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软玉温香
其实,是季悯秋自己不愿意承认,因着现代的赵华城,再加上如今的赵华城这般的深情厚意,她的心里也早就已经在默默的对赵华城充满了爱意,已经情根深种。
所以,季悯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赵华城破例,才会如此轻易就投入到他的胸怀之中,也才会在他这里找寻到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后安全感。
季悯秋有时候,心头也会慢慢的发芽,想起来这回事情,但是,她是不会轻易承认的。
赵华城拥住怀中的女子,只觉得软玉温香,那股幽兰的清香也很是撩人,还有季悯秋发髻之上的那一对幽兰碧玉簪。
真好,这是他送她的,今日白日里,赵华城便已然看到了,没想到,秋儿竟一直佩戴着。
季悯秋没有给过他一定会佩戴着的承诺,赵华城也从来没有这般妄想过。
只是,便是这般没有承诺的爱,却更让赵华城为之痴迷和感动。
但是,纵然如此,赵华城却还是想要一个答案:“如果,我是说如果,秋儿你做好了你要做的事情,你会随我离开吗?”
“离开?”季悯秋将脸贴在赵华城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之上,一动也不动的轻轻的嚅动着。
不过季悯秋只说了两个字,便没了声音,不知道是在深思,还是累了不想说话,或者直接就是不想回答。
“嗯,秋儿……”赵华城表面上看着阳光开朗,其实却是一个十分执着和喜欢追根究底的人,此时双眼紧紧的盯着季悯秋的脸,拖长语音再一次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如何来答?”季悯秋抬起头微微一笑。
“你看看这里,装饰豪华,佩饰奢侈,生活奢靡,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它就是一个牢笼。那把撕开牢笼的钥匙只握在了一个人的手上。”说着季悯秋眉眼一掀,长睫轻轻翻动,如蝶动双翼。
“而那个人是你的皇兄,我的夫君。”说到最后一句,季悯秋突然就自卑了,她一直有意识的去忘记自己已经成为了顺承帝妃嫔的这个事实,只是可惜,事实胜于雄辩,她越是想要忘记,脑子里面就越是记得清楚,然后,时不时的就会跳出来提醒自己一番。
赵华城抬手,抚过季悯秋的眉梢,将那抹淡淡皱起的柳眉轻轻的抚平:“只要秋儿你想,那么我便就可以做到,你想吗?”
赵华城才刚刚说完,又生怕听到季悯秋拒绝的言语,便连忙又道:“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知道,咱们两个人是相互爱恋,我也只要确定,我的秋儿是否是真心想要与我离开此地,那么走与留,便就只需要你的一句话。”
旁的,什么皇兄的女人,什么宫中的妃嫔,与他有什么关系。
况且,皇兄的女人那么多,却还是抢了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这一个,若说有错,那也不是秋儿的错,而是皇兄,整日介里的往皇宫里塞女人。
瞧瞧这皇宫如今都乱成什么样儿了。
“你想要离开吗,哪怕是现在我也可以立马带你走。”
说到此,赵华城的男子汉气概尽数散发出来。
以至于季悯秋马上就相信了,毕竟赵华城可是威震三关边疆的常胜将军。
他只是在自己的面前将所有的棱角和锋芒尽数掩藏了起来,只流露出了他的深情与柔情之意,所以,以至于季悯秋便就将赵华城给看低了几分,以为他便真的只是一个王爷。
“我想要离开,一直都想离开。”季悯秋语气坚定。
她不仅仅是想离开这个充满着阴谋诡计,危机四伏,并且让她随时随地都过得快要窒息的皇宫,如果可能的话,也许,她还想要回到现代去。
“但是不是现在。”季悯秋冲动过后,理智回笼,越说声音越小了下去。
赵华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猿臂大力的一揽,用力的拥紧了季悯秋,那股子狠意,似乎就是想要将季悯秋揉碎了给塞到自己的心里去,这样子,季悯秋便能由着他,随着他出宫,两人也就能够日日相守了。
“你的事情应当很快便就要了结了。”许久,赵华城才低声道。
季悯秋心头一跳,猛然抬起头,看着眼前之人的双眼:“你查到什么了?”赵华城此时的眼珠子里面书写着的全是狠意。
只听得赵华城声音不屑:“小小丞相,不过是赵家一条走狗,竟然真的有此不臣之心,皇兄一向任人善用,这一次竟然也会看走了眼。”
只是赵华城在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口中的走狗貌似是怀中之人的亲生父亲,立马就有了一抹歉意涌上心头,眼神一软,将眼神中的凌厉与狠意收起。
季悯秋却是摇摇头,眼眸之中的冷意,比之赵华城还更甚:“无妨,他从来都不曾拿我当过是她的亲生女儿,我又何必当他是亲生父亲?”
“我若不是拜他所赐,你当我是怎么进的宫。”季悯秋十指紧紧相握,现在的她之所以,遇到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可以说是,全部都拜季琨所赐。
赵华城听出季悯秋话语这中隐含的意思,连忙追问:“这其中有何隐情?”
赵华城虽然没有见过季悯秋多次出手帮助她在宫中的好姐妹董琉姝和林青青两人,却也听他埋在宫里头的宫女说过很多的她的事迹。
知道他的秋儿并不是一个无心之人,相反而言,她是十分重情义之人,如今居然跟自己的亲生父亲闹到这一步,那么这其中必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定然有着什么内情。
季悯秋本来不想说,虽然自己不是真正的季悯秋,但是真正的季悯秋并没有真正离开这个世界,而是穿越在了董琉姝的身上。
自己这般说,脸上却也有几分不好看。
但是,季悯秋细细一思量,心中又有了几分动摇。
再有赵华城的劝说:“你若是不细细说与我听,我如何帮你。虽然如今我的手上掌握着季琨的大量证据,但是最为致命的那些,却还没有到手。”
季悯秋咬咬牙,她忍了季琨一家人这么久,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便就是要将他们给撸下来,然后自己翻身,再不如以前那般跟一个牵线的木偶一般受他们的控制。
“我的姨娘如今在季琨的府上,季琨便以姨娘和我以前一个婢女的性命相要胁,他们让我帮助季婳惟,夺取陛下的宠爱,然后为她固宠,替她抢夺其他低位妃嫔的孩子。”
季悯秋压低了声音,却仍然难掩情绪中的崩溃之意,说着说着,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
只是季悯秋这般的声音,便很快就惊动了在外面守夜的心若,她立马从软榻之上爬了一起来,试探着问道:
“主子,您歇着了吗?”
“嘘……”赵华城抬手掩过季悯秋的嘴唇,指了指外室。
“是我的婢女。”
“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季悯秋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此时应当已经没有人了。”赵华城温柔的拉过季悯秋,两人相依着移到了棱窗前。
窗外凉风习习,不断的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月入中空,照射着大地,似是给它笼罩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柔和美丽。
季悯秋不安的看着赵华城,用眼神相询:去哪里?
“主子……主子,您在里面吗?”
心若的声音突然着急起来,她问了第一次,半晌都不曾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心神里自然是慌张的,便一边喊着一边准备要推起房门来。
“心若,是我,你干嘛那般吵,我方才是发了梦了,说梦话。”季悯秋对着赵华城摇摇手,上前一步,解释着。
心若一听到季悯秋的声音,心里心马就安稳了,声音也小了许多。
“对不住,主子,奴婢以为……”
“无事,你歇着吧,明儿个还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是,主子。”心若应了一声,这才退下去,只是心头却隐隐有着几许疑惑之色。
季悯秋听得外面的脚步远远的没了,这才转过身去。
赵华城已经迎了上来,低声道:“去了就知道,咱们走吧。”
说着,赵华城手上一抖,竟然出现了一个蓝白色的披风,季悯秋低头细细
一看,原来是自己之前让心若挂在衣帽架上的,心头不由得暗呼,他果然是极其细心体贴的一个人。
想着季悯秋的脸上便极其自然的带了一抹笑意,双眼弯弯,眉眼挑起,在赵华城的眼里,那便是笑得千娇百媚,直看得他的心头慌乱起来。
“抱紧我。”赵华城话音刚落,已经身子一蹲,将季悯秋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双腿,稳稳的抱住了。
“走了。”打了一声招呼,赵华城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跃了起来。
季悯秋心头纵然有着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再问出声。
她感到自己双脚离了地,整个身体便都处于了一个失重的状态,心里满满的充斥着害怕的情绪。
这跟现代的飞机也是不同的。至少人家那个是有着座位和实体的,她这样被赵华城抱着,就感觉像是平空飞跃了起来。
但是重心的引力又让她的身子一直向下坠着,上下上下这样牵连着,让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但是手却是丝毫不敢动的,十分听话的紧紧搂住了赵华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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