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妩含笑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而是去了锦绣园看柯月，这让芷云心中更是不解。

　　那苏紫河对卫书存的心思，别人许是没有看出来，但早前就对苏紫河有防备的芷云芷萃等人，尽管苏紫河已经在尽量的掩饰，都还是能看得出来苏紫河对卫书存的心思。

　　而且，不单止她们看出了，王妃明明也是看出来了，她却并不阻止，难道还有意让王爷也把这苏姑娘纳为侧妃不成？芷云被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给吓到了，心里憋不住话，就直接跟洛清妩问了出来。

　　“你们也不用庸人自扰，若王爷有意，我自是不能阻拦的，若王爷无意，我也不会凭白多事。”洛清妩言下之意，还都得看卫书存。

　　一生一世一双人，话本子里故事，现实生活中，那里可寻啊？

　　前世，她再爱卫珏，她们再情深，但身份早已经注定了她们往后的日子，纵使高门贵女，她也没有办法阻拦卫珏迎娶侧妃，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往府里的娶，如今的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拦卫书存呢？他若真的看上苏紫河，洛清妩总也不能杀了苏紫河，让卫书存求之不得，反而来怨恨她。

　　更何况，卫书存根本就没有看上苏紫河，只把苏紫河当成妹妹。她又何必庸人自扰，多此一举呢？

　　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心的芷云芷萃，看到洛清妩眼里一闪而过的亮色，顿时就明白了洛清妩的意思。只是心里到底不安。

　　卫书存对苏紫河没意还好，只怕苏紫河不依不饶。

　　再有不到十天，就到柯月跟卫谨承的婚礼，柯月心里高兴，此时正在院子里忙着秀嫁衣，整一个待嫁新娘子的模样。虽然不能为正妃，但能嫁给卫谨承，便是侧妃，柯月心里也很满足。

　　见洛清妩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儿，站了起身，朝洛清妩喊了句：“妩姐姐，你怎么来了？”少女的嗓儿清脆甜美。

　　柯月也是官户出身的闺秀，但平日里打扮都是素雅，今日穿的是一袭浅粉色刺绣细碎小花的妆霏云裙，长发挽着星月坠云髻，额前别着紫玉额饰压着长发，胸前垂着两缕，清新雅致，不失粉巧婉约。

　　微微一笑，双颊旁是两个可爱的梨涡，眼若弯月盈盈望着洛清妩。

　　洛清妩瞧了眼桌子上才完成了不到一半的嫁衣，笑了笑：“在绣嫁衣呢？”

　　柯月脸色微红，颔首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咬了咬娇艳欲滴的粉唇：“妩姐姐，你快坐。”她虚扶了洛清妩一把，在一旁坐下，又亲自为洛清妩斟上一杯茶。

　　新鲜泡的雨前龙井入口香醇，倒是好喝。

　　“这茶是干爹送来了，我正寻思着给妩姐姐你送去，没想到妩姐姐你就来了。”柯月笑着说道。

　　李节两个儿子却没有女儿，看着柯月倒是很欢喜，如今又收了柯月当干女儿，有什么好的，自然是往柯月这里送。原本李节的意思是想要接柯月到李府上住，到时候再从李府出嫁。

　　但柯月对李府不熟悉，在湛王府里住惯了，怕到李府上不习惯这才作罢，等婚期快到了，柯月再搬到李府，从李府里出嫁到大皇子府。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洛清妩跟卫书存都担心柯月的安全，生怕再有人会想要对柯月不轨，才把柯月留在湛王府里住，没有搬到李府，不然到时候出了点什么事情可不好。

　　“既然是李大人给的，你就留着。”洛清妩浅声道。此时过来，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过来看看罢了。想到了什么，洛清妩对柯月说道：“月儿，你快要出嫁，我这个当姐姐的没什么可以给你，这个就当是我的一番心意。”洛清妩接过芷云递来的盒子递给了柯月。

　　柯月一愣不解地看着洛清妩，洛清妩只是微笑着示意柯月打开。

　　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玉佩，但玉佩上却写着一个湛字，是湛王府的令牌！柯月猛地瞪大了眼睛，眼里闪过一抹震惊，忙把玉佩放回了锦盒里，推到柯月的跟前，“妩姐姐，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别人许是不知道这玉佩的价值，但柯月却明白。

　　见到这个玉佩，就一如见到卫书存本人，可以号令官员兵马，甚至进宫都畅通无阻。是早前卫书存跟洛清妩一周年成婚纪念日，卫书存给洛清妩的，可如今，洛清妩却要把这个令牌给自己，柯月怎担当的起。

　　“拿着吧，日后兴许有用。”她是湛王妃，令牌可有可无，可柯月不同。

　　王府里还有个玉棕郡主，柯月是斗不过玉棕郡主的，若没有点东西傍身总归不好。再者，柯月嫁给的人是卫谨承，她前世的儿子，加之洛清妩对柯月这个儿媳也甚为满意，就当是她这个做婆婆的给儿媳的新婚礼物。

　　柯月心里感动，眼周被染红，朝洛清妩跪了下去，可把众人吓了一跳，洛清妩凝眉，忙扶柯月起身：“你这是干什么，这动不动就是下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似有责备柯月，但话中却并无责备的意思，反而还有着丝丝无奈。

　　柯月吸了吸鼻子，“妩姐姐没有欺负我，妩姐姐对我很好。只是妩姐姐对我太好了，月儿怎承受得起？”

　　“你嫁给谨承就是我的侄媳妇，有什么承受不起？便当是我这个长辈给你小辈的礼物。若实在觉得承受不起，就好好侍奉谨承，对他好些，方能不负我意，便可。”

　　玉棕郡主跟卫谨承面不合心不合，夫妻关系更不用说。指望玉棕郡主对卫谨承好是不可能的，指望着那女人别给卫谨承带那么多绿帽子，就是好的了，那里敢奢求玉棕郡主对卫谨承好啊。如今柯月看着倒是极不错，希望嫁给卫谨承之后，能暖一暖卫谨承那颗孤寂的心。柯月红着眼睛点头：“妩姐姐，你放心吧。往后月儿一定会好好对大皇子的。”

　　洛清妩点头，又叮嘱了柯月一些事情，这才离开。

　　“书存哥哥，你看我的字写的可行？”苏紫河将一把折扇递到卫书存的跟前，精致的扇面上画着美人图和提着一首诗，苏紫河看着卫书存的眼神有些期待。

　　卫书存浅浅看了一眼，颔首说道：“很好，颇得苏先生的真传。”

　　苏紫河脸色微红：“书存哥哥夸奖了，紫河不过是雕虫小技。”她谦虚不邀功，反而夸奖道：“论写字书文，紫河怎也是不及书存哥哥的，当初爹爹可是常常夸书存哥哥的字，便是那些文豪都比不得的。”

　　弯了弯唇角，卫书存没有答话，而是见天不早了，还没有看到洛清妩回来，便问一旁的下人，有下人说洛清妩方才已经回来了，不过见卫书存跟苏紫河正聊的开心，就没有上来打扰。

　　卫书存俊眉微皱，见苏紫河错愕在一旁，抿着娇艳红唇似是有什么要说的，卫书存轻声道：“时辰不早，紫河你便先回去吧。”虽然说卫书存只把苏紫河当成妹妹，但两个都是成年人，苏紫河又是未嫁之身，两人独处太久总归不好。

　　苏紫河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应了一声，退出了悬河阁。

　　四皇子府。

　　“就算被禁足，你也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四皇子妃看不下去自从被禁足在皇子府里，就一直借酒消愁，什么事情都不干的卫谨介，便亲自端了醒酒汤还有饭菜过来给他。

　　杵在一旁看着，四皇子妃有些恨铁不成钢。

　　卫谨介仰头往嘴里灌酒，连余光都不给四皇子妃，而是一口一口地喝着，好像那酒是不要钱的一样。

　　四皇子妃被卫谨介这个样子气得不轻，“卫谨介，你再这样子堕落下去，别说皇上看不上你，就是我，我也看不上你。”说罢，四皇子妃转身就准备走。暗骂自己发什么疯，竟然管起卫谨介的闲事来了。对于卫谨介的这样的人，死了正好，她就可以自由，不用再面对卫谨介了，犯不着受现在这样的窝囊气。

　　卫谨介被四皇子妃的话给刺激到了，一把将手中的酒瓶砸在桌子上，三步做两步上前，抓住了四皇子妃的手腕，把她抵在一旁的红木柱上，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狭长的凤眸阴鸷，危险地盯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我……”四皇子妃一愣，她张口欲说，却在对上卫谨介那双冷眸之后，莫名的退缩了。颦蹙着秀眉，不满道：“卫谨介，你抓疼我了，你快放开。”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去卫谨承那个贱种吗？”卫谨介的神情几近癫狂，突然间一把横抱起封四皇子妃，将她扔上到了一旁的床榻上，欺上她，抬起四皇子妃的下巴跟她对视：“林欣瑶，你只能是我的，就算我现在落魄了，你死了也只能是问道，你这辈子都别妄想跟卫谨承那个贱种在一起。”卫谨介声音阴冷，盯着四皇子妃一字一句的全部说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四皇子妃瞪大着眼睛，神情有些气愤，还没等她开口，卫谨介就吻上了四皇子妃的嘴唇，还一边娴熟的接着她的衣裳。

　　霸道的吻夹带着浓烈的酒味，令四皇子妃十分想要抗拒，便是夫妻两年，但她却从未有一天是适应跟卫谨介如同一般夫妻无二。

　　但她越是挣扎，卫谨介就越是兴奋，一点儿想要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直至一次次贯穿她的身体，在四皇子妃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连着卫谨奕跟赵家接二连三的倒下，卫珏对他又是失望厌恶，如今自己的母妃又怀了龙种，自己的妻子，还整天想着的是别的男人，卫谨介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希望了，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窝囊至极，除了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卫谨介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发泄。

　　夜残风瑟瑟，花败枯几支。

　　从用膳到沐浴乃至于到现在两人相对而坐，洛清妩一直都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对劲，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生气的痕迹。

　　卫书存着着单薄的亵衣，坐在洛清妩的一旁，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却醉翁之意不在酒，时不时地抬眸看洛清妩几眼，也不说话，就看着她，让洛清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禁开口说道：“王爷，你怎么了吗？”

　　卫书存抿着唇，“没什么。”

　　洛清妩皱了皱眉，想了想，没多问，而是道：“夜深了，王爷早些上塌歇息吧。”

　　见洛清妩要起身，卫书存这才没忍住开口：“阿妩，你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璀璨的桃花眼染了疑惑之色。

　　洛清妩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要跟卫书存说的。

　　刚准备说点儿什么，忽而想到了什么，洛清妩霎时就明白了卫书存为何一个晚上都不太对劲了。

　　说道：“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卫书存见洛清妩神情淡然，含着浅浅笑意便说：“罢了，没什么。”洛清妩都不在意，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他又何必闷慌了自己，没事给自己找事做？而且，他要做的事情，明明很多好伐！

　　洛清妩唇角染了笑意，跟着卫书存上塌。

　　秋夜微凉，洛清妩平躺着身子入睡，刻意或者无意，离着卫书存有些远，闭着眼眸，洛清妩正想着事情，忽然间，纤腰被环住，宽大的胸膛贴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鼻息间充斥着满满的都是男人身上那股药香，和淡淡荷尔蒙的气息。肌肤贴着肌肤，只隔着薄薄的亵衣，可以互相感到对方的炙热，男人低沉充满磁性荷尔蒙的声音，在洛清妩耳畔响起：“我听说，你今天下午到悬河阁了。”男人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面对卫书存的疑惑，洛清妩“嗯”了一声，没有多大反应。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把紫河当成妹妹。”他低声在她耳畔说着，令洛清妩有些讶异，卫书存竟然会跟她解释这个。

　　浅声道：“王爷放心吧，妾身明白的。妾身也不是爱胡闹，乱吃醋的人。”洛清妩又不傻，虽然卫书存的性子跟从前相差甚远，但相处的这一年来，她对卫书存的性格也摸得几分，卫书存有没有看上苏紫河，有纳她为侧妃之意，洛清妩还是看的清楚，犯不着为那些不着实际的事情生气。

　　洛清妩如此聪慧，于卫书存而言，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仲怔片刻之后，卫书存便不再多言。

　　王婕妤自从怀孕之后，在宫中不免嚣张跋扈了许多，就算在欣德妃跟前，也胆敢冒犯，不把欣德妃放在眼里了。

　　盯着王婕妤那得意的背影，欣德妃眸色有些阴霾。旁的玛瑙皱了皱眉，有些气愤道：“娘娘，这王婕妤未免太嚣张了些。”

　　欣德妃揉碎了手中开的灿烂夺目的木芙蓉，眸色渐冷：“她嚣张得意不了多久的。”

　　玛瑙一愣，又听欣德妃幽幽说道：“怀孕有什么了不起？还不照样只是个婕妤。本宫就算没有孩子，也是三妃，她算什么！！”三妃，仅次于皇后跟贵妃之下，现在后宫既没有贵妃，也没有皇后。在三妃中的就只有欣德妃跟瑜端妃，瑜端妃不过问后宫之事，一心向佛，这后宫，欣德妃一人独大，怎么样，还是她说的算。就像是欣德妃说的，王婕妤算什么东西！整个后宫，又不是只有她有孩子。

　　“只是娘娘，若是王婕妤这个孩子生下来，恐怕会越发不把娘娘放在眼里。”玛瑙担心的是这个。虽然欣德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没有孩子，始终是欣德妃心中一个磨灭不了的痛。

　　别人看着欣德妃是光鲜亮丽，可是整个后宫，那个妃嫔不是在背后偷偷笑话欣德妃是个占着窝不下蛋的母鸡，没有孩子。

　　欣德妃眸色一狠，不屑笑笑：“你以为，她这个孩子生的下来？”

　　玛瑙皱着眉还没说话，就听欣德妃说道：“常欢呢？怎地还没有进宫？”两个多月前卫常欢及笄之后就嫁给了卫正允，说是今日进宫请安，辰时都快过了，怎还不见进宫来？

　　“想是一会就来了。”玛瑙道：“娘娘，外面风大，奴婢扶你进去吧。”欣德妃深吸了一口气，让玛瑙搀扶自己回宫殿，刚进去做好，卫常欢就来了。

　　盈盈行礼：“儿臣见过母妃，母妃万福金安。”

　　“过来，欢儿。”欣德妃朝卫常欢招了招手，卫常欢乖巧过去，“母妃。”她温声唤道，脸色并不太好，尽管已经尽量在掩饰，仍旧还是没有掩饰好。

　　欣德妃皱眉，脸色不太好的问道：“欢儿，是不是卫正允欺负你了？”

　　卫常欢忙摇头：“没有，相公对我很好，她没有欺负我。”

　　“公主，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给驸马说情。”卫常欢的丫鬟果珠红着眼周，委屈的说道。

　　卫常欢想拦也拦不住，咬着唇训斥果珠：“果珠，你胡说什么。”

　　“奴婢没有胡说。”果珠委屈反驳。

　　卫常欢还想喝止果珠，就听到欣德妃厉声说道：“欢儿你闭嘴，果珠你来说，怎么回事。”没有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让卫常欢嫁给卫正允那小子实属无奈。

　　如今再听到卫正允那混小子敢欺负她的女儿，欣德妃想不生气都不行。

　　果珠跪在欣德妃跟前，把卫常欢嫁进王府之后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欣德妃。

　　初初嫁进王府，卫正允碍于晟王的压力，和看在卫常欢也是个标致美人儿的份上，也还算安份，可没有一个月，卫正允许是腻了，又开始出去沾花惹草，虽然都是偷偷进行，但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就传到了卫常欢的耳朵里。

　　卫常欢为人性子单纯，这些年被欣德妃保护的比较好，没什么心机，且性子也有些懦弱，不敢跟卫正允闹，便忍了，睁着眼闭只眼，只要卫正允做的不是太过份，她并不打算跟卫正允计较。但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晟王那里。

　　晟王教训了卫正允一顿，把他关在了王府里。卫正允以为是卫常欢告的状，就欺辱了卫常欢并且威胁她再跟晟王告状让她好看，卫常欢也怕让欣德妃担心，就忍了下来，谁知道卫正允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昨日还带了一个烟花女子回来，说要纳她做妾。

　　怕卫常欢会告状，早晨的时候还狠狠地警告威胁卫常欢，若卫常欢敢跟晟王或者欣德妃告状，他就纳几个妾，以后都不进卫常欢的院子。

　　末了，果珠抽泣着对欣德妃哭诉：“娘娘，您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公主是怕娘娘您担心才不敢跟娘娘您说，可公主是金枝玉叶，自小被娘娘您捧在手里长大，您都舍不得打骂，可如今却要被驸马来如此侮辱，怎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欣德妃重拍了一下桌子，案桌上放着的茶盏都震动了一下，茶水飞溅了出来：“好一个卫正允，他好大的胆子，堂堂大凌公主，岂是她能够欺负的。”欣德妃看了眼玛瑙：“你去把晟王给本宫找来，本宫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教导这个儿子的，竟是让他儿子如此欺负本宫女儿。”求娶的时候，好话说尽，道是不会让卫常欢受一丁半点儿的委屈，可如今，这才不到三个月，就把她的女儿欺负成这个样子。

　　这口气，欣德妃怎么吞的下去！

　　“母妃……”卫常欢一惊，忙想给卫正允求情，但被欣德妃冷眼一扫，话噎在口里出不来。

　　“欢儿，你是本宫的女儿，是大凌公主，可你却被一个世家公子欺负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欣德妃生气不单止是因为心疼女儿，还因为这卫正允胆大包天，打的不单止是卫常欢的脸，更是欣德妃的脸，整个大凌皇室的脸，就算这话是传到卫珏那里，卫珏也绝对不会姑息卫正允。

　　卫常欢咬着唇：“是儿臣给母妃难堪了。”

　　卫常欢泫然欲哭，欣德妃看着也心软了几分，摇了摇头：“罢了，只是日后他再敢如此，你就把公主的架势拿出来，犯不着怕她，凡事有母妃给你撑着。”

　　说到此，想到了什么，欣德妃又让珍珠，去给洛清妩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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