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房门,接着微弱的晨光走到床榻前,被子零乱地躺在床榻上,人,却不在。她又哪儿了?她不舒服,怎么可以乱跑?
悬着的心顿时紧绷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变得异常活跃,一张俊颜在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在恐惧,他在害怕!就算是被数十倍的敌人围攻他都没这么害怕过。
“玉林……”他颤抖着开口,试探性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无人答应。
“玉……林……”再次开口,声音同样没入灰蒙蒙的夜色中。
逸轩蓦地转身,正打算出去召集所有人去找,又突然停下已经迈出的脚。
“咯咯咯……”伴着女子清脆熟悉的轻笑,一具温软的身子扑进他的怀里,柔软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脖颈,逸轩下意识地出手搂住女子纤细的腰肢。熟悉的体香吸入鼻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没有问她去哪儿,也没有责怪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真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这样就能时时刻刻守着她,拥有她,就能安心了。
“喂!”怀里的女子突然开口,“你很担心是不是?你为什么不骂我?”
逸轩苦笑不已,但还是开口回答,“我……我舍不得!”这般深爱着她,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怎么舍得骂她?就连在心底想想都不曾有过。
“舍不得?”玉林反复品味着这三个字,突然仰头,咬住他的唇,她大力地咬他,他却“呵呵”轻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神极为宠溺。像个妖精。
半响,感觉无趣的她终于放开了他有些红肿的唇。
“你没睡吗?”她低声问道。
“嗯,睡不着!”没明说原因,以她的聪明,她能猜到。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羊脂柔软滑腻的小脸儿,蓦地,他的手指顿在一处,战场上身经百战的九王爷竟然手足无措起来,指尖微凉湿润,是她的眼泪。
她哭了!
“小林子……你……我……”她则深吸一口气,借着他的大手擦干净眼泪,仰头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淡淡的胡茬扎到了她柔软的舌,她才不甘心地停下。
温暖舒适的怀抱蓦地升温,好像有热气在蒸腾,玉林小脸儿微微一红,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欲念,除了那次解毒,他们就像普通的男女一般相敬如宾,她偶尔撒娇让他抱着睡,他也只是轻轻吻她的额头,不曾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知道他想要,却苦苦压抑着自己。
“轩……要我!”天知道花了多大的气力她才红着脸说出这样的话,俊美的男人此刻却像一根木头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望着怀里娇羞的女子。
白嫩的脸蛋儿蒙上一层淡淡红晕,漆黑的眼眸里同样蒙上一层淡淡的水光,长长的墨发有一撮粘在脸蛋儿上,宛如黑夜里的精灵,说不出的诱惑。见他没有任何行动,她直接吻上他略显红肿的唇,他才蓦然回神转守为攻,肆意品尝她的美好。
他就像一只饿极了的孤狼,恨不得立刻把身下的人儿拆骨入腹,一星点儿骨头渣子都不留下。
紧闭双目的玉林没有发现,他眼眶里渐渐浮起的水色,是眼泪,没有落下来的眼泪。
第一次,逸轩发现她心中有自己,她实实在在的爱着自己,那些小脾气,那些没有由来的撒娇,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吃醋?第一次发现太阳升起的有些早了,明媚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照射进来,给纠缠在一起的人儿蒙上一层神圣唯美的光晕。没有人发现,发门外站着一个人儿,满脸的狼狈,没人发现他在门外站了多久,他苍白着俊脸听着房内传出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心,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
“主子,终于找到你了!”
名飞兴奋地跑过来,终于发现主子不对劲儿,房间内传出的声响让他刹那间明白了一切。来不及多想,他拉着面如死灰的主子回房间。
进了房间,名飞倒了一杯水递给逸箫,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宛如被人摄去魂魄的木偶。
“主子!主子!主子你别吓我!”不知所措的名飞用力摇晃他的身体,半响,逸箫终于有了反应,他转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珠瞥了一眼名飞,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唔……扑……”一口鲜血自他苍白的唇间吐出,双唇立刻染上了鲜红的颜色,诡异苍凉。
“主子……主子您怎么样了?”
名飞手中装有信的牛皮纸掉在地上,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逸箫,打算把他扶到床榻上休息,逸箫却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我……我……没事儿。”他虚弱地说道,仿佛刚刚那一口血,吐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都吐血了还没事儿!主子,奴才现在就去找军医!”不待逸箫发表意见,名飞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却被逸轩拽住一角,名飞不解地望着主子。
“本王说了,不碍事的!”逸箫有些无奈,他不想把这事儿搞得尽人皆知,而且,他只是受了刺激,并无内伤,所以,无碍。名飞无奈地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逸箫,看着他喝下,名飞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咚咚咚!禀主子,宁安公主有情!”房门外,侍卫恭敬地禀告,丝毫不知房间内的情形。
名飞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逸箫打断,“本王知道了,告诉宁安公主,本王稍后就到!”
侍卫领命而去,名飞担心地望着主子,这个时候还出去见什么宁安公主,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宁安公主为了和亲而来,对象突然变成四王爷,值得怀疑的对象就是主子,要是这样出去,玉林小姐不恨死主子才怪!玉林小姐?
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就是由玉林小姐房间里传出来的吗?这么说,房间里的人,是……四王爷,也是,除了四王爷,还有谁敢冒着生命危险把那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抱在怀里,走向那张邪恶的……床……
王爷一定是知道屋里是什么人,才会伤心欲绝的吧!换掉红梅般斑斑血迹的白色袍子,逸箫重新梳洗,脸色稍微好一点儿,他推开门去正厅见宁安公主,这是一国的礼节,不可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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