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恭恭敬敬的过来打开牢门,叶落扶着离君羽走进来后,又原路退了回去,然后萘涵就看到狱卒准备将牢门上锁。
“王妃,王爷就有劳您照顾了。”狱卒将牢门锁上,叶落在牢外说道。
“师嫂,你和师兄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就喊一声,我在那边牢房,他们听见了,就会带我过来的。”楚暮哭兮着脸,说完就跟着叶落还有狱卒走了。
而离君羽进到天牢后,就躺到了原本属于萘涵的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虚弱。
“离君羽,什么情况,你是要留在这里吗?”萘涵走到床边看着离君羽问道。
“嗯。”离君羽应道。
“你不好好在王府养伤,你跑天牢来干嘛,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萘涵气急的说。
离君羽伸手过去拉住萘涵的手,在幽萘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用力一拉,萘涵一个趔趄往前,摔在他身上。
然后,她听到一个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你在,我还不想死。”
萘涵对上离君羽的眼睛,那里面深不见底,可是他的眸色却极为好看清澈,萘涵甚至清楚的看到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而且也听见了自己心跳慌乱的声音。
“你在为我担心,是吗?”离君羽轻声问。
“担心你个头,去死吧你!”
萘涵爬起身来,一拳对着离君羽砸了下去。只是,她的拳头刚落下去,离君羽就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难耐,喘气都变得艰难。
“死面瘫,你怎么了?”萘涵紧张起来,刚刚的一拳她没看得清打哪里了,不会正好打在他伤口上吧?
“疼!”
“哪里疼啊?”
“这里。”离君羽指着胸口的位置。
萘涵上前撩开的他胸前的衣服,看到胸口新缠的纱布这会已经被渗出的血染红了。
“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你还要来招惹我,不死在我手上你不甘心是不是,你要真这么想死,你早点告诉我,本姑娘专门给你调一味毒药,一了百了,保证让你死个痛快。”
萘涵看着离君羽的伤口,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往上冒。
“萘儿,你舍不得。”
听着她噼里啪啦的,虽然伤口撕裂一样的疼,可是离君羽的心情却很好,看着萘涵笑得如沐春风。
“哇靠!你以为你谁呢,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本姑娘别的不多,就毒药跟无情最多。”
幽萘涵说得义愤填膺,她气得肺都快炸了,而那厮竟然还在对着她笑,他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吗?
“萘儿,你要是不确定我是谁,那我亲自告诉你。”
看着眼前气呼呼的女人,离君羽嘴角的笑意更加泛滥。他还没见过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也可以这么可爱,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两边的脸颊因为生气鼓的圆圆的。
而她殷红温润的唇瓣在他眼前一张一合,简直就是一种诱惑。所以离君羽说完,不由分说的摁下她的脑袋,快速的堵上了她的唇。
萘涵的眼睛瞪得更大,这个死男人,都受伤了,竟然还占她便宜。萘涵的两只手撑在离君羽的胸前,可是因为担心再碰到他的伤口,她又不敢用力。
萘涵想要大骂,可是她刚一张口,就被离君羽逮到机会,他在她唇上厮磨的舌灵巧的钻了进去。
离君羽的吻很轻,很温柔,不像前两次的霸道,来势汹汹。两个人的唇死死的纠缠在一起,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是她想象中的排斥,反而有一丝丝的甜蜜在里面。
“萘儿,记住我是谁了吗?”
离君羽在幽萘涵唇上轻轻一戳,放开了她。看着她红扑扑的脸,离君羽笑得很是开心,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伤在身,他真舍不得放开她。
“没有。”
萘涵嘟着嘴离开床边,脸红的就跟火在烧一样。她怎么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沉醉在离君羽的吻里了?
“哦,好吧,萘儿既然还是不知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告诉你一次。”离君羽好笑的看着幽萘涵,说着便支撑着从床上起来。
“你待在那,不许动。”萘涵捂住嘴巴,厉声说道。
“行,我不动,那你过来。”离君羽从床上起来之后,坐在那真的不动。
“我不过去,你哪来的回哪去。”
萘涵向着牢门边走去,她现在还是离他远点,今天她对他的免疫力有点低,不宜挨得太近。
“我哪也去不了,只能待在这里。”离君羽无奈的叹道。
“为什么你只能待在这里?”今天离君羽来天牢,萘涵就感觉奇怪,过去的三天里,他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皇上已经下旨将我关进天牢,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
“皇上为什么把你关进来,你身上还有伤呢?”萘涵惊讶的走近问道,这怎么可能呢,离君羽受了伤,皇上不强迫他养病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把他下狱的。
“皇上念及我身上的伤,所以开恩让小暮跟了过来,他就关在那边的天牢。”离君羽说的跟真的一样。
而萘涵这下也终于知道楚暮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哀怨了,他是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的也被关在天牢里,不冤死才怪。
“这里天牢这么多,你关哪儿不行,干嘛要跟我关在一起。”
“你昨晚逃跑,皇上不放心,所以派我在这监督,你要是再跑了,我这辈子也不用出去了。”离君羽一本正经的说。
萘涵鼓着白眼,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再说了,昨晚她那是逃跑吗?早知道如此,她当时真走了该多好啊。
而且,离君羽这哪里是在坐牢。叶落走后没有多久,去而复返,然后她的这间牢房就无比热闹起来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进进出出,送桌子,送衣服,送被褥,送洗漱用品......片刻功夫,整个牢房就已经焕然一新。说白了,除了环境差点,基本上就是将翎王府的房间搬到了这里。
而且更过分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离君羽,你是到天牢里来炫富的吗?”萘涵坐在桌子边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
饭香味飘满了整个天牢,他就不怕其他犯人抗议吗?
“本王有伤在身,自然得多补补。”
离君羽说的理所当然,却将一个鸡腿夹到了幽萘涵的碗里,而他自己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了好大一口酒下肚。
“你疯了,有伤还喝酒,照你这样的喝法,再多飞禽走兽也补不了。”萘涵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
“王妃说得极是,王爷你就忍忍吧。”
伤口裂开出血,叶落这时在替离君羽拆开纱布,准备换药,听到萘涵的话,他随声应道。
纱布被拆开,一道很深的伤口紧挨着心脏的位置,如果剑锋再偏过去一点,就会刺穿整个心脏,离君羽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伤口怎么这么深?”
萘涵拿着酒壶的手都在颤抖,这个伤口比她胳膊上的伤要严重多了,离君羽是想借酒来止疼的。
“萘儿,伤口就看着恐怖了点,其实一点也不疼。”离君羽见她眼眶又泛红,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可是他嘴里说着不疼,面色如常,在叶落将药粉洒在伤口的时候,他却紧咬着牙,握着萘涵的手青筋暴起。他整个人秉着一口气,不敢呼吸,就怕脑袋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放松,他会疼的大声叫喊。
萘涵背过身去,她就着酒壶,一口酒下去,咸咸的。
叶落重新包扎好伤口,识趣的退了出去,离君羽拉过萘涵,心疼的把她拥进怀里,“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萘涵在眼里打转的眼泪突如其来的就掉了下来,自己受伤的时候,不管是有多疼,她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看着离君羽的伤口,她的心里莫名的难受的厉害,她宁愿昨晚死在那把剑下,也不想离君羽舍命救她。
“萘儿,你要是想报答救命之恩,我也不介意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哭的没那么厉害了,离君羽在萘涵耳边轻轻的说。
“我为什么要报答你?”萘涵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自己算算,我都救了你多少次了,在翎王别院中毒一次,掉下山坡那一次,还有前段时间那次,再加上这次,你至少都欠我四条命了,你难道就不该想想怎么还吗?”离君羽一次次的数道。
“死面瘫,我有求着你救吗?另外,有好几次是不是因为你,我才快没命的。翎王别院是因为你见死不救,我才会中毒的,前段时间也是因为你要杀我,我才奄奄一息的。”
一条条的算,她也会,萘涵就捯饬着掰着手指跟他数,“还有那次,你打我五十鞭子,我背上现在都还有伤疤没有消掉。这些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想我报答,你是让我抽你五十鞭子,还是给你一掌。”
“都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离君羽爽快的应道。
“嗯?啥意思?”萘涵脑袋里一万个疑问号。
这时,离君羽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白玉的簪子,正是他与蓝清和亲的发簪,那晚在赌坊萘涵将它抵押,离君羽赎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
离君羽将发簪戴到她的头上,萘涵听到了一个直击心底的声音:
“萘儿,既然算不清楚我们到底是谁欠了谁,生生死死,不如就此纠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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