搂着萘涵离开,宫嗜的眼里尽是落寞,翎王是真的爱她,所以才会吃醋,所以才会对别的男人充满敌意。
宫嗜呆呆的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笑,还是该心酸。他竟然在赞赏自己的情敌,真是滑稽。
“翎王爷,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很疼。”
一路无语的回到翎王府,离君羽并没有放开萘涵,可是萘涵的肩膀已经承受不住他的的力道。
离君羽很火大,而他的火全部通过他的手施加在萘涵的肩膀上,萘涵感觉她的肩膀快要碎了。
“平常这种天气,你恨不得躲在房间里盖十床被子在身上,今天你一大早就冒着冷风出门,就是为了去见他吗?”
听到萘涵又叫他翎王爷,离君羽心中的怒火更大,捏着她肩膀的手也更用力。
“离君羽,你要抽风你回你自己房间抽去,什么见他不见他,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为什么要出门,他难道一点也察觉不到吗?如果他真的关心她冒着冷风出门,怎么就没见他去找她,他平常找她的时候不是厉害的很嘛,就像在她身上安了定位系统一样。
“你是听不明白还是你根本就心虚?”
“我心虚?”萘涵冷笑,“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你是想我告诉你,是,没错,我今天出去就是为了见他,这样你才满意,你才甘心,是不是?”
“你承认了是吗?”
麻蛋,她这是承认吗?
“行,你觉得我承认了那就是承认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离君羽捏着萘涵肩膀的手捏出清脆的响声,不知道是萘涵肩膀的骨头在响,还是他的手指在响。
“离君羽,你弄疼了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萘涵大叫。
“你说清楚,你跟他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离君羽,你有病吧,你放开。”萘涵去掰他的手腕,可是离君羽的力气太大,她只能被他死死的钳制。
“你说!”
离君羽发疯的大吼,吓得旁边的下人很自觉的一个个全部躲开,不想一会被波及到。
“你想让我说什么?离君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竟然怀疑她跟宫嗜,萘涵简直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难道就因为刚才宫嗜救她时搂了她一下,他就认定她跟宫嗜之间纠缠不清吗?
才一天时间而已,从昨天傍晚他回来,他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前天晚上因为想她而匆匆的赶回来,就好像一场梦一样。他闹着要跟她拜堂,也那么的不切实际。
“你一边喊着让我信任你,一边去跟恭王私会,你以为我很好耍是不是?”
“离君羽,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跟恭王私会了?”
她正要跟宫嗜绝交,她跟他私会从何说起?有这么冤枉人的吗?
“你没有跟他私会,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走的第一天你就忍不住悄悄去见他?”
“我什么时候候悄悄去见他了?”
“对,你没有悄悄去见他,我应该把话说的再确切点,你悄悄去见的是腥魂阁的阁主。”
离君羽的眼冰冷的想要杀人,知道宫嗜就是腥魂阁阁主的那刻,他就恨不得扭断他们两个人的脖子。
腥魂阁一直对幽萘涵虎视眈眈,离君羽一直认为他们是要追杀她,他也一直因为这个担心她的安危。
可是到最后,宫嗜竟然就是腥魂阁的阁主,那个一直爱慕着她的男人。离君羽认为腥魂阁对萘涵所做的一切,是她与宫嗜合演的一出戏,把他骗骗的团团转。
“你怎么知道我去见了腥魂阁的阁主,离君羽,你派人跟踪我?”
离君羽走的那天,萘涵还在想他怎么这么的放心她,不担心她的安全,也不派人看着她。
原来他是派人暗地里跟着她,只有跟着她才知道她去见了腥魂阁的阁主,才能知道腥魂阁的阁主就是宫嗜。
“你说的没错,我是派人跟踪你。”离君羽坦然承认,“我要是不派人跟着你,我怎么知道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越说越好笑,就算宫嗜是腥魂阁的阁主,她怎么就骗他了。
“你敢说你没有骗我吗?你根本就是腥魂阁的人,是宫嗜把你安排到我的身边,你们处心积虑的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陆涟霜跟离君羽提起是萘涵伤了他,而在场的人还有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她说他们是一伙的。
腥魂阁的手段血腥残忍,而萘涵的处事风格绝情狠辣,再加上宫嗜对萘涵非同一般的好。陆涟霜那么一说之后,离君羽的心里几乎是肯定的认为萘涵就是腥魂阁的人。而她一开始就是宫嗜安排接近他的,对他另有图谋。
“离君羽,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
一会说她跟宫嗜勾结,一会说她是腥魂阁的人,他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脑洞大开,萘涵不想跟他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
“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说不清楚,你休想走。”离君羽板正萘涵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离君羽,你有完没完。”
“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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