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今日真的留在了宫中,还不如拼死一搏!
对视一眼,已经有几个人站起身来,不善的看向拓跋清玄。
反正留下也是被人压着一辈子,倒不如就在这宴会之上,改朝换代!
看着那些人纷纷面露凶光,楚碧落朝着拓跋清玄看过去一眼,心中有着细微的窃喜。
最后的结果,此番前来皇宫述职的那些藩王,除了十三王爷一个人,其余的人因为胆敢对皇帝不恭敬,所以顺理成章的被削去了王爷的名衔,却也还是住在皇宫之中,只是,说明了一些便是变相的软禁了。
最后的结果,和拓跋清玄还有楚碧落想要的几乎都是一样的,宴会上面那么多人都看着,确实是那些王爷不恭敬在前的,所以就算是拓跋清玄杀了他们,也不能够落人话柄,可拓跋清玄却只是削去了他们王爷的头衔便罢了,已经算得上是仁慈的了,把权利收集起来捏在手中,又能够博得贤名,何乐而不为?
只是,偏偏,那么多人里面,却只是十三王爷从始到终一声不吭,自然抓不住他的把柄,而对于之前拓跋清玄所说的到,留他继续住在宫中,他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宴会散了,楚碧落走到拓跋清玄身侧,所有的人都退下了,这方圆之地,便只是剩下他们二人。
“刚刚,你瞧见了?”
拓跋清玄颔首,眯了眯眼睛,起身走下去,他拿起那些王爷喝水的杯子,杯子里面剩下的几滴未饮尽的酒水在皎皎的月色之下,有些浑浊不堪,那里面,是被下了药的。
“我的那些个兄弟,虽然不怎么中用,却也是知晓分寸的,断断不会像是刚刚那么情绪暴躁。”
拓跋清玄把那杯子放在鼻下嗅了嗅,抬眼看向楚碧落:“是一种能够振奋人叫人暴怒脾气控制不住的药。”
楚碧落点头,看着那些王爷那么极端的表现她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儿了,那些药,应该是可以控制人的神经的,叫人兴奋,然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是吸鸦片一样。
鸦片……楚碧落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拓跋清玄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凶光,那一刹那,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很浓烈。
皱眉,他问道:“你想杀了他们?”
楚碧落收起心绪,摇头:“这仁义二字,以后还需要借此来大做文章,那些人万万杀不得,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些事情罢了。”
脑中闪过无数的片段,很快的串在一起,便是一幅挣扎。
谁又知道当年从苍阙皇宫逃出来的时候,她经历了什么?
北连阙在她身上种下的那种香料,就像是鸦片一样能够叫人上瘾,她虽然逃脱了沙尘暴,大难不死,却没有后福,等到瘾发作的时候,她找了一处山洞,藏在里面,死死地咬住唇就害怕被别人听她的声音抓住她,又害怕引来什么新的危险,有时候,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用手挠着山洞一侧的墙壁,十根手指头红肿充血了,有时候甚至连手指甲都翻起来了,十指连心,只有那样的剧痛,才能够叫她稳住自己的心智不被吞噬掉,才能够叫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每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力气的躺在地上,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生死之战,在学校所学到的那么多全都被她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帮助她戒掉那种香。
手指充血,里面黑色的淤血一大片一大片的,没有针,她就只能小心翼翼的用解剖刀割破皮把那些淤血给放出来,指甲盖翻起来了,她就用刀把指甲给削去了。
那些日子,全都拜北连阙所赐。
这些,辗转五年,她却仍旧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拓跋清玄见她愣住,便知道她定然是又陷入自己的回忆了。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每一次只能间隔二十天才能够看到她,有些时候,她看上去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又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像是奄奄一息了,急得他恨不得能够立刻出来找她。
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何时叫她受过那样的伤害?
他拓跋清玄的女人,有他在,谁敢谁又能够动一下?
叹息一口,拓跋清玄轻轻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舒缓着。
“没事了。”
他平静而又沉稳的声音叫楚碧落心中的那些涌动的情绪,竟然真的便一点一点的开始平静下来,许久,楚碧落点头:“嗯,都已经过去了。”
是,都已经过去了,只是,一切,却还没有完。
拓跋清玄的那些个兄弟全都被软禁在了宫中,而十三王爷,因为从一开始便没有出言反对,所以便是以着王爷的身份居住在宫中,找不到理由,自然也就不能削了他王爷的名衔。
他暂时住在了东宫,以前小时候经常和拓跋清玄一起玩闹的地方。
楚碧落来的时候,看到那一抹颀长的身影,简直就和她几年之前所看到的小屁孩儿完完全全是两个人了,不但身高长高了,连五官也变了,和拓跋清玄有些相像,只是那张脸上,找不到曾经的童真可爱了。
十三王爷在看到她的时候,神色很明显是一愣的……因为楚碧落进来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敲门,他还以为是拓跋清玄。
楚碧落径直走到他面前坐下:“很好奇?”
十三王爷诚实的点了点头,也坐下。
楚碧落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起了逗弄的心态,熠熠的眼神里面透着一些狡黠:“十三王爷,如今,你看不会再吵着嚷着还在地下打滚撒娇的说是要把我给弄到倌馆去做小倌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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