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和暗衣舞怕自己站得突兀,特别向后面凑了凑。
此时站着看热闹的人总的算来,有二十多人。
只孙夫人领的一伙为最多,加上丫鬟婆子,就有十多个。
其他大多是两三人一伙庄稼汉,都站得老远的边上窃窃私语。
陶管家自从说完了话,也站在一边上看着。
本是倒了老眼昏花的年纪,但陶管家的不大的双眼却异常明亮,要不是脸上布满皱纹,很难相信这人会有一双这样亮的眼。
他在半低着头,注意着眼前两伙人的一举一动。
身份不卑不亢,腰杆挺直。
看两边人马未动也未说话,陶管家走到近前道:
“宫门教主,燕风宫主,两位具然没动,定是心有成竹,不如一起进山如何?我家大小姐,要有二位进山寻找,定有奇迹发,不知两位宫主可否帮忙一二”
“我家家主已早算好,如果实在没有诸位友人相帮,就准备自派一支家族队伍进山搜寻,所以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陶管主说得客气,其实要田雨默说就两句话,“你们进还是不进,进就快去,不进就给我滚蛋”
不过对于江湖人,不管是谁,还是少得罪的好了。
但人家都这样说了,她不信,这两位出名的宫主,还会厚脸皮的赖着不走。
就在两伙人僵持不下的功夫,就看一辆华贵的马车驶进里面。
车身金碧辉煌,四周镶嵌着红色的珠串,顶端还栓了个硕大的绿色翡翠。
马车一走,四处闪烁摇晃,好不耀眼。
车身四角周围,具然跟了八名骑着枣红高头大马的侍卫,青一色的黑衣黑裤,只不过这脸却没有蒙面,都以真面目示人。
脸色严肃,不苟言笑,看样子,个个武功极高。
就连赶车的车老板,一看都不同寻常。
几人谁也未说话,只把马车停到一边无声观看。
田雨默能看到车里伸出一只玉手,轻撩起车帘的一角。
等了好一会,那只手都只停在那个动作上,再没动作了。
外面人丝毫看不到里面,心生好奇,开始小声的议论。
田雨默这时就听身后的孙夫人小声问道:
“植儿,那车里坐的可是大皇子”
田雨默听到这心里一惊,她没想到这车里坐着的具然是这然一位大人物。
王植在这一心寻找他的田姑娘,并未注意其它。
此时听到姨母的询问,才回头看了眼道:
“看侍卫,很像”
“那定是了,没想这位倒真的来了”
孙夫人自言自语,说得很小声,但田雨默挨得近,听了个正着。
“咱们回去吧!”
“母亲,再看一会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孙亦云看对面的鬼魂在这,很想多留一会。
“来了有一会了,看你爹回来找不到人,走吧!”
孙夫人边说边往马车边走去,她急着回去和孙盛商量商量。
田雨默听到这,心中翻腾不已,难道这孙夫人,要把自己卖了换钱的人,就是车里的大皇子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皇子也是够荒唐的可以了。
王植、李跃看这也没有田姑娘的身影,兴致缺缺,也转身走了。
孙亦云看大家都走了,才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离去。
待众人出了陶家庄,就见外面黑压压的一众军队,手拿长枪腰挂配剑,好不威武地在那站着。
领头的却是李跃的同僚,也是他父亲手下的一笔大将。
“关云大哥,你怎么来了”
李跃停住脚步,高兴地和领头将领打招呼。
“李跃,你小子原来在这呢!我说这几天没见着你,以为你又被将军罚关禁闭呢!在这做什么?是不是偷赖躲清静来了”
关云人年岁不大,只比李跃大五七八岁,不过这人长得成熟,看样子有三十开外。
只是这人长得膀,看着肥头大耳,还时常跟着大将军出征,脸上皮肤不白,黝黑,这不显老才怪了。
“你这大哥,怎么说话呢,原来老弟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李跃看到从小看自己长大的这位大哥倍感亲切,边说边打了这人一拳。
“嘻嘻,那可不是,要不你问问众位弟兄,是不是弟兄们”
这一问,倒真有几个不怕事的,喊了几声“是”
李跃佯装生气地道:“你们这帮小子,得了军令还不好好站岗,凑什么热闹,看我回去不让大将军罚你”
“嘿嘿,罚我就说你小子在外逍遥,被我发现,公报私仇,你说大将军信谁”
“行行行,我怕了你们成不成,对了,你们到底在这干嘛来了?难道是……”
李跃用手指了指里面。
“对,说得对”关云说完这两句,就趴着李跃的耳根子道:“一是保护那位,二是来镇压……”
“这样啊!那这任务不好办,我要走了”
李跃在这说话的空档,就见王植向他摆了好几次手了,定是他那位姨母着急了。
这位推着让大家来的是她,着急让大家走的也是她。
李跃心里腹诽,他不太喜欢这个妇人,要不是看王植的面子上,他早回圣都走了。
……
……
在里面看热闹的田雨默可不知外面来了军队,直到一个鬼魂的手下呼呼地跑过来道:“大哥,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军爷”
鬼魂听到抬头,白水玉也有些急了眼。
“什么,军爷,多少人?来干什么的?”
那位手下被这一问,有些结巴,“不……不,我也不知道啊!看着有几千人“
“鬼宫主,咱们怎么办?”白水玉先行问道。
鬼魂虽面色冷静,不过心里却炸开了锅。
他这一行就只带了教里的一小部分人马,虽个个都不是草包,是教里顶尖的高手,但是这双拳难敌四手,在人数上面他就输了个彻底,这也是这些年来,他不敢和朝庭对上的原因。
万一皇帝急了,派大部队,把他们这些个教众给平了,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所以各教在建立之初时,就相互订了个规定,就是不管在何时何地,都尽量不要招惹朝廷的人。
实在恨得不行的,也只能动动最未端的小官,任何有品阶的官员,最好都不要招忍。
万一是那位是当朝大员的亲戚,在皇帝耳边一吹风,真把他们这些人给灭了,就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在朝庭面前,各位教众都尽可能的该低调就低调。
鬼魂和对面的燕风宫宫主风向远对了眼,两人默契地一点头,虽没说话,但却相继站起,对身后的人喊了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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