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妩抬眸,对卫书存盈盈一笑:“王爷说的那里话,我们是夫妻,本该同甘共苦,何来委屈之说。”
她总是这般善解人意,不让卫书存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让人心疼。
卫书存将洛清妩拥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无言却胜有言。
依偎在卫书存的怀里,洛清妩闭上了眼眸。
两名刺客皆已经自杀,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杀手的身份,或者是何人指派来刺杀洛清妩。但时下这个场景想要猜测出来,也并非是什么难事。想杀洛清妩的,来来去去,不过就是那几个人罢了。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时候,还是先赶到冀州要紧。
以免再出什么差错,别院是不能久待的。于是乎,第二天一早,洛清妩等人便启程前往冀州。
洛清妩受了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卫书存却不放心洛清妩,就让她在马车里好好呆着,什么都不让她干,洛清妩也就乐得轻松,在马车里看看书,或者跟卫书存下下棋,日子无聊,但也好打发。
不过在前往冀州的时候,唯一一道可以通往冀州的桥却断了,根本就过不去。
卫书存跟洛清妩一同下车,断桥边站着许多商人过客,看着那断桥无一不是叹气,或者拿着自己的行囊货物往回里赶路。
洛清妩眉心紧紧蹙着,狐疑地盯着这架断桥。半个月前来信都没有任何问题,怎地不到半个月时间,好端端的桥怎么断了?
“王爷王妃,这桥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过不去了,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问问吧?”芷云提议道。正值六月艳阳天,骄阳高照,就像是烤火一样,热得不行。站在这里晒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此时站了一会,洛清妩苏紫河两个女子此时都出了不少汗,洛清妩还好,苏紫河细皮嫩肉没晒这一会儿,小脸蛋就红扑扑,跟个红果儿一样。
“到前面去歇息。”卫书存吩咐道,便瞧了眼洛清妩,两人一同前往一旁的一个茶棚。
苏紫河落在后面,抿了抿唇,这才跟了上去。
芷云吩咐了茶棚的人上茶,顺道叫了一些包子。
“子让,你先喝口茶解解渴。”洛清妩体贴的给卫书存斟上一杯茶,递了过去。
苏紫河刚准备端茶给卫书存的动作顿了顿,唯好自己给喝了。
洛清妩喝了茶解了渴,环顾一眼四周,见周围来来去去的人不多,却也不少,穿着打扮都是一些过往的商客,或者是百姓。
皱了眉,洛清妩看了眼卫书存,见卫书存点头之后,目光这才看向一旁正忙碌着的小二,“小二,这桥是怎么回事?”
小二一愣,目光打量了几人一眼,卫书存忙道:“我们是做茶叶生意的,正准备到冀州,这桥好端端的,怎么就断了?”
冀州地处偏僻,平日里也没见过什么达官贵人,此时见卫书存人等人穿着虽然有些普通,但气质却跟普通人不一样,再这一听说是经商的,也就没有什么怀疑,叹了叹道:“也不知是怎地回事,十天前这桥就自个儿断了。不过这话倒也不假,这桥年久失修,早年便就已经都了断了的痕迹。如今想要进冀州城,也就只有一条水路可行。唉,不过这位客官,你这生意恐怕是做不成了,这桥啊,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修呢。”店小二摇了摇头。
“那官府都不管吗?”苏紫河满脸不解。
店小二摇了摇头,似有忌讳不言。
“总之客官听我一句劝,这生意否做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在这里耽搁了时间,生意还没做成。这冀州城已经干旱快半年了,水都快喝不上了,更别说是品你这茶了。”说着,他指了指桥对面,“你瞧瞧,那对面可还站着不少灾民,那都是想要出来逃难的。”只可惜现在桥断了,出不去进不来,别说进去做生意了,就是想出来逃难也逃不掉。
店小二虽说劝洛清妩等人回去,但洛清妩却从店小二的话里,捕捉到了水路二字。凝眸,又打听了一些断桥和水路的事情,便没再多问,给了赏钱就打发店小二退下。
卫书存给落墨使了个眼色,落墨颔首便退了下去。
“嫂嫂,这桥我们过不去,这可怎么办?”苏紫河担心问道,见洛清妩沉默,又看向了卫书存。如果这桥真的修不好,那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卫书存摇了摇头,不急着说话,喝完茶之后,付了茶钱就离开。
刚出了茶棚,落墨便回来了:“爷,已经联络好了船家,即刻便可出发。”
卫书存颔首点头,这时,原本还有些不解地苏紫河顿时明白了卫书存想要干什么,讶异道:“书存哥哥,嫂嫂,我们是要渡河过去?”陆地不能走,为今之计想要去冀州还得走水路才行。
面对苏紫河的疑惑,洛清妩只是浅浅点头。
水路比陆地要慢个几天,且风险还大,不到万不得已,卫书存也不愿意走这水路,但如今别无他法。
只是这桥该断不断,偏偏在这个时候断了,难免不惹人怀疑。
“嫂嫂,书存哥哥都在外面站了半天了。”上了船之后,卫书存就一直在外面站着,也不进来歇息,照这样晒下去,依照那烈日用不着多久,就该中暑了。
偏生洛清妩还能如此安然自若的在喝茶,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倒是让苏紫河有些坐不住了,眉眼都是对卫书存身体安危的担忧。
洛清妩看了眼外头的卫书存,再看了眼苏紫河:“我到外面看看。”
看着洛清妩出去的背影,苏紫河若有所思,竟是不知道卫书存跟洛清妩在打些什么主意。
“子让,进去歇息吧。”洛清妩站在卫书存身后浅声说道。在外头不好唤卫书存王爷,以免暴露身份,招惹麻烦事,从出来后,洛清妩对卫书存的称呼便改成了子让。
卫书存不急着进去,而是环顾了一眼四周:“如今赵家已经成了困兽,这一局,若除不掉我跟谨承,那该倒下的就是赵家。今日这一出,恐怕是冲着我们来的。这一路,恐怕难以安全。”早前茶棚里的店小二言语鬼祟,不像是乡下里的人,且似有意或无意指点他们来走水路,这里面怕是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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