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想想,陛下许是有什么顾忌的地方。现在,对陛下的,是爱。当然,如果陛下不相信,臣妾也不会说什么。”
这死丫头敢情是以退为进嘛。“男人嘛,有时候对女人莫名其妙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陛下,任何一个男人抓到自己妻子劈腿都会发怒的,但是大部分男人被抓到劈腿总是理直气壮。”
“你是在说朕吗?”连熙失笑。
“也并不是只说陛下,而是天下的男人大部分都是这样。他们找小老婆是因为他们厌倦了自己的女人,而想寻求一些刺激;而相反的,女人若是对婚姻不忠诚,则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位。其实这并不绝对,重要的是,看谁对自己的婚姻先不忠诚。凭什么一定要一个女人等着自己的男人回心转意?”
“你的意思是说男人都是猪?”那他岂不也成了其中的一个例子?
“差不多吧。当然也有例外的啦。”咏寺呵呵笑道,“其实陛下若是有心,便会发现很多这种例子。比如说,朝堂上有位官员曾经一贫如洗,而如今飞黄腾达,便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娶了一位美娇娘。如果陛下对此作出评价的话,会是什么?一定要是真心话哦。”
连熙看着咏寺,才缓缓道:“无可厚非。”
“其实很多人都认为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如果他想休妻另取,那么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现在的妻子已经配不上他的身份了;如果他没有抛弃妻子,那么人们就会说这个女人非常幸运。可是他们看不到的,是在这个男人一贫如洗的情况下,究竟是谁陪伴他走过那段路。当然,有些女人身不由己,但是她们认命了,认为服侍自己的夫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么,旁人何须再用这种有色的眼光看那个女人呢?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呃……不一般的想法?”
“一个生活在男女基本平等的地方的人。女人学习的东西也许会比男人更多,更强,当然,也有那种小女人的。”
“那你是属于哪种?”
“多变配合型。”咏寺得意地摇摇晃晃。
连熙轻笑出声。
“其实陛下不必对庄妃的事情介怀,因为这并不是你的责任,而是她没有认清事实。后宫的女人本就应该做到寡欲的,否则很难立足。”
“现在你不是进行了修整?”
“陛下的大臣们反对呀。忠言总是逆耳的。”
“那朕也没有不高兴过。”
“但是心里不痛快,就算对方说得再怎么对都是一样。所以,人说话是要留有余地的,不能一味地逞强。”
“怎么?你懂得御夫之道?”
“当然。”
“普通男人是很容易驾驭的。陛下不是普通的男人,自然不能用普通的方法。不过臣妾也没用什么方法呀。这样不是顶好?”
连熙一肚子火就这样变成了灰烬。“那你也是这样教导朕的那些大臣之妻的咯?”
咏寺没有什么反驳,直接点头:“没错。丈夫对她还有情意的,就留在丈夫身边,做一个永远新鲜的女人;如果已经无法挽回,趁早了结,省得都不开心。”
“女人应该认命?”
“不,是寻找自己的未来。女人活着不一定需要男人,老天爷不会给任何一个女人以美丽的容貌,或者万分的才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
“那你觉得朕应该对庄妃如何做?”他真的不知道,愤怒过后的现在,有着深刻的疑惑。
“放过她,当然她还是有些用处的,这一点臣妾已经根据您的指示将内容全部挖了出来。至于那隐藏的危险,也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总有一天浮出水面,那么陛下到时候就可以很轻松地应付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连熙苦笑一声:“话都给爱妃说完了,朕还有什么好说的?”
“陛下——”咏寺哭笑不得。
相对正直,去不能不迂回,这是处世之道。
“你也教过咏厉吧?”
咏寺点点头:“他傻乎乎的,又是臣妾的救命恩人,自然要保住他的命。”那段时间,咏家可谓是如日中天,如果再加上咏厉节节升高,那么距离灭亡之日也差不多了。幸好老太爷突然染上风寒,才让咏厉以咏寺的话说动家里人放弃了在朝的权力,转而做一些没什么权力的官员。
连熙闷笑几声,终于长长得吐出一口气,道:“好了,朕也说完了。爱妃,咱们继续做事吧?”他对咏寺挤眉弄眼。
咏寺站起身:“任凭陛下安排。”
既然连熙那边的问题已经解决,那么咏寺也能空出心思来考虑下一步应该如何走了。
咏寺是个聪明的女人,宫中的风波很显然,已经成功进入了平顺期庄妃那边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动作,这让咏寺稍稍顺了一口气。
由于庄妃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什么版本都出了来,尤其是民间传说尤为明显。
流言止于智者,对于这些,咏寺也不管,至少二年前时家兄妹遭受她报复的事迹广为人知,她也没什么动作,让所有以为她强势的男人女人们倒足了胃口。
然而,在所谓的上流社会里面,众多妇女卯起来将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风情万种,受到咏寺的指导,将丈夫把在手里好好的蹂躏了一番,却让丈夫感受到了男人的真正含义,因此,她们对于咏寺也是非常喜爱和敬畏的。
她们知道,如果不惹火咏寺,她是个很平易近人的女人,没什么做后宫之主的架子。
但是,同样的,若是触犯了她什么禁忌,那么她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恐怖。
就这样,民间和非民间的传说将姜国举国上下弄进了异常绯闻流里面,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时间就这样飞快流逝,庄妃的肚子呈几何倍数的增长,时近八个月,已经如同一个锅子那么大了,可见里面要不就是双胞胎,要不就是大得不得了的孩子。这种都是难产的征兆,那么咏寺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不久,庄妃阵痛,咏寺“刚好”前往庄妃寝宫,也阵痛起来,便就地在隔壁房间里面生了孩子。然而,事实证明,庄妃的确难产,不久即出现昏厥现象,太医们均束手无策。而咏寺很快便将孩子生了下来,太医也只有一个,是某人假扮的。当然,这个某人很快便会知道是谁了。
庄妃的尸体就这样放在了床上,而本应该呆在床上的咏寺竟然站在了她的床边。
“她这样多长时间了?”咏寺问着身边的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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