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的舟车劳顿,终于是到了京城。苗柔惠从小在南方,还从未到过北方呢。这京城和南方比起来,虽说少了几分婉约,倒是多了些许大气。
这京城是以往朝堂的都城,从未改变过。虽说,前些年这天下四分五裂,主心骨还是在这儿。
苗柔惠跟着戏班子,到了京城。不过,状元府的人却并未,立以请他们过去,而是让他们继续住在客栈里。说是,这离成亲定的日子还有些天呢。那状元府也不是说进就进的,等等吧。
苗柔惠想想也是,这京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的,七品县令在地方是个人物吧,可是到了京城啊,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什么都是因地制宜啊。何况他们现在只是些唱戏的,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苗柔惠到也不急,这到了就好了,只是怕会有什么变故。
苗柔惠就是觉得奇了怪了,这都冬天了。按说殿试应该在春后,就算其他时间加起来,也应该在夏初就结束了。这新科状元怎么这会儿才热络呢?
只是这事不用苗柔惠去打听,就已经是满城皆知了,只要长了耳朵就会知道。
原来是这状元郎高中之后,在琼林宴上不知怎么的遇到了公主,公主给就看上了。这可是锦上添花的事啊,主考官是翰林学士曲大人,结果很是讨好地做了这个媒。本想是在中秋前后成亲的,结果合了八字说不吉利,说是一定要等到立冬前后,方才好啊。
苗柔惠这才弄明白,原来如此啊,听说是定在十一月十八,苗柔惠想了想,如今是初十,还有十天呢。
过了两天,状元府的人叫他们都过去,先唱两天,唱的好的话再到宫里去唱。苗柔惠和韵儿也跟着戏班子一起进去了。
笑盈很高兴,一直问苗柔惠会不会唱戏,苗柔惠笑了笑没有回答。这让她怎么说呢,唱也能唱几句,但是肯定是不能和他们这些专业的人比的。
皇宫这几天也透着喜气,寿康宫,太后脸都乐开了花,想想她这个女儿,更是一脸的怜爱。早些年家道不是很好,那么一大家子,她还真怕饿死了,还好儿子争气,没想到如今她是太后了,能享受这世间最好的荣华,要是自己的丈夫还在就好了,他要是看到如今这个女儿都要出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样想着太后的眼睛都湿润了。
这太后满心地欢喜,这才想起,她还有个儿子在那儿闷闷不乐呢。
苗柔惠跟着戏班子,进了状元府,他们都在排练,自己又没有什么可做的,就帮他们烧烧水,就在后院厨房转悠。
想着,这也不是事啊,想着还是要找到接近那状元的机会啊。苗柔惠从进来看着这个院子,觉得还真是不错,几进几出的,做工讲究,怪不得好多人喜欢中状元呢。而且还能娶公主,从此这不仅出入朝堂,也能行走在帝王家了。
就在苗柔惠在这儿胡思乱想的时候,进来了个人,看样子是个管家什么的,对苗柔惠叫道:“就你,快去给老爷上茶,这人都上哪儿去了?”
苗柔惠四下观看了一下,好像是在说她,就问:“是说我吗?”
那管家没好声气地说:“不是你还有谁啊?你没看到大伙都忙着的吗?”
苗柔惠看了一下,好像真的没什么人,都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不过还是听话地去了,她可不惹什么是非。
苗柔惠端着茶到了书房,就看到一个身着红袍的年轻男子坐在那里写着什么,看着长得倒是斯斯文文的,一副书生的模样,就近一看,不错怪不得呢,不愧是个俏郎君。不得不说,脸是很重要的,要是他长不好,公主也不会看上他。
“老爷,您的茶。”苗柔惠恭敬地上了茶。
“嗯,放这儿吧。”话说,这个人头也不抬。
苗柔惠看了看四下没有什么人,就把一直带在身上的信件,想着怎么拿出来。
郑子敬看这个上茶的,还没走,不由地抬起头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苗柔惠听他这么问了,就把身上的信拿了出来,并说道:“我是受人之托,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郑子敬看着苗柔惠手里拿着一封信,不解其意,只是扫到那信封上的字迹,不由地愣了一下,忙接了过来,并问:“是谁给你的?”
苗柔惠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自然是写这封信的人给我的。”
“她自己怎么不来?”苗柔惠听到这个状元公这么问,她怎么知道。
看苗柔惠没有回答,倒是自顾自地说道:“也罢。”他想着,这信到底是何意呢?
他拆开之后,上面只有十个字。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郑子敬,看了之后,叹了口气。大丈夫就应该胸怀天下,一开始他努力读书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如今有皇帝的亲妹妹将他另眼相看,这对他未来的仕途是有所帮助的,不能怪他绝情。当初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能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如今都不同了,他有更好的等着他去追寻,不能沉浸在那些小儿女里。想想也是对不起她,那会儿她一个千金小姐,还是有婚约的,不嫌弃他一个穷书生,跟着他跑出来了,这会儿他却把她抛在脑后。
苗柔惠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那儿愣愣地站着。
郑子敬看苗柔惠这个样子,以为她是要钱,就转身抽了一张银票给她。苗柔惠被这张银票吓了一跳,郑子敬解释说,是她的跑路钱。苗柔惠看了看这个状元公的样,苗柔惠也明白这不止是跑路钱,还是封口费吧。想着要是不收,他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叫,就收了下了,然后就出来了。
苗柔惠一开始还以为,他会写个回信什么的呢。
苗柔惠到了后院,戏班子的人,都叫着渴了,她又进了厨房。她没有别的手艺,就是烧的一手好开水。
自从送完信后,苗柔惠算是明白了,这个状元公是个典型的陈世美。也不对,他好像没有和那个许小姐成亲,想想这从表面上看还真没什么可挑的。要是光从道德上来说,那肯定是有些缺德的,只是这个道德不是人人都有的。苗柔惠再转念一想,唉,这个郑子敬可以说是贪恋荣华,想想也无可厚非。不由地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丈夫,还不如郑子敬呢。算了,不想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吧。
苗柔惠想着现在这信也送了,还是想想自己的正事吧。
转念一想,这个状元公会不会杀自己灭口啊。多多少少知道了他有个相好的,想想苗柔惠还是有些害怕的,她可不想死了。
不过,又想了想,他还不至于吧。再说了,他又没和许小姐成亲,最多算个私定终身,眼下这人又不在这儿,主要的是,他现在还有好多别的事忙呢。
想到这儿,苗柔惠还是觉得先离开的好,只是这宫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去。
这些天,苗柔惠就是在烧烧水,倒倒茶。看着韵儿她们在那里,水袖飞扬地。
这天又看到那个班主好像又在说些什么,苗柔惠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宫里也不是说进就进的,班主想着必定不能全进去,怕是会有什么闲杂人等。
苗柔惠一听有些着急了,自己可不就是闲杂人等嘛。人家都在唱戏,只有自己在这端茶倒水的。
果不其然,班主来对苗柔惠说,他们不能进那么多人,让苗柔惠和韵儿还是留下来吧。反正那意思就是你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反正和我也没关系的意思。
对于这样的事,苗柔惠回去想想,也怪自己。她也是欠思虑,那皇宫是什么地方啊,也不能说去就去啊。本来,想着借着戏班子,能省些事。这回可到好,又绕回来了。
事后,苗柔惠经过打听,才明白。还真是自己高看了那个状元公,他私下向班主打听了她俩的来历,苗柔惠这才知道,原来他和这个班主还是旧相识啊。
啥也别说了,全明白了,这是怕她们进宫坏他的好事啊。苗柔惠想着,人家这也算是客气了,要不然直接杀了。
算了,既然如此,只有另寻他法了。
其实苗柔惠也不是非得趁着这个大婚不可的,可是这一时也想不出别得法子。苗柔惠和韵儿本想着再和班主说说的,但是一想,还是算了吧。为了荣华可以抛弃以前的爱人,说不准他还真能反她俩给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出了状元府,苗柔惠变成了,漫无目的了。
“小姐,我们怎么办呐?”韵儿跟在身后问道。
苗柔惠转过身来,看了看韵儿,她怎么知道啊。只是,平时没发现,这个韵儿长的也是挺不错的,杏眼桃腮的,加上分别这几年,也长开了,别有一番韵味啊。
苗柔惠不由地摇了摇头,她真是急疯了,现在怎么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没法子,只好先坐到茶棚里听着别人在那儿瞎扯。苗柔惠和韵儿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先不说好坏了,暖身子是够的。
“听说,这公主这几日就要成亲了,咱们也能凑个热闹了。”苗柔惠听到边上的人在一旁在那儿说的颇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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