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面瘫,你叫他什么?”
萘涵紧揣着老头的白胡子,跟离君羽再次确认道。
“萘儿,你没听错,他就是我师父,人称雪翁。不过你想要拔他的胡子,你拔就是了,不用看我面子。”
离君羽满不在意的说着,然后在雪翁的对面坐下。
“臭小子,你有没有良心,你有没有出息啊?”
雪翁气的将鸡腿“嘭”的往桌上的盘子一扔,有了媳妇就忘了师父,这还是他教出来的徒弟吗?
“你真的是他师父?”萘涵问。
“怎么,不像啊,死丫头,你还不快放开。”雪翁叫囔着,他的胡子真的快要被她给拽掉了。
“哦哦!”
萘涵后知后觉的连忙松开手,并将攒到一起的胡子给他分开。
真的是要死了,她丫的竟然把离君羽他师父的胡子给抓了,而且刚刚叫囔着威胁他来着,以后这日子要怎么混下去?
“雪翁前辈,真是不好意思,你是死面瘫师父你也不早说,刚才多有得罪,您见谅。”萘涵弯背哈腰的,跟个狗腿子一样的站在雪翁身边。
“怎么,你不拔我胡子了?”
“不拔了,不拔了,晚辈哪敢啊。您看您配上这一缕胡子简直是仙风遗韵,帅气的迷死一众女人有木有?”
哼,以后有机会俺再拔,等俺拔光你的胡子,你就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臭丫头,你这实话说的老头子我会骄傲的。”雪翁被萘涵一句话,逗的乐呵呵。
“丫头,以后这死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往死里揍,揍得他师父都不认识。”
萘涵同情的看向离君羽,这厮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没死在家暴里,还能长的玉树临风的,可真是老天眷顾啊。
离君羽冷漠无情,楚暮爱闹活泼,萘涵一直好奇能教出这样两个极端的徒弟,师父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是见识了,还真只有这样神经兮兮的奇葩才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他的思维就像她的思维,跟别人往往不在一个调上。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离君羽问雪翁。
“徒弟坠崖,师父当然得帮着找了,我找到这里正好就碰到你们在这里。”雪翁说。
“可是前辈,你出场的方式是不是太特别了点,咱以后能走正常路线不?”萘涵说。
一上来就喊着杀这个那个的,任谁也不会把你当好人的好不好,而且还害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成那样,好丢人的。
“我要是走正常路线,今天不就看不到你们真情流露吗?”雪翁笑道,这个丫头虽然没规没矩,但是对他徒弟倒是一片真心。
“师父说得极是。”离君羽也在一边笑着附应。
萘涵走过去,狠狠的一把掐住他的大腿,细声说:“是什么是,我跟你的事还没完,你给我等着。”
“咳咳……,萘儿,我好疼!”突然的,离君羽捂着胸口突然的咳嗽。
“我掐的是大腿,你捂着胸口喊疼你好意思嘛。”萘涵气愤的说,装可怜,她才不上当。
“刚才被师父打了几掌,这会难受。”
离君羽这么一说,萘涵倏的松开了手,刚才臭老头出手的时候一点也没手下留情,离君羽确实挨了不少打。
“你都哪里难受,严不严重啊?”萘涵突然着急起来,可是没看见离君羽嘴角奸计得逞的偷笑。
“丫头,这死小子皮躁肉厚,挨这么几下死不了的。”雪翁这时在一边淡定的说。
“老头,他是你徒弟又不是你练功的靶子,你就不会下手轻点啊。”
虽然她刚才很生气,可是见离君羽受伤,萘涵还是心疼的不得了。而且时时刻刻离君羽都护着,就担心她受伤。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要不是我打的多,他现在功夫怎么可能这么好。”
“哼!”
萘涵冲着雪翁冷哼一声,臭老头,说得还头头是道,疼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了。
“丫头,老头子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们就打算用这些残羹冷炙招待我吗?赶紧弄些好吃的过来。”雪翁对萘涵说。
“好,我这就去,您老等着。”
萘涵眉毛一挑,嘴边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臭老头,你可不要觉得太好吃哦。
“死小子,眼光不错。”萘涵走后,雪翁十分满意的对离君羽说道。
“师父,你也觉得萘儿很好是不是?”
“这个丫头很有趣,而且对你也不错,这样的徒媳妇,老头子我还是接受的。”
之前听说离君羽要娶百宸国的公主,雪翁一脸的不看好,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所谓的门当户对,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肯定无趣极了。
可是今天看见萘涵,雪翁发现这个丫头性子直爽,一点也不扭捏,很合他的秉性。
更重要的是,这次他见离君羽,他发现他的变化很大,整个人比以前都要开朗,会笑,还会耍点小伎俩。
这些肯定都是那个丫头的功劳,雪翁这样想着,心里对萘涵这个徒媳妇更加的中意。
只是他不知道,幽萘涵可不只是性子直爽这一个小小的“优点。”
“秘制肘子,鲍参翅肚,燕窝,清蒸桂鱼,杏仁酪……”
萘涵端了好多好吃的上来,一边介绍菜名,一边一一的摆在雪翁面前。光闻着香味,雪翁就垂涎三尺了。
“前辈,您还满意不?”
“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
“那您慢用。”
萘涵恭敬的递上筷子,嘴角笑得十分荡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离君羽看着萘涵的神情,突发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萘儿,这些东西能吃进肚子里吗?”离君羽小声的问。
“怎么不能吃进肚子里,上等的美酒佳肴,费了我不少银子的好不。”
“那师父吃下去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萘涵瞪了离君羽一眼,“死面瘫,我们之间能有点信任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信任在其他的地方可以有,可以一遇到你那样的笑容时,信任真的不可以有。幽萘涵刚刚把话说完,离君羽就看到他师父吃了那些东西之后,整个人开始抽搐。
“师父,你怎么了?”
“有……有毒。”雪翁指着萘涵端上来的那些菜,然后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萘儿,你在菜里放了什么?”离君羽问。
“没放什么啊,我就加了一点点乱七八糟的毒。”萘涵说。
她的所谓乱七八糟的毒就是她偶然兴致大发研制的嘴歪眼斜手抽筋脸皮起皱等稀奇古怪的毒,这些七七八八的掺杂在一起,幽萘涵自己都不知道最终的症状是什么样子。
“你啊,”离君羽一脸的无奈,“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吧。”
“可是我配了毒药,还没来得及解药。”萘涵弱弱的开口。
“萘儿,没有解药的毒,你怎么能往师父饭菜里下呢?”
“那我怎么知道你师父这么不经折腾,我七窍流血要命的毒都没下呢,小暮解毒那么厉害,你师父怎么这么点毒就受不了呢?”
萘涵一万个的不解,没道理啊,难道小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萘儿,我先用内力把师父体内的毒逼出来,你去找大夫。”离君羽对萘涵说。
“你师父就是个假把式,你快点先把毒逼出来吧,别等我回来他已经一命呼吸了。”
“臭丫头,你说谁假把式呢,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萘涵真要去找大夫的时候,雪翁突然的跳起来,一掌啪在桌子上,把萘涵跟离君羽吓了个够呛。
“臭老头,你装死呢。”
“师父,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起开。”
雪翁推开离君羽,倏的一下就站到了萘涵面前,“臭丫头,你说我假把式是不是?”
“是啊。”
“你凭什么说我假把式?我怎么就假把式了?还有,你为什么给我下毒?”雪翁誓要问个明白。
“小暮经常在我面前说他师父多么多么的厉害,今天有缘与前辈相见,我这不是想试试真假嘛。都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嘛。谁知道一点小毒就把您给放倒了。”
“那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是被你那点小毒放倒了吗?”
雪翁理直气壮的问,说他不经折腾,说他假把式,雪翁绝对不能容忍对他这样的侮辱。
“不像,前辈您现在精神抖擞,嘴没有歪,眼睛也没有斜,脸上也没翘起一层皮可以厮,头发没有掉光光,白胡子没有变成黄胡子……”
萘涵一本正经的给雪翁数着中毒后的症状,可是雪翁现在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
“臭丫头,你竟然这么狠,你想丑死是不是?”
雪翁都萘涵说得绕晕了,幸亏他偷偷把逼从指间逼出来,不然他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变得多么丑陋。
“师父,萘儿跟你闹着玩的,你别生气。”离君羽跑到他们两个中间,将萘涵护在身后。
“你个没出息的,就知道护着你媳妇。”
“师父,萘儿身上中了毒,所以平常就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徒儿一直找您回来,徒就是想请您帮忙给萘儿解毒。”
“不解。”
雪翁果断的拒绝,这丫头这么能折腾,他才不给她解毒。给她解了毒,她以后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呢。
“臭老头,你是担心你结不了我身上的毒吧,我身上的毒世间难寻,你就是个假把式。”萘涵出声呛道。
“臭丫头,你别以为你用激将法我就答应给你解毒,我偏偏不中计。”雪翁神气的说。
“我师父说我身上的毒世间罕见,一定要找世间医术无人能敌的人解毒,臭老头,我看你还真没这本事。你还是别解了,免得砸了你自己的招牌。”萘涵嗤之以鼻的说。
“解!臭丫头,我非解了你的毒不可,让你瞧瞧什么才是无人能敌的医术。”
“行啊,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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