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枫,走,我带你去!”也不知道他们闹了多久,反正我是还没分析出这烫伤膏的成分。
“去哪儿?”我茫然的问。
“严枫,你可不能跟他去啊,还是哥带你去好了!”有个瘦瘦的火头军嬉皮笑脸的调笑着。
“你,哈哈……”另一个指着他的鼻尖,眼睛看着我,“严枫你可不能跟他去!他可是出了名的色鬼!”
那人拍掉他的手,粗鲁的吼着:“你TMD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着他们吵闹,头晕,芝麻饼走到我面前,“别理他们,我们走吧,你不是要去溪边吗?”
对吼!被他们吵的都忘了,我跟上芝麻饼,“大哥,远吗?”
他回头瞟了我一眼,“有一小段路呢,不过,离这军营远点好啊!”后面那一句说的颇有深意。
原本以为慕容皓不会答应,不想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大概是因为我真的太臭了吧!
我拿了衣服在芝麻饼大哥的带领下,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个小山谷,水从山顶哗啦啦的蜿蜒而下,在这形成了一个小水潭,水面碧波荡漾。
芝麻饼大哥在不远处帮我放哨,我望着水光涟艳山色空朦的景色,再看看自己,这么热的天气,自己都三天没洗澡了。油腻腻的一层,掩盖了我那原本雪白的肌肤,头发一畧一畧的贴在头皮上,痒的难受,不用风吹过,我都能清晰的闻到一股败坏猪油的味儿。
于是就这样,突然冒出来的戏水冲动让我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不过事后我并不后悔。
我毫无顾及的快速脱了衣裤,兴奋的扑到水潭里,四周群山环抱,绿树成荫;加上蓝天白云的衬托,构成了一幅十分美丽的自然画卷,真叫人爽心悦目,心旷神怡。
清凉的水,温柔的将自己包裹,忘了曾经的心痛,忘了离开家的茫然若失,忘了思考所有的一切……此时我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进入了无我的境界!
可是,为什么要有可是呢?这样的心无挂碍,也不过一瞬间,毕竟我是俗人一个,纯净的溪水洗净满身的污秽,却怎么也洗不去凡尘杂念,要怎么出去呢?我瞪着老天爷,费劲的想着。
晒衣服期间,芝麻饼大哥开始滔滔不绝,唾沫飞溅的介绍,于是我终于对目前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里是齐安国驻军的临时总部,大部队在离这不远的地方,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此地士兵不足千人的原因。
营地在群山之中,四周好比原始森林,常常有大型猛兽出没,有事实证明,例如:
自从在这里安营后,经常发现有士兵无缘无故的失踪,原本以为他们当了逃兵,可在我来的大前天,他们打死了一只企图夜穿营地的大老虎,并在老虎的肚子里发现了一节人类的脚指骨,于是这士兵失踪的秘密才浮出水面。
营地没路通往外界,所以对这里不熟悉的人,想要平安走出去,那是比登天还难,曾经有不少外国探子,死在这大山的某个犄角旮旯里,直到变成一堆白骨才被人发现。
说到这里芝麻饼大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我劝你,出来一趟千万不要抱有别的什么目的,没用的,即使我有意放了你,你独自一个人也跑出这大山地!”
我心虚的扫着湿漉漉的头发,无奈的放弃了逃跑的ABCD计划,决定留在这富含氧离子的美丽地方,好好改造,争取减刑,以便早日归家,与父母团聚。
有了这样的觉悟,第二天我准时准点的去厨房报道,由于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很多事情我做不了。
同时,我也不能呆在厨房里影响他人劳动心情,于是我一个人蹲在厨房后面的山坡上。
前爪着地。
“是手!”空中有人好心提醒道。
呃……手……?
狐疑的抬起来看看,再想想,点点头,嗯!确实没毛!没错,是手。
我前手着地。
四十五度仰着头,用忧郁的眼神向家乡的方向眺望。任由风吹(微风)雨淋(雾)日晒(有树)。从太阳升起,到落下,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像一尊造型优美的雕塑。
直到月亮升起的时候,我才热血沸腾,于是歇斯底里的吼着:“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失去自.由,人生最大的痛苦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我没有响亮的嗓音,也不具有动人的歌喉,但我有一颗诚挚的心,在这美好的夜晚,我要介绍这首我心中的歌……”——歌词来源《铁窗泪》
凄绝的歌声飘荡在整个营区的上空,久久不散,说绕谷三日一点也不为过啊!但是那些没有音乐细胞的士兵全都捂着耳朵抱头鼠窜。
更郁闷的是晚上回到大帐内,慕容皓那深邃的眼神也变成了锋利的冰刀,射向我,几乎毫不留情!(其实本来就没情可言嘛!)
次日,我终于为我优美凄绝的歌声付出了代价。
这天和前天是一样一样地,太阳是如此的温暖,微风是如此的轻柔,我早起了一天后,在第二天,又开始露本来面目。
“喂!起来,起来!”凶神恶煞的声音,在甜美的梦中响起。
“王.八盖子地!又用脚!”我愤怒的从“床.上”蹦起,拿出女人骂街的超级经典招牌姿势,怒吼:“好不容易吃到八斤重的双头鲍,你就来鬼叫鬼叫,真是的,你赔我的双头鲍,赔来……”小手倔强的伸到他面前。
眼前这个瘦的跟根竹竿似的的家伙,长的獐头鼠目,扭曲着脸,两鼻孔呼哧呼哧的喷着热气。一看这样子更是火大,我最讨厌人家拿鼻孔瞪着我。
我龇起牙,也拿鼻孔瞪着他,但却在这时,我喷火的目光被一道亮光晃了一下,没来得及愣神,我忙不迭失的笑道:“哟!大哥,真早啊!”并迅速上前扶住竹竿,往一旁的椅子上走去,“您坐,有啥事,您尽管吩咐!”
竹竿鄙视的睨了我一眼,将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扔,哼道:“统帅说,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去砍柴!”
“咣当”我倒地,砍柴?我会吗?我哀怨的盯着帐篷顶,呀呀呸的,这是倒了哪辈子血霉啊,砍柴?呵呵!亏你想的出来。
“快点起来,我在你唱歌的那个山坡等你!”说完竹竿又踢了我一脚,走时嘴里得意的哼哼:“要是给我们讲故事,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了,看你以后还敢没事在哪儿乱吼!”
唉!我叹口气,缓缓坐起,欲哭无泪,抓过柴刀,掂了掂,这玩意儿,没事做那么沉干嘛,浪费资源。
人家磨刀霍霍向猪羊,我是磨刀霍霍向大树,怎么说我也是来至于二十一世纪,说什么也不能让一群古人看扁咯!我坐在厨房边上,卖力的磨着柴刀。
“严枫,这刀已经很亮啦,你还磨?”芝麻饼大哥,坐在不远处,一边剔着牙,一边悠闲的晃着二郎腿。
我歪过头,斜了他一眼,继续工作,我说过我要好好改造的,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不是叫我烧火就是叫我砍柴,好歹我也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吧,竟然叫我做粗话。心里愤愤不平,力道也跟着加重了些。
“喂!等你半天了,还在这磨蹭!”竹竿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仰起头,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咱可是有教养的人,才不和他一般见识,他连‘磨刀不误砍柴工’这样简浅的道理都不懂,怎么能胜任砍柴这样技术含量绝高的活呢?
“王六,来来,坐会儿,这天色还早着呢!”芝麻饼大哥拉了竹竿在他身边坐下。
竹竿显然是个相当敬业的人物,屁股一沾到石头,“簌”的弹了起来,正色道:“什么天色还早,你看!”他用树枝般的手指,指着天继续说:“都快正午了,”接着又目光愤然的看向还在奋力磨刀的我,“她,她,竟然还在……”竹竿气的说不出话来。
芝麻饼大哥扶住他的肩膀,压着他坐下,扭过头看向我笑的意味深长,他对竹竿说道:“看你一脸聪明相,怎么有些事情就不明白呢!”
竹竿确实无法会意芝麻饼的话,只好一脸茫然的挖着鼻孔。
芝麻饼摇摇头续道:“你以为统帅当真想让她去砍柴啊?”虽然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竹竿搓着鼻屎,也扭过头不可置信的瞥了我一眼。
“哈哈!那你说呢!军中岂可留女人,统帅不但将她留下来,而且他们还住一起,这里面的猫腻……”越说越低,然,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一吸鼻子站起来,鄙视的瞟了两人一眼,柴刀一挥,喊道:“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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