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
不远处草丛里,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逸轩叹息道,就算她在利箭纷飞的时候闯进去,他也没有下令停止放箭,他知道玉林想在这个时候证明自己的能力,只是,铁血残酷的战场上,她的风华绝代太过显眼,她宛如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引吭高歌,脱离了他的掌控。
逸轩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他愿意成全她!
“啪……”
玉林宛如一只轻巧的猫儿落在一棵大树后面,大树后面一个士兵哆哆嗦嗦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玉林登时大怒,“你他妈的在这里趴着,躲着,你怎么不去死?”精锐的士兵历来都是以少胜多的典范,躲在掩体后面算什么?如果敌方势力高过自己这边太多,这不是等死吗?
“出去,给我迎战!”士兵战战兢兢望着玉林的眼神让她怒气更胜,这算他妈的什么精锐?身子一偏,躲过一支飞过来的箭,玉林突然一脚把士兵踹了出去,暴露在弓箭手的视野之中。
“你们都他妈的是不是男人,都出去,丢掉圆木,拔出你们手中的佩剑,给姑奶奶迎战!”她疯子一般嘶喊着,把躲在掩体后面的士兵一个个揪了出去。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没有人性,惨无人道。
风声、雨声、惨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以至于到了后来,玉林已经麻木,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的动机和目的,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既然上天让她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为什么她还是扮演着刽子手这首令人恐惧的角色?
“小林子,小心!”愣神间,就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淡淡的属于逸轩的味道在刹那间弥漫开来,晃花了她的眼睛。利箭一支支从身边飞过,逸轩脚下飞快变换着位置,还是被一直箭擦伤了手臂。
终于在一棵大树后停下,殷红色的血硬进清澈见底的眸子,一颗游移不定的心刹那间安定下来,仿佛有人给她打了一支强心镇定剂。
“停止放箭!”
听到玉林终于下令,莫浅无力的身体瘫软下来,老天,他做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
五十名精锐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被鲜血染红的草地上,有的半趴在树干上,有十六人死在乱箭之下,其中有好几人因为躲闪不及中了数十箭,刺猬一般,没有愈合的伤口处流出恐怖的红色小溪。
五十人,没有一人不受伤的,受伤最轻的都被擦伤几处,此刻,存活下来的人一个个喘着粗气,军装被利箭割成一条一条的,染满尘土,狼狈至极。
如果,如果不是自己挑选了他们,他们就不会有如此下场!如果,如果不是自己挑选了他们,他们又怎么会经历这种人间地狱?可怕!太可怕了!
杀人有多种方式,莫浅,这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年轻军人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仁慈的,最起码,他的一箭致命不会带来这种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的恐惧,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兄弟浴血挣扎着死去。
远远的望了一眼浩劫将军,她已经冷着脸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绝美的小脸儿上市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冷意与杀气,此刻,没有人怀疑她会不会出手杀人。
“站起来,不想死的,统统都站起来!”
这算什么样子,躲在掩体后面就能躲一辈子吗?作为一个军人,关键时刻抱住自己的性命无所不用其极也没有什么,但是危险过后,就应该像一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什么恐惧,什么后怕,全是他妈的扯淡!
士兵们一个个都吓破了胆子,他们作为精锐被特别挑选出来,不是说进行什么训练吗?怎么会有成千上万支箭等着他们呢?
绝美的少女宛如死神,在她的示意下,稍微爬起来慢一点士兵都挨了鞭子,他们战战兢兢地望着玉林,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唯恐一不小心又挨了鞭子。
玉林挥挥手,轩家军的士兵把二十只铁锨、处理伤口用的药箱放在地上又速速退下,刚刚,就是他们放的箭,他们亲眼见证了这个少女的冷血与疯狂。
不过,这样的女子配他们的主子,刚好!一样的铁血无情,一样的冷酷杀意十足!
“现在,能过活动的人每人拿起铁锨挖坑,把你们那些失去意识已经死掉的战友,给我埋了!现在,本将军就教给你们什么叫真正的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在场所有人都沉闷而差异,什么?把这些死掉的、还有意识没有死掉的都给……埋了?
要知道,有人只是失去意识、活动能力,但是他们还活着,听浩劫将军这话,是要把他们全都埋了!这……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赤裸裸的屠杀呀!
“还愣着干什么?等天黑狼来了把这些死人吃掉吗?”
抽出腰间的软鞭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人就是一鞭子,顿时血肉横飞出去,吓得伤痕累累的十多名士兵一哆嗦,抓起铁锨就往地上挖,都没看到自己挖的是石头。
“亮月,带人看好他们,把人埋了以后带他们去府里休息,另外,吩咐下去再从秦汉城的大军里挑选出二百人进行训练,这几个人根本不够!”
说罢,她上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黑色软轿,逸轩已经在里面等待,刚刚坐定,黑衣的年轻轩家军成员就稳稳地抬起了轿子,朝府里走去。
清凉如水的目光在触及到逸轩伤口的时候立刻柔软下来,“你怎么不包扎伤口?”清脆的声音有些掩饰不掉的疼惜,虽然受伤不重,但是很容易造成感染。而且逸轩重伤初愈,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来恢复。
“我在等你来,”他沉声道。
“等我来?”玉林一愣,随即释然。
这个男人,开始依赖自己,这种依赖就像自己以前对逸箫的依赖,没有来由,亦没有目的,只是希望心爱之人能够随时在自己身边,关注自己。
把他黑色斜纹绸缎袖子挽了起来,伤口不重,细长的擦伤,红褐色已经凝固的血液附在伤口边缘,玉林沉吟一下,轿子上没有任何可以处理伤口的药品,她从逸轩衣角撕下一条黑色布条,细心地把伤口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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