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各个小厮有序的呈上一道道飘香万里的菜,所有人都看得出洛秋言的诚意,她绝对是将他们看做上上宾。
洛秋言双手合叠在腰迹,脸上除了温和别无它色,她轻轻向前走了几步,自谦道:“可能是些拿不出来的手艺,望大人们念在民女一番诚意上莫要嫌弃!”
这明明是一句自谦,可偏偏由这么大酒楼的大当家洛秋言说出来,听在大家的耳朵里实在让人唏嘘,因为她放低姿态的真正目的并非谦虚,而是在以一个成功商人的身份暗暗炫耀。
虽然各位在座的臣子们没有一个懂着商道法则,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呆子,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女子能有这般突出的经商能力,能在京城里撑起这么一大片天空,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了不起’可以形容的了了。
“民女为了聊表诚意,先敬各位一杯!”说着洛秋言已经退回到自己的小圆桌旁边,手中已经举起酒爵。
一些人听完洛秋言的话,也伸手要举起酒杯,还有一些人纹丝未动,有犹豫的更有根本不理会的,他们的眼睛在扫过已满酒的瓷杯后,转而死死盯着洛秋言,在这里,谁都不是天真的孩童,更何况是这些久经世道的政官们,他们的警觉性太高了。
这杯酒,到底有没有加别的料,谁说得清?
洛秋言举着酒杯,看他们一动不动,轻松的笑了出来,将酒杯放低于胸前,檀口微启,“以为这里有毒?呵呵,各位大众你们是否太小看我了?蠢到杀人灭口?蠢到用这么傻的办法?”
缓了片刻,她停顿一下,笑意里掺杂了不容易让人察觉的讽刺,“或许也是小看你们自己?我一个女人何足为惧?各个开国的忠良难道以为自己的命会这么轻贱,就死在这么明显而拙劣的手段里!”
洛秋言的心理虽然早已经过了千万种境况,但去一直没敛起脸上轻柔的笑,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教训,即便有些人听的刺耳,却还是发不了半点怒。
此时,一个老臣从位子上站出一步,他整张脸上都是紧绷起来的严肃,一身的黑蓝色锦衣让他看上去威严更加,他是经地方选派而上的二品官,桃兴义。
“不知可否称为洛老板?”他看着洛秋言问道,词语用的礼貌,语气却不留情的生硬。
洛秋言笑了笑,点头,“可以。”
桃兴义哼叹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她道:“那洛老板今天请我们所为何事?”
这种蔑视像极了当年洛秋言初接洛家生意时遇到的那些商人,他们就是这样不屑的看着她,语气上压着她。
她抿抿唇,敛起大半微笑,走出圆桌,“民女本想敬了这杯酒后再慢慢说的,想不到这位大人还真是急性子,现在就想知道!”
她转了转手中的酒爵,面上突现可惜模样,“按理说,我是主,你是宾,我本该应大人的心思先开门见山的,但…我们商人也有一个规矩,就是举起的酒杯是不能半路落下的,否则就是断交,所以…”
“我还是要敬完这杯酒再来下一步!大人意向如何?”
桃兴义的嘴唇变成倒弓形,明显是不乐意。
洛秋言没待他张嘴,已经转移开视线,举起手中的酒爵对着所有人将声调提高,继续说道:“若是怕我洛秋言下了什么毒的人大可以不喝,我绝不在乎会不会有人不给我面子!”
说完,她抬起酒爵送到嘴边,一饮而尽,她的动作不妖娆不优雅,更不轻贱放荡,但她足够的干脆,像朵暴雨之后的清烈百荷。
在这种情况下,哪还会再有一个不喝下这杯酒的人,不说骨气、气度这般厚重的词汇,光光一个胆识就能压死他!
桃兴义自然也是举杯喝下,放下酒杯后,再度看着洛秋言问:“洛老板,可否说了?”
洛秋言笑着摆手示意他坐下,“这位大人,您先坐!”
“我洛秋言当然不是只请你们吃酒吃菜这般简单!其实今天我要说的事,大家早就明白几分,不是吗?”
“我出身商户家庭,在荣城从十九岁起,我继承了我爹的家业,自身又是一个抛头露面的女商人,撑着天下最大的商户,我赔过生意,也赚过钱,从酒楼到当铺再到布坊,我要行行通,样样懂,我要和各种大当家周旋,也要和所有的掌柜、工人过招,铁手腕我有,高计谋我也有,我不想说洛家在手里有过什么样的辉煌,我只想说,不仅我赚过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而且我挣过的每一分钱都尽了它的价值,”说到这里,洛秋言顿了一下,她的白皙指尖轻轻划过眼前的桌子,灵动的眸子再度抬起,“修建河坝,开仓济粮,创办学堂,哪一样我洛秋言没做过?”
给读者的话:
水水最近太对不起大家了,本来这一块内容想一次性写完呈给大家的,无奈最近总是要出门拜年,实在没有时间,只能分开来写了,呜呜,水水也内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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