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起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镜子,眉梢朝着上面挑了挑。
现在,他的力量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所以他便驱动了这面镜子。
这小小的镜子里面,却是有着大玄机。
开面可以看见用力量驱动它的人心中所想要知道的任何讯息。
而他想要看的,就是她这个时候的行为动作还有想法。
他薄薄的唇忍不住朝着上面勾起,眉梢笑意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身侧的人撇了撇嘴,嘀咕道:“你是吃了蜜糖是不是?那么甜,也不怕腻味死你!”
换做是平时,他没兴趣搭理,可这个时候,他却是神色正经的点点头:“诚然,不过,我甜了,你就等着酸掉牙吧。”
“拓跋胤,哦,不是,拓跋清玄,我今日才明白师父临死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站在他身侧的人,有些感慨,脸上也染上了一些沧桑。
“什么话?”
“拓跋胤,万万不可与他为敌。”
他想到了师父在临终的时候所说的这句话,那个时候,他的神色是有着深深的折服和惊叹的,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谁还会想到明明他们便已经获救了,可拓跋清玄,却偏偏施了法术将她困在自己的幻觉之境里面,叫她那么真实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在她的怀抱之中一点一点的流逝掉。
他要用这样刻骨铭心的方法,用这样绝望的心情,逼她说出心底一直都未曾说出的话,更加是用这样的手段,逼她这个时候,从自己的龟壳里面完全的走出来。
镜子里面的她哭得很惨,可她却不知道,一切都只不过是幻想。
既然是幻想,便不是万无一失的,只要她再小心些,便可以看出端倪,只是……关心则乱。
拓跋清玄挑了挑眉:“你师父?”
那人一笑:“便是当日在天界,指引你废去自己力量救下她的上神。”
拓跋清玄回想起那一抹飘于云端的白,斩钉截铁道:“当日他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曾经答应过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涉足天界,或是找天界的麻烦。”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出来?毕竟,她现在完全以为是我搞的鬼,是我施下的法术,叫你们走不出去。”
拓跋清玄的视线又落回到镜子上面,里面,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完全没有平时的狂傲或是镇定,就像是一个孩子。
他一狠心,别过脸去:“再等等,一个时辰之后,放她出来吧。”
身后,是那人忍不住的嘀咕:“早知道给你做师父不仅仅要帮你挡住劫难还要做这么多有损修为的事情,这个师傅不当也罢!”
爽朗的笑声响彻这一片地方,拓跋清玄已经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
楚碧落觉得,自己一定是哭得太过火了,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幻想的。
她竟然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时候,是拓跋清玄抱着她,有力的臂膀把她搂在怀中,她耳侧甚至都有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在他的胸膛之内,她觉得感觉很真实,可她却又清楚的知道,那只一个梦罢了。
是因为温度不断的降低,连她自己都昏迷开始产生幻想了?
她都如此,那拓跋清玄呢?
他身上那么重的伤!
怀中的她突然不安稳,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一般,眼中写满了慌张和害怕,她在睁开双眼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拓跋清玄,他的名字,他唇角轻轻地扯开,漾出一抹笑来。
大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他低低的安慰着她:“事情都过去了,我没事。”
我没事。
话音一落,怀中一紧,却是她终于晕倒了。
叫来了大夫,说是她惊吓过度所以昏迷了,可是,却又迟迟都不肯醒过来,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惊吓过度,因为在她的心中,种下了一个心结,她压根儿就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她以为那仅仅只是一个梦,所以便不敢醒过来,因为醒过来的世界是清醒的,她固执的认为,里面有着叫她害怕的东西。
当大夫l离开的时候,拓跋清玄守在她的床头与她说着话,不断地诱哄着她快些醒过来。
那人笑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的那一帖猛药,却是有些过火了。
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这一次他总算是深有体会了。
他只是想叫她好好的记住他,不再躲避不再退缩,却没想到会把她吓得不敢醒过来了。
大夫说,人什么时候醒没有人知道,除非是她自己愿意。
可是,他却又不敢再动力量,因为他还不是能够完全的控制好,万一一个不小心呢?他不敢妄动。
于是,他便每一晚和她一起躺下,搂着她睡,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他都会和她说很多话,然后白天的时候,又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游山玩水,容战驾着马车,马车里面,是他抱着沉沉睡下的她。
路过每一个小镇,他都会打听清楚那镇上有什么好玩儿或是好看的地方,然后带着她一起去。
这一日,山上风景秀丽,所以赏景的人也颇多。
马车不方便行走,所以他们只能下了马车来,外面有些风,他想着去买一件披风,等会儿抱她出马车的时候才不会着凉了。
路上几乎是人山人海,一个粉衣女子不小心一个趔趄眼瞅着便要倒下,他眼疾手快扶住了那女子的腰,才叫她免于跌倒在地上,那女子回过头一看见他的样子,顿时一张脸爬满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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