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只当沈沐是紧张沈兮,没来及理他,也就放心的舒了口气,他早就做好了被打的准备,沈沐这样一走,他还真觉得少了点什么,难不成他已经被沈沐调教成了抖M?他给沈兮把脉,又开了几副药。
“小兮中的是什么毒?”乔无忧这人十分善于察言观色,从她的细微观察早就看出了沈风有心事,这师兄妹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其实小兮中毒是因为我。”沈风对这事一直心有愧疚,尤其是在沈兮毒发之后,看着床上那个失去了活力的人,他更加内疚,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乔无忧说了一遍。
乔无忧听完大惊失色,原来这毒竟是沈风下的,不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对沈风的为人也十分的了解了,想来这沈风也不是故意要害沈兮的性命。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也没什么意义,还是照顾好她,小兮人这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乔无忧的劝慰简直暖到了沈风的心坎了,他眼睛一红哇的一声扑到乔无忧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这举动差点把乔无忧吓的摔下凳子,看到眼前这个跟个孩子一样的男人,她无奈的搂住他,拍着他的背,“乖,不哭,没事的。”
乔无忧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像沈风这样的她还是第一见到,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沈风开始,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盘绕在她的心尖,要是平时,不管是谁敢这么扑倒她的怀里,她早就掏出大砍刀把他砍个稀巴烂了。
“敢吃我家小姐豆腐,拿命来。”小果舞起双截棍就冲了进来,乔无忧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棍子正砸在沈风的后背上,连乔无忧都感受到了那冲击而来的力道。
这小果哪里是来打色狼的,简直要把他俩一块除去。
“小姐,你没事吧?”看着乔无忧吐出的一口鲜血,小果吓的把棍子就扔了,“小姐,我,我……”
“没事,快看看沈公子。”
“小姐,你管这个登徒子做什么。”小果显然十分不情愿,用脚狠狠的踢了几下沈风,“起来,装什么死。”
“住手。”乔无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沈公子没有对我怎么样,这事我之后再和你说,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乔无忧捂着胸口,地上昏迷的沈风一动不动,按理说以沈风的功力就算挨上这么一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也得在不受伤的前提下。
小果这一下打的那叫一个稳准狠,愣是把最粗的那一根木刺一点不剩的给钉了进去,沈风躺在地上她们看不到他背后的情况,可从他身子底下慢慢渗出的鲜血,还是让乔无忧主仆俩都惊了。
“小姐,我……这怎么办啊?”小果一看这个,吓的都哭了。
“没事,小果,你去让人叫霖王爷来,再找大夫来。”和小果的手足无措的相比,乔无忧虽然心神也不稳定,却也知道此时光哭是没有用的。
“小姐,这府上不是有神医么?”小果对她突然想到的这一点十分的得意,那种看到黎明曙光的希望感却被乔无忧的一句话彻底破灭的七零八碎了,“他就是神医。”
顺着乔无忧所指的方向,她真想泪奔了,她要是把神医给打死了,那小姐的腿可怎么办?她这一哭一发不可收拾,惊天动地的哭声立马就引来了不少不明群众,大家在屋外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屋来探究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怎么了?”闻讯而来的君子霖脸色十分不好,照顾云妃已经让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再加上沈兮一天到晚的出乱子,他的日子过的简直苦不堪言,昨天晚上的一通闹,弄得他又是一夜未眠,本来想早晨起来睡一会再来看看他们又闹出了什么乱子,他这被窝还没进,霖王府又闹开锅了。
他这一进屋,好家伙的,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个男人倒在地上鲜血横流,两个女人红了眼眶,一个故作镇定,一个哭的惊天动地。
“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事弄的他脑袋生疼,这些人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还净招惹麻烦。
“小兮毒发了,沈公子受伤了。”这事说起来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乔无忧只能把当前的情况用简练的方式说出来。
“沈沐呢?”沈兮的毒他是知道的,沈沐不是说那个毒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怎么又毒发了?他走到床前,床上的人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不同的是她的嘴唇青紫,虽然昏迷,可她的眉头始终紧皱,看的出这个毒让她十分的痛苦。
“他去找他师父了,小兮这个毒有点麻烦。”
回头扫到地上一动不动身下全是血的沈风,君子霖揉着发痛的额头,“来人,速找大夫,再来两个人把他抬到旁边那个屋子。”
他这一发话,乔无忧的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一半,看着躺在地上脸色越来越白的沈风,她的整颗心又揪在了一起。
“王爷,旁边那个屋子……”进来的下人欲言又止的,这让本就头痛的君子霖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有话快说。”
“旁边那个屋子毁了!”
“什么!”一庄庄破事简直让君子霖头痛欲裂,“怎么会毁了?”等到君子霖出了屋子来到旁边的屋子前面,看着那塌了一半的墙还有屋里乱七八糟跟打劫了一样的场景,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王爷!”
哭天喊地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霖王府,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再没什么什么地方是比霖王府更热闹的了。
百年之后,市井之中还有这样一段美谈,“霖王爷俊美如铸,脾性凶残,王府内哀鸿遍野,路人过之,常闻声嘶力竭哭天喊地凄凉之声,皆脚下抹油快速而过,以防不测。”
霖王府热闹非凡,靖王府此时却阴气森森。
“回禀王爷,那沈沐已经离开了霖王府,而沈兮依旧昏迷不醒,不知什么原因,连沈风霖王爷都昏迷了,霖王府的管家已经去请大夫了。”暗卫跪地而报。
君子靖靠在椅子上,挥了挥手,那人回礼退了下去。
沈风昏迷,沈沐不在,就凭京城里那些大夫,就算是去宫里请来御医,沈兮的病依旧不可能有什么起色,他记起沈兮之前和他说的话。
“我快死了,你懂不?也许是明天,也许就是现在。”
看到沈兮那天痛苦的模样,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他当时给沈兮摸过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当她是为了离开而开的玩笑,现在看来,这事当真不是那么简单。沈沐这么急冲冲的就走了,这事的严重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的多。
君子靖推开门,走了出去,护卫们保持着安全距离跟着他家的主子,他来到马厩上了马就飞奔了出去,快马加鞭的穿过数十条街道,直到来到了霖王府的门前,他才刹住了闸。
跟着他后面的护卫们也非常奇怪,自从君子霖搬到了王府,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事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猎奇。
君子靖骑着马在霖王府的门前踱步,“驾——”他催动马匹绕到了霖王府的后门,“看好马!”他话音未落,人就窜到了墙上,身形一闪就进到了霖王府内。
早就听说霖王府的规模和布局要比靖王府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之前只是听说,现在来看,果真如此,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气势磅礴的霖王府,他虽然不曾来过这里,并不代表他对这里的布局不清楚。
他一直都在暗地里关注着霖王府的一举一动,从沈风到来,再到沈兮和沈沐,他无所不知,按照霖王府里的线人所说,沈兮的住所应该是在云妃的院子里,他按照自己记忆里的地图,躲过了无数的暗卫和下人,他终于摸到了云妃的墙根低下。
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为了一女人,居然做起了这样类似飞贼的不光彩行径,他脑子真是被门夹了。他跳进院子里,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女人了,他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直跳。
他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沈兮的住处,好在今天君子霖的昏迷让霖王府乱了不少,这才给了君子靖大好的机会,要是在平时,怎么可能到了这里还不被一个人注意。
君子靖推开门,干净的房间里只有沈兮一个人平静的躺在那里,她眉头舒展了不少,不时还因为痛楚而紧皱在一起。
他来到床前,伸出手想抚平她微蹙的眉头,可手停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落下。
“师兄……”她嘴里轻声的低喃就像一把把刀狠狠地戳向他的心脏,即使昏迷了,她念念不忘的也只有沈沐一个人。
他收回了手,抬头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这里虽然静谧,怎么连一个近旁伺候的人都没有。
本应该守在沈兮身旁的乔无忧此时正在另一个屋子里守在沈风的旁边,沈风趴在床上昏迷不醒,当大夫撕开沈风背后衣服的时候,乔无忧差点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他的背上赫然立着几根粗大的木刺,最粗的有胳膊那么粗,整根都没进了肉里面,顺着木刺和皮肉的缝隙,血水不停的渗出来。
大夫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都有点被吓到了,“怎么会伤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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