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先别担心,皇上不会有事的。”玛瑙见欣德妃愁眉不展长颦,以为欣德妃是在担心卫珏的身体,便劝道。
欣德妃心中闪过一抹凉意:“皇上怕是要对付大皇子,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怕都是在算计他。”
玛瑙一愣,脸上都是震惊:“娘娘,您……您这话可不能乱说。”说话间,玛瑙又瞧了眼四周,生怕有人把欣德妃这话给听了去。
这若传到了卫珏的耳里,那便是死罪,无人能够救得了欣德妃。
欣德妃却不以为然。
回想起洛清妩早前那番话,怕是洛清妩也早就猜测到了卫珏的目的。
只是,洛清妩迟迟不动手,也并不阻止,这又是为何?
“娘娘,皇上当真会如此?”玛瑙抿唇问道。
大皇子怎说都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皇上真的会残忍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算计吗?
宫中的尔虞我诈,拿自己的孩子当戏码来争宠的,玛瑙都见多了,却还不相信,卫珏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最是无情帝王家,又有何不能的?”深吸了一口气,欣德妃道:“你让人去湛王府传个信,本宫要见湛王妃,让她速速进宫。”此事事关重大,便是三更半夜,欣德妃也有些等不及了。
玛瑙刚应就准备退下去吩咐,欣德妃却又突然间叫住了玛瑙,玛瑙不解问道:“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罢了,别去湛王府。你去张府给本宫大哥送个信便可。”
如果真的是卫珏在暗处里筹谋的话,此时若让人前去湛王府,岂不是让卫珏抓个现形?
读懂欣德妃的担忧,玛瑙立刻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欣德妃抬眸遥望着空中悬挂着那一轮银月,满天星辰。多久,她没有好好看过这样美好的月色了?但现在欣德妃却是无心欣赏,这美好月色,心中万份惆怅。
洛清妩啊洛清妩,你可别让本宫失望啊!
卫珏中毒,卫谨承被押送监牢的事情,没多长时间,就已经传到了各大官员的耳中。
天亮了卫书存都还没有回来,洛清妩此时心中心急如焚。
望着已经翻出鱼肚白的天,洛清妩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承儿,母后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暗自做好了打算,而这时外头传来动静,本以为是卫书存回来,不想,来的竟然是落墨。
洛清妩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落墨,王爷呢?”
落墨恭敬道:“王妃,爷有事要处理,这几日恐不能回府,让属下回来知会您一声。”
洛清妩握着首配的动作更加紧了一些,问道:“王爷去那里了?”
落墨抿了抿唇道:“王妃不必担心,爷定然会平安回来。”
洛清妩深吸了口气,“罢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落墨刚想退下,洛清妩又突然间叫住了他,落墨不解,洛清妩道:“谨承如何了?皇上醒了吗?”
“皇上已经醒了过来,天牢那里,爷已经有安排。爷让属下告诉王妃,王妃不必担心,大皇子与爷定然都不会有危险。”落墨信誓旦旦,洛清妩见也问不出什么,就让落墨退下。
卫谨承下毒毒害卫珏的事情,不出两天,已经传遍了整个汾阳,谴责议论的人不少,但为卫谨承叫屈的人也不在少数。洛清妩有心想要拦住这则消息,也无能无力,就任由这则消息,传遍了整个汾阳。
柯月的情况本就不稳定,这会,得知卫谨承被押入天牢之后,病情就越发严重,不肯开口说话,不肯用膳,一开口,必是问卫谨承的消息。
大皇子府里没个能主事的,更是人心惶惶。
如意没有办法,便求到了洛清妩这里,盼洛清妩能够帮忙力压此事,安抚柯月,以免生出事端。
卫书存还没有回来,洛清妩在王府里呆着不安,且心中也担心柯月,便就去了大皇子府。
一番震慑,那些个不安份的下人便都在洛清妩的权威下收敛,不敢再有造次。
湛王妃的手段,便是前大皇子妃玉棕郡主在世时候,都要敬畏忌惮个几分,可见其手段不容小觑,又怎是好惹的。
“妩姐姐,殿下呢?殿下在那里,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柯月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眸,拉着洛清妩的手,可怜巴巴的问她。
瞧着柯月这个模样,洛清妩叹息了一声。
那日柯月突然间清醒,洛清妩还以为柯月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谁知道,第二天就传来了柯月服毒自杀的消息,尽管被及时抢救,保住了性命,但残留的余毒,和她的心结,导致柯月神智不清,智商成了七岁孩童般。
便是神医风行云,也拿柯月的病症没有办法。
握住她的小手,洛清妩轻声道:“月儿乖,谨承现在有事要办,很快就会回来的。”
柯月吸了吸鼻子:“妩姐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殿下他真的会回来吗?”柯月现在虽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但却并非什么都不懂,她都听说了,谨承出事被人抓走了,以后都回不来了。
洛清妩坚定的点头:“月儿别怕,妩姐姐何时骗过你?”
柯月似乎在想洛清妩有没有骗过她,少许,才乖巧点头。洛清妩哄了柯月入睡,总算才松了一口气。
怕大皇子府这边没有镇压不行,洛清妩又特意把芷云留在了大皇子府协助如意来看管住大皇子府的下人,万不能再出什么事情。
离了大皇子府,洛清妩低声问柯月:“楚王妃那里如何了?”
“一切都在计划中。”洛清妩颔首。而这时,突然间有人拦住了洛清妩的去路,一看,洛清妩才认出眼前的人,正是卫珏的贴身近侍,黄海胜。
眼里闪过一抹讶异,眼前的黄海胜恭敬的给洛清妩问安一句。
洛清妩颔首,“黄公公可是来找我的?”
“正是,湛王妃,皇上有旨,请您进宫。”
仲怔片刻,洛清妩笑了笑应好,便随黄海胜进了皇宫。
正熙殿前,洛清妩凝眸,迈着步伐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风吹起,屋内帐幔轻纱摇曳。
洛清妩稳着情绪一步步往前,在主殿看到了正立在窗前的卫珏。
他本就高大,八尺多的身高伫立,黄袍加身,肩宽腰窄,玉冠束发,琼林玉树,光是一个背影,就能迷倒一片痴人。
轻纱时不时摇曳,更显得眼前的人飘渺。
恍惚间,洛清妩仿似回到了十五年前,又见到了那个,曾经让她痴狂的人。
拢在广袖下的拳头紧紧握住,画着丹蔻的指甲嵌着掌心,她迫使自己更加清醒,唤了句:“皇上。”
眼前的男人回头,俊朗沉稳的眉目看着她:“妩儿,你来了。”
卫珏鬓若刀裁,眉目深刻,薄削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近五十的人,此时看着精神饱满,格外年轻,丝毫没有了之前的老态。
跟半个月前的人,恍若两人。
洛清妩惊讶于眼前的人的转换,但不过瞬间,却又好像了然了什么。
眼前的人可是卫珏啊,岂有那么容易打败?
“皇上,你?”洛清妩杏眼微睁,佯作惊讶。
卫珏朝洛清妩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洛清妩走至卫珏的身旁,抬手轻抚卫珏的脸庞,“皇上,你,你怎么……”她仿似讶异的说不出话来。
卫珏自是知晓洛清妩惊讶的是什么,笑了笑:“看到朕如此,很惊讶?”
她毫无忌讳的点头:“皇上能安好,妩儿向皇上道喜。”
卫珏无甚笑笑,拉着洛清妩的手,让她在一旁坐下。洛清妩说道:“我听说皇上早前中毒了,皇上可还好?”说罢,她满是担忧的将卫珏看了一遍,见卫珏无恙,才松下了一口气。
“朕没事,不必担心。”卫珏淡淡道了句。
洛清妩又道:“皇上,我听说是大皇子下的毒?”她看着卫珏的目光小心翼翼,像是在怕什么似的。
卫珏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浅声问她:“你想替承儿求情?”凤眼不着痕迹的微微眯了眯。
知晓卫珏在防备她,洛清妩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湛王府跟大皇子府交好,关系非同一般,人尽皆知,她会帮卫谨承求情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洛清妩眨了眨眼说道:“大皇子性子温厚,素来敬仰皇上,我只是觉得,大皇子不会做出毒害皇上的事情。若我有什么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她说着要跪,卫珏却拦住了她,并没有让洛清妩跪下,而是道:“谨承与湛王交好,朕知晓,你会为谨承求情也是人之常情。”
“但,大皇子下毒毒害朕证据确凿,朕安能留他。”卫珏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满是对卫谨承这个长子的失望:“朕以为他是个懂事的,岂料竟是生出了这般心思。”
“皇上,您先别生气,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洛清妩压抑着情绪,温声对卫珏说道。心中早就恨不得把卫珏的面具给撕碎,却不得不控制自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跟卫珏撕破脸的时候。
卫珏突然间看向洛清妩,一双眼眸紧紧地凝视着洛清妩,问她:“妩儿,若朕杀了谨承,杀了湛王,你可会怨恨朕?”
他认真的神情,让人无处可逃,洛清妩脸色微微惨白,蠕动着嘴唇:“皇上……”
“告诉朕,你会不会恨朕?”
少许,她咬唇道:“会。”
四目相对,洛清妩没有忽视掉卫珏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那抹黯然。
洛清妩到底不是洛青!
“皇上……”她想说什么,卫珏又道:“妩儿,这几日你便留在宫中,陪陪欣德妃散散心吧,等过几日,朕再送你出宫。”
掌心一紧,卫珏并没有看她,敛了眼里的阴郁,洛清妩退了出去。
洛清妩刚走不久,黄海胜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卫珏正坐在榻前发呆,便不禁问道:“皇上,您这又是为何?”
卫珏唇边弯出一抹弧度,目光有些悠远地看着窗外风景。
近来卫珏的心思越发深沉,饶是跟在卫珏身边几十年,黄海胜都猜测不透了。
洛清妩是被秘密带进宫的,但卫珏却没有刻意敛藏洛清妩进宫的事实,所以在洛清妩被下令在宫中小住之后,消息就流传进了几个宫殿。
其中便有欣德妃的。
欣德妃眉心紧皱,玛瑙道:“娘娘,这会儿皇上让湛王妃进宫,莫不是怀疑什么了?”
将手中的花枝放回了花瓶中,欣德妃道:“随本宫去湛王妃哪儿瞧瞧。”
不管是什么原因,卫珏把洛清妩留在皇宫都不是什么好事,她须得去看看。
不过,欣德妃并没有能如愿见到洛清妩,而是被侍卫拦在了门外。
说是让洛清妩留在宫中住几日陪陪欣德妃,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把洛清妩软禁在宫中罢了,又怎会让欣德妃跟洛清妩真的接触到?
“德妃娘娘,还请您先回去吧。”侍卫恭敬的对欣德妃说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欣德妃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并没有为难看守的侍卫,便离开了宫殿。
“王妃,您这呆在宫中,外面的事情如何是好?”雁容担心的问洛清妩。
怎料这皇上竟是如此霸道,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洛清妩留在了宫中。说的好听是留在宫中陪欣德妃,但谁瞧不出卫珏这是在软禁洛清妩?
这个节骨眼上,卫谨承还在天牢里,卫书存又不在府中,现在洛清妩还被软禁在宫中,外面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
原本芷萃也甚为担心外面这个情况,只不过相比于雁容,芷萃心思缜密许多,此时见洛清妩尚且如此淡定,并未表现出任何慌乱,必然是有了主意。
便对雁容道:“先别急,听王妃的。”
雁容眨了眨眼:“王妃,您就不急吗?”
“急?急有什么用。既来之则安之,指不定,这并非坏事。”洛清妩呷了口茶,似笑非笑地语气,更让雁容不解洛清妩的意思。
想到什么,雁容问道:“王妃,难道您有什么安排?”
洛清妩敛了唇边笑意,并未说什么,只让雁容芷萃该干嘛就干嘛,别担心太多。
卫珏的心思,洛清妩何如猜不到?
既然是要对付卫谨承,又怎么会放过卫书存?抓她进宫,也并未有什么不对的!只是,卫珏以为,把她软禁在宫中,就能够顺利对付的了卫书存跟卫谨承吗?
卫谨承下毒毒害卫珏的事情,证据确凿,现在被关押在天牢里。
虽然卫谨承还没有下令要如何处置卫谨承,但毒害皇上,最好的结果,无非也就逃过一死。
钟离废了不少功夫,才进的天牢里去探望卫谨承。因着早前有打点过,就算身处牢房,背负着罪名,也并没有狱卒敢为难卫谨承。
阴森的牢房里,卫谨承正席地而坐在干草上闭目养神,十分淡然,好似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
便是在牢中数日,仍旧精神抖擞,并无半点秃废。
狱卒瞧着卫谨承这个模样,也无不是一声叹息。
大皇子的为人,谁人不知?便是身为皇子,待人也宽厚有礼,不曾欺压过任何百姓。
这会儿说卫谨承弑君杀父,实在是难以让人置信。
“钟大人,就是这里了。”狱卒领着钟离到了监牢前,对钟离说道。
开了门让钟离进去,不过却交代钟离快些。否则让上头的人知晓钟离来看卫谨承,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罚。
钟离对狱卒道了声谢,便让狱卒离开。
“大皇子。”钟离唤了卫谨承一声。
卫谨承睁开眼眸,看着钟离的出现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淡淡道:“钟叔,你怎么来了?”
“湛王让我来看看你,可还好?”钟离担心的询问卫谨承。
卫谨承颔首,看了眼四周,便问钟离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身处天牢,外面的事情,卫谨承不得而知,只能凭借着猜测来猜想外面的情况。
钟离沉思了一会,把外面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卫谨承,让卫谨承不用担心。
卫谨承眉目渐深,“皇上把皇婶囚禁宫中了?”
卫珏对洛清妩的心思,卫谨承也并非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对此,仍旧还是颇为不满。
钟离颔首,“殿下只需要安心在这里等待便可,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我跟湛王等人在,自会有安排。”钟离拍了拍卫谨承的手,趁机塞了个纸条给卫谨承。
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卫谨承迅速将纸条收好,对钟离点头。
钟离不好在天牢里多呆,把该说的都说完,就离开了天牢。
卫珏身体好了一些,不免要上朝,但今日朝中,大臣都像是伙同一伙的一样,纷纷跪地为卫谨承求情。
早就意料到这般结果,但看到满朝文武都为卫谨承求情,卫珏充满了不快。
这其中,颇多还是不管朝政的两朝元老,或是久未上朝的国公侯爷。
卫珏心中直冷笑,好一个卫谨承,好一个卫书存!!
卫珏知道洛青为人警惕,在察觉苗头不对的时候,就把身后事给安排妥当,为卫谨承跟卫书存二人留了不少后手,这替他打来的江山,其中不少官员大臣都受过洛青的恩惠,必要时候,必然会帮卫谨承一把。
却没有想到,洛青竟然留了这么多人,多是显赫,甚至还有先帝留下的重臣!!
当年废太子,求情者虽多,却远不及今天壮观。
多年来这些人毫无动静,也让卫珏心中警惕放下了不少,没想到竟是在这里等着他!
洛青啊洛青,你果然是聪明,都死了这么多年,还不忘跟朕作对!!
“大皇子毒害一国之君,其罪当诛,尔等竟还为他求情,莫不是造反了!!”卫珏铁青着脸,怒喝一声。他本意没有要杀卫谨承,但看到这些人,卫珏就控制不住,恨不得立刻把卫谨承跟卫书存诛杀!
一竿大臣跪地,只有少数的大臣仍旧矗立殿中。
“臣等不敢,只是大皇子为人性情温厚,素来敬仰皇上,万万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皇上三思,彻查此事,万不能污垢了忠良。”文臣之首的钟离开口说道。
余下官员纷纷附和请奏,声音响彻整个玄武大殿。
楚亲王冷笑了一声,振振有词道:“钟丞相此言差矣,大皇子谋害皇上,此乃证据确凿,又何来诬陷之说?钟丞相想为大皇子求情吾等理解,可钟丞相也万不能因此,就污蔑皇上。”
钟离并不理会楚亲王的话,而是带着一竿大臣替卫谨承求情,一个两个吵得卫珏烦不可耐,卫珏脸色越发的冷沉。
并未给出答案,就退朝离开了大殿。
“钟离,你可真的好本事。”楚亲王阴阳怪气的对钟离说道。
钟离淡淡看了眼楚亲王,回敬道:“彼此彼此。”
“你!”楚亲王尚且要说什么,李节走了过来说道:“楚亲王,李某听说楚王妃近来病的厉害,可还好?”李节唇边含着一抹笑意。
楚亲王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直接无视李节的话走开了。
玉棕郡主的死对楚王妃的打击很大,时常日夜梦到玉棕郡主不说,还老是疑神疑鬼,现在还病倒了,把楚亲王烦不可待,此时李节提什么不好,偏偏提起楚王妃,楚亲王的脸色能好才怪。
“诶呀,楚亲王这……这是怎么了……诶……”李节看着楚亲王的背影,叫着他,楚亲王头也没回。
李节看向一旁的钟离,两人相视一眼,笑意更深。
是夜浮沉,云馨宫内早早就熄了灯,洛清妩躺在床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间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洛清妩眼前一亮,朝那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一抹白影骤然出现在宫殿中,凭借着月色,洛清妩很快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卫书存。
洛清妩从床榻上起来,一双美眸看着朝她走来的卫书存,唇边微扬,“子让,你怎么来了?”
卫书存走至洛清妩跟前停下,四目相对,湛墨温柔:“让你受委屈了。”
洛清妩摇了摇头,被卫书存拥在了怀中。洛清妩脸贴着卫书存的胸膛:“不,我不委屈。”只要能够扳倒卫珏,她又怎么会委屈呢?怕只怕,扳不倒卫珏罢了。
缠绵温语,正是互诉思念时,恰外面很不适时的传来了一声: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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