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张泽的时候沈兮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怪不得秦始皇把大殿弄的那么干净,丞相府活该倒霉,弄这么多的假山草木是好看,刺客小偷们藏起来也方便。
不过沈兮最好奇的是这张泽到底是什么目的,看他这个样子,丞相府里肯定是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不得不得让沈兮怀疑张泽对秦茵之所以这么用心,其实另有目的。
渔翁之意不在酒,或许这张泽也是个扮猪吃虎的高手。
很快,沈兮就发现她高看了这个男人,亏她还把这男人想的多么城府深,结果他这么偷偷摸摸的走了一道,只是为了偷看!
他偷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心爱慕的秦茵,沈兮躲在树叶当中,真是被这脑残的张泽打败了,他的目的竟如此单纯!太让她失望了,真是胸无大志,有本事你偷偷摸进去干点什么也好啊,亏她还对他寄语了这么高的希望。
张泽整个人躲在窗户根底下,慢慢的把脑袋蹭到了窗户上,小心的用食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他的大屁股撅在那里一扭一扭的,从沈兮这个位置看过去,他这个样子好笑的不行。
沈兮悄悄的从树上跳到地上,她从草地上摸了摸,正摸到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子,她瞄准了张泽的屁股就射了过去。
只听那张泽“哎呦”了一声,发现事情败露,他忙捂住嘴就要逃跑,这时屋子里也传来的秦茵的尖叫声,一时间丞相府的一角热闹非凡。
沈兮能让张泽跑么?不管摸到的石子是大是小,全奔着张泽的小腿招呼了上去,一颗颗稳稳的砸在他小腿的迎面骨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就摔在了地上。
秦茵的叫声引来的不少丞相府的家丁,他们手里提着灯笼,一时间秦茵所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张泽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他现在顾不上到底是谁在坑他,想个理由保全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不多会,秦茵也穿戴整齐的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见倒在地上被围起来的张泽,她先是吃惊了一下,很快转成了愤怒。
“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无耻的人。”秦茵的表情在昏黄的烛火的映衬下显的十分狰狞。
“不是,不是!”张泽急的直冒汗,“不是我,我就是路过的,真的不是我。”
他忙于解释,可越这么说,越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时一个提灯的守卫走了过来,“小姐,在窗户上发现了一个洞。”
听到这个守卫这么说,秦茵的脸都白了,她下意识的拉紧衣服,“把……把他给我赶出去。”
“怎么回事?”远处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沈兮站在高处,一眼看下去,人乌泱泱的一大片,这丞相府的人果然不少。
“爹,他偷看我……”看着这一大群人,秦茵后半句硬是噎在了嗓子眼没敢说出来,她一个清白的大家闺秀,还有什么事是比名节更重要的。
虽然秦茵的话没说全,秦道远这只朝堂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当前是个什么情况,他气定神闲的一挥手,“不就是张少侠不小心摔了一觉,用你们大家都围着么?要是不想睡觉,有的是事做。”
这老家伙一出口,这群人呼啦一下就全散了,这院子里就剩下了秦茵和她的丫鬟、张泽、秦道远还有几个亲信的护卫,当然还有猫在某处看戏的某人。
“爹——”秦茵哭着就扑到了秦道远的怀里,秦道远抱着怀里的女儿,本来自若的表情变得怒不可解,“来人,把这人拖出去埋了。”
“丞相大人,我是冤枉的。”尽管张泽苦命的求饶,可秦道远的眼里没有一点心慈手软,那凶恶的眼神简直就是在说,把你埋了都算便宜你了。
“在场的人都记住,今天谁听到或者看到了这里的事,一个不留全杀!”
躲在树上的沈兮都感觉到了秦道远散发出的冷意,这丞相果然够狠,果然是尤其女必有其父,女儿都这么阴险,这父亲更得是老油条中的老皮条了。
张泽那小子被护卫堵住了嘴,捆吧捆吧就给拖了出去,看着那些人越走越远,沈兮心里有些不落忍了,要说这张泽只是喜欢秦茵喜欢的有些变态而已,可这么就把张泽弄死了也太狠了,沈兮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了,她只是觉得这么做会让张泽的日子不好过,可从没想过要弄死张泽。
等到那秦道远携着秦茵进了屋,沈兮朝着那群人走的方向就追了过去,她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了块布暂时充当蒙面的作用。
这群人抬着张泽走的并不快,她施展轻功没多久就追了上来,在丞相府里她不敢贸然行动,只得偷偷的跟在这群人身后,沈兮完全没想到她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出的丞相府,不过她现在没有半点开心,抬着张泽的一共两个人,还有四个人守在旁边,她就只有一个人,看那些人走路脚不沾地的,就能判断出这些人的武功底子肯定不弱。
沈兮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她为了今天能多从丞相府带点东西出来,把衣服里能放东西的地都给掏干净了,现在只剩下一小盒毒粉,手里攥着这盒毒粉,沈兮心里盘算着,她要是把这盒毒粉撒出去,在加上风的流向,顶多能干掉两个人。
那还有四个人了,以她的武功以一敌四胜算貌似不老大的。
眼看着那群人都开始挖坑了,这事是管还是不管,张泽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要是为了救他丢了性命,那可真是今年最值得一看的虐心大剧了。
她这正犹豫着呢,忽然,屁股上一个巨大的力道一下子就把她给踹了出去,我靠,是谁在坑老娘。
沈兮以一个及其丢人的姿态空降在了这群人的面前。
“来者何人。”守卫中的一个立马横刀站了出来。
她被人黑了,这真是不打也不行了,沈兮低着头,手指已经将毒粉瓶的盖子打开,她的另一只手用力一撑地,我靠,她居然没站起来。
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难不成刚才那下她被踹残了?以她多年来各种被打的经验,以及被迫练就的抗击打能力,她不至于这么弱吧。
眼瞅着那守卫提着刀就到了眼前,刀已经顶在了她的鼻子上,“说,你是什么人?”
沈兮把手里的毒粉瓶子往袖子里藏了藏,“大哥,我就是一个路过的而已。”
“路过?路过会蒙面么?”
她错了,她最该蒙面的时候没蒙面,最不该的时候居然给蒙上了,“大哥,我有些伤寒,咳咳……”她故意狠狠的咳嗽,那惨烈的咳嗽声简直要把她的肺咳出来了,“这蒙着面,不是怕传染给别人嘛。”她用手狠狠地捏着自己的大腿,可是大腿依旧没有半点直觉,这真是老天要亡她。
“信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丞相府的人果然心都狠,“宁可错杀三千决不放过一个,你别怪我。”那人说着扬起了刀照着沈兮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这是要玩完啊,人都要死了,哪里顾得上其他,沈兮手里的毒粉哗就撒了出去,这毒粉虽然不多,但毒性极强,一旦粘在人的身上,他的肌肉就会瞬间麻痹,那男人举着刀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只听见轰的一声,这挖好的坑没白费。
那群人一看沈兮动手了,抄起家伙一股脑就冲了过来,沈兮暗叫不好,毒粉已经没有了,大腿还是半点直觉都没有,看来她今天真要死在这了。
说时迟那时快,眼瞅着那刀距离她的脖子只剩下0。0001厘米,只听见“砰”的一声,那刀连着拿刀的人都被弹了出去。
沈兮以为自己都要死了,这突如其来的局势逆转,她赶忙回头看去,一个男子手里摇着一把白羽骨扇,走起路来飘逸脱尘。
虽然月光很暗,却难以掩饰这男人的绝世容颜,他微微扬起的嘴角慵懒而邪魅,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双眸,只要和他对视上一秒钟,估计连魂都要被他收走了。
这男人走到沈兮的旁边,低眉扫了她一眼,沈兮抬头望着他,怎么都觉得这男人眼熟,可是她敢发毒誓,她绝对没有见过这么极品的美男。
那男人往前走了几步,剩下的四个护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冲了上来,那男人不急不慢,把扇子一收当成武器迎击这几人,他的动作看上去很悠闲,就跟午后的闲聊一样那么简单,却轻而易举的将这四个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我这人不爱杀生,你们若是现在离开,我就饶你们一命。”这男人的声音也是慵慵懒懒的。
那四个人自知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可要是就这么回去了,这条命肯定也是保不住了,互相眼神交接,抱着必死的决心拼了。
“愚蠢。”那男人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扇起扇落,居然硬生生的将一个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沈兮坐在地上都看呆了,这男人的武功也太厉害了吧,明明就是一把扇子而已,居然使的比刀剑还要厉害百倍,她的目光完全被这个男人给吸引住了,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
这个偏瘦的身形,这不就是她刚才劫持的那个文弱书生么?
沈兮还来不及惊讶,那四个人的脑袋尽数被砍去,轱辘辘的在地上打着滚跟约好了一样全滚进了他们挖好的坑里。
那男人好像对杀人并没有什么感觉,对地上这堆尸体连扫都不扫一眼,他转身来到沈兮的面前,蹲下,微笑。
好危险!这男人的脸上身上全是殷红的鲜血,可是他此时却笑的比阳光还灿烂,这简直让沈兮毛骨悚然。
那男人满是鲜血的手一把扯下了沈兮蒙在脸上的布,“原来天下第一杀手的样貌也不过如此。”他说这话的时候始终在笑,不过沈兮清晰的感觉到这人的笑意只是单纯的挂在嘴角,完全没达眼底。
“你到底想干什么。”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沈兮就知道她屁股上的那一脚是怎么来的了,不过这男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竟是个嗜血的狂魔,果真人不可貌相。
“不想干什么,就想看看你的样子。”他说的很平淡。
沈兮只觉得口鼻之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随着这个男人的靠近,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的都要飞出来了。
他在鼻尖快要碰到沈兮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戒备又带着恐惧的脸,他的笑意更浓,“你若是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我看不尽然吧,你若是真心想杀我,我就算说了多少,做了多少,你还是会杀我。”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沈兮嗔笑,这男人的脑门上明摆着就写着“我是上帝”,他想干嘛就干嘛,想杀就杀,想放就放,她又不是傻子,要是真的说一个名字就能活命,她可以把她祖宗八代的名字的都报上来。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觉告诉沈兮,这个男人并不想杀他,从他的眼里他看到了游戏的快乐,也就是说此时的她就是一只老鼠,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撕烂他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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