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发现,这里花草很多。让苗柔惠一度忘记这时已经是初冬了。
“你在这儿别动。”阿木瑶让苗柔惠一个人留在院子里,她自己走了进去,好像是和她哥哥去商量去了。
苗柔惠看着阿木瑶的背影,心里嘀咕道:“以为我想来啊。”
过了没多会儿,阿木瑶就把苗柔惠给带进去了。进去之后,苗柔惠也没有见到她那个哥哥,穿过那个房子,阿木瑶把她带到了后面,推开一间房门让她进去。
“你就不怕我跑了啊?”苗柔惠看着这个地方怪怪的。
“你尽管跑好了,别忘了你身上的毒,我一个月给你一颗解药。如果你跑了,先不说那毒发的痛苦,就说最后的死相。面目全非,肠穿肚烂。”阿木瑶一脸好笑地说道。
苗柔惠听她这么说,真给吓住了。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我真怀疑就你这智商是怎么在后宫产足的,还能做一国之后。”阿木瑶对于苗柔惠的这个样子很是不满意。
“没办法,谁让我有家世呢。”苗柔惠对于阿木瑶的讽刺也不放在心上,听她之前对什么公主的身份颇有微词,看来她对于出身还是很有看法的。
“哼,你也就只剩这点能奈了,你还是好好在这儿给我呆着吧。”阿木瑶看苗柔惠的这个样子更加生气了。
“你之前还不说我挺能奈的吗,什么妲己啊,褒姒的这些可都是名人。”苗柔惠不甘地回道。
“是名人,不过死的都不太好看,你想要向她们学习的话,我现在就成全你。”阿木瑶看着苗柔惠愤恨道。
“好啊,你来啊。我看你现在还没用完我,你舍得吗?”苗柔惠对于阿木瑶的这个威胁一点也不怕。
“我没空和你在这儿斗嘴,你好好在这儿呆着。怎么看都是个祸水,只可惜呀,也不是什么红颜。”阿木瑶还是不想就这么放过苗柔惠,杀不了她,还是要过过嘴瘾的。
苗柔惠听她这么说,打不过她就算了,最起码也要骂过她吧。于是就说道:“是,没你把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句诠释的好。”
阿木瑶听她这么说,也不再理会了。转身就走了,苗柔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实在想不明白她想干吗,看着她也就十八九的样。不找个人嫁了过日子,这成天干吗呢?
苗柔惠又换了个地方,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院落的格局,显然是照着汉家造的。没有一点南疆这里的味道,加上这里四季如春。还真有点春回江南的感觉,苗柔惠除了之前了那个老头,再也没见过其他的人。苗柔惠想着,如今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搞神秘。欧阳家仆人少,据苗柔惠的观察应该是为了不花不必要的钱。至于这里,她就不得而知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欧阳家对她好是为了用她,这里对她不好还是为了用她。为什么,苗柔惠现在觉得还不如在欧阳家呢。用别人,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嘛。
苗柔惠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这已经是午后了。怎么没人给她送吃的,以前那个阿木瑶还会给她带一天的馒头,现在什么都没有。
忽然听到一阵琴声从别处传来,苗柔惠寻着琴声,走了过去。
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远处一棵桃花树下,有一男子席地而坐,一身白衣。面前放着一张古琴,声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苗柔惠看他指法娴熟,神情自得。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隐士吧,就在苗柔惠看他的时候,他双手抚住了琴弦,声音嘎然而止。对上了苗柔惠看他的眸子,苗柔惠并没有偷窥的意思但是被人发现总有些窘困。
还未等苗柔惠有所反映,那人好像看到了苗柔惠的不自在,便说道:“想必你就是苗柔惠,苗姑娘吧。阿瑶说,你要在这儿暂住些时日子。可有不周之处?”
苗柔惠明明是被人绑来这儿的,听他这么一说,怎么会有种误入仙境的感觉呢。他和那个阿木瑶真是兄妹,差别也太大了吧。
那人看苗柔惠因窘困而微红的脸,说道:“在下木云城。”
苗柔惠看他不过二十光景,五官在一起很是和谐,再加上一身白衣,一张古琴。一身的儒雅,很难让人有不好的感觉。
“木公子客气了,我这个阶下之囚,还有什么周不周的。”苗柔惠听他这么说觉得很好笑。
木云城听苗柔惠这么说,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欠妥。他不清楚阿木瑶带这个姑娘在这儿有什么目的,听她这么说,肯定不是自愿的。不过,料想她现在也走不了。
“姑娘,你们的事,在下不清楚。在下只是代为招待,还望姑娘见谅。”木云城看着苗柔惠说道。
苗柔惠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这和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想着,一定是那个阿木瑶,有什么事。
“见谅,见谅。木公子这琴弹的到是错。”苗柔惠觉得现在说那些没有意思,索性就听他弹弹琴好了。
木云城听她说到琴,笑了笑说道:“这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让姑娘见笑了。”
苗柔惠明白,这都是这些人的一些客套话。酸酸的,不过这调调还不讨厌。
早些年,她娘也让她学过些,所谓的琴棋书画样样通,不过是略知一二,不至于一窍不通罢了。那些东西谁能学的样样精通,要精还是差的远呢。
“木公子自谦了,刚才弹的可是渔樵问答?”苗柔惠听还是能听出来的。
“姑娘,也是知音人啊,正是。”对于苗柔惠听出他的曲子,他还是很高兴的。
苗柔惠听他这么说,也只好说道:“知音,算不上。这琴曲,我也是略知一二罢了。”
木云城听苗柔惠这样说,便说道:“听姑娘的名讳,想必出身不俗吧?”
苗柔惠这就奇了怪了,这名字还能看出什么不成。
见苗柔惠的神情,木云城说道:“诗经有云:申伯之德,柔惠且直。”
苗柔惠一直没研究过这个,听他这么一说,还真觉得高大起来了。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能说出些来历来。
“看来,木公子还真是学识非浅,这些我倒不知。”苗柔惠实话实说道。
木云城听苗柔惠这么说,笑了笑,抬手又是一曲。
苗柔惠深深地觉得,和这类人说话就是累。当年,她在宫里都不怎么言语的,因为说话太累了。
苗柔嘉是一个快言快语的人,苗柔惠一直觉得,楚重宇那人说话,总是引经据典的,应该喜欢那种书香门第的女子,说话做事有规有矩的。没想到,他却喜欢不拘小节的人。
看来这喜欢,还真是没有理由的。在心里有你的人眼里,什么都是特别的。在心里没你的人眼里,什么都是多余的。
苗柔惠听着木云城弹琴,一度忘记自己的处境。
有些事,还是不要想了。歇歇吧,真是太累了。有些东西让你喜欢,喜欢久了会成为习惯,也会成为负累。
现在苗柔惠也在想,她是慕容谨的习惯还是他的负累呢。
当年的想法和如今还是有区别的,那时候,就想着。好男儿就应该是凌云壮志,这样的男子才会让人喜欢,要问她喜欢慕容谨什么,她也不知道,就觉得,有些人对于有些事情的执着让你喜欢。
那时候,想着要和他一起去实现,他那凌云壮志,这样也不枉过这一生。
现在都变了,现在她就想和他好好地过日子,在一个平凡的地方,过着平凡的日子。高处是有无限的风光,可是各中滋味只有自己明白。
或许慕容谨也是,心境也如这一曲渔樵问答吧。
苗柔惠听着木云城的曲子是听不饱的,还是争气地响了。你要知道,这有多破坏气氛。苗柔惠也是尴尬不已,可是没办法,真的太饿了。
终于,木云城让人拿了些吃的给她。苗柔惠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终于不用咸菜馒头了。
这里的风景不错,人也不错,要是没有被下毒就更不错了。
苗柔惠想着,现在慕容谨在干吗呢?自己如今在这儿他知道吗?还有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说不想的,还是要想的。
看着这里的天空,苗柔惠觉得她的人生怎么会这么的与众不同呢,她就想过着与众相同的生活,难道这都不行吗?
天色渐晚,南疆的天气,温暖如春,可是苗柔惠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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