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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郑晴川让丫鬟把摇椅搬到院子里,然后斜靠在摇椅上看星星。
当着苏牧的面,她忽然用变魔术的手法,笑嘻嘻地从椅子下方端出一碗油炸花生米来。
苏牧既无奈,又忍俊不禁,问:“晚饭没吃饱吗?”
郑晴川淡定地道:“饿得挺快的!”
苏牧皱眉:“是不是肚子里长虫子了?”
肚子里如果有虫子,有一种虫子甚至在肚子里是活的,虫子也帮忙吃食物,肚子自然饿得快!
郑晴川吓一跳,顿时认真对待,道:“我明天去找大夫!姚太医的行医笔记里虽然写了打虫的药,但是我不敢随便吃。”
两人顾不上看星星了,都忧心她的肚子问题。
苏牧又说:“长虫子算是一个慢性病,可能是因为在路上喝了不干净的水,咱们提早几天出发去京城,找姚太医看看吧!”
“嗯!”郑晴川萎靡不振地答应。她当然不喜欢自己的肚子里住着虫子,想起来就难受。
苏牧拍拍她的头,算是安慰。
结果,那一碗花生米就剩下来了,她顾不上吃了,心情失落,早早地就和苏牧回屋去睡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晚她当然没做什么好梦!
在苏家六少爷和七少爷被接来的第五天,苏牧已经安排好了苏老夫人的事情,不再逗留,留下四个仆人照顾苏老夫人,就带着家眷启程了,赶往京城。
回京的时候,赶路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阿清悄悄地问郑晴川:“哥哥是急着回去谋官吗?”
郑晴川闷闷不乐地摇头:“不是!因为我急着去找姚太医瞧病。”
阿韵关心地问:“七七,是什么病?”
郑晴川愁眉苦脸地道:“可能是肚子里有虫子。”
阿清和阿韵都明显地紧张起来,眼神既关心,又担忧。
郑晴川精神萎靡不振,可能是这打击太大,她一难过就睡觉,反正走的是水路,船舱里比较稳。那些沿途的风景,她都不感兴趣了。
阿清和阿韵大概是坐船习惯了,这次居然不晕船,还兴致勃勃地钓鱼玩。看见郑晴川那个样子,她们还以为郑晴川是病情加重了,问郑晴川有没有哪里痛。可是,郑晴川说头不痛,肚子也不痛。于是,她们都无可奈何。
从上船开始,苏牧就从郑晴川这里借了姚太医的行医笔记去翻阅。看了一天之后,他忽然就不着急了。
姚太医的行医笔记中记载的病例非常多,而且有详细的见解,苏牧有目的地翻阅,把郑晴川的情况与行医笔记中的类似情况进行对比,渐渐地,仿佛从中找到了开锁的钥匙。只是他暂时还不确定,所以没有张扬。
反正坐船的日子清闲,有杜师父和小厮们护卫安全,苏牧就尽量地花时间陪着郑晴川,当郑晴川忍不住又在大白天睡着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看姚太医的行医笔记。当郑晴川睡得出汗了,他帮着擦汗;当郑晴川肚子上的毯子掉了,他帮着盖上。
每次郑晴川睡完觉醒来,一看到苏牧就在眼前,她总是笑得开心,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还说甜言蜜语:“苏牧,肯定是因为有你在陪我,所以我刚才没有做梦!什么梦也没有!睡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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