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高h什么的，就留到下个坑写了。）

　　宫中的气氛，渐渐地开始好转起来。

　　阎晨，因为连琛珏的邀请，就在宫里住了下来。

　　连连也住在他的“父亲”母亲一起，开始了锦衣玉食的好生活。

　　就算是七巧那么粗神经的人，也能看得出来阎清的心情很好。

　　而小喜子也觉得他苦命的皇上终于清静下来，也不计划着不肯吃药了，珏妃一劝，立刻就好了。

　　连连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也得到了宫中一众的宠爱。

　　皇帝和妃子，似乎就要开始过着幸福的生活了。

　　当然，这也是某些人美好的愿望而已。

　　宫里的日子，远远没有看到的这么平静。

　　比如珍贵妃，卫珍，早就恨地每日里都不肯去见连琛珏这个新妹妹。她想要从中作乱，乱中搅局的愿望基本没有达成。

　　又比如此时躺在床上玩小连连的两个人，连琛珏笑着对自己说，不要想国运石，不要想了，放弃了，都放弃了……

　　这样的一个家庭，不好么，不好么。

　　阎清则爱恋地望着她，那么死死地望着。

　　心里也曾经浮动过涟漪，他让阎晨住在宫里，不过是为了看看他们两个之间，是个什么关系。

　　他承认，他不够大方。

　　她本来就是阎晨的人，他还记得，她最开始的心里，放着的那个人，是阎晨。

　　他说他爱她。

　　她却根本……

　　根本还没有承诺过什么。

　　“小连连……”他低声逗弄着孩子，端详着他的五官，小孩子被他一咯吱，咯咯笑起来。

　　他使劲握着孩子嫩嫩的肉肉的小脚：“我会，好好把他抚养成人的。”

　　他另一手抓住连琛珏的手，门外突然有了小太监的声音道：“陛下，御医呈报，卫美人有恙……”

　　他收回那只放在连琛珏手上的大掌，突然没了言语。

　　连琛珏眼皮狠狠地，刺痛地跳了一下。

　　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早就已经笑容满面。

　　“我不敢独占你。去看看吧。”

　　堆满了笑容的脸上，她只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他黑色的眼睛里突然透出失望来，但是垂下眼皮，便立刻没有了踪迹。

　　连琛珏抱住孩子。

　　她知道，她的喜欢，实在太多，她也退步了太多。

　　夜半。

　　阎清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寝宫，只见到她的脸庞带着泪痕，他心疼地用手指楷去，将她抱进怀里，只是低低叹气。

　　“珏儿……我是皇帝啊……”

　　皇帝啊，他曾经怎么都想摆脱这样的地位，却怎么……都无法摆脱，如今……

　　只能在她的陪伴下勉强走完这段路。

　　连琛珏张开手指，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他就要过生日了。

　　阎清的生日啊，真是非同寻常。

　　他有过别的女人，她接受，可是她知道，他也说过，他爱她。

　　她只觉得，她愿意为了他的爱，妥协。

　　而这种妥协的结果，就是参加后宫的会议，和一群女人讨论，怎么给他过生日。

　　“陛下最喜欢汤山的温泉，不如那天姐妹们一起和陛下去汤山，大家一起好好过过，放轻松些……”

　　“温泉什么的，还不如再替陛下找些美丽的秀女进宫来呢，陛下子嗣稀少……珏姐姐，你说呢？”

　　连琛珏淡淡嗯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这些女人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不得不妥协。

　　他是皇帝，她是妃子罢了。

　　爱的卑微，也……

　　想爱下去。

　　卫珍也笑笑，对过去看着卫家小妹：“谁说陛下子嗣……卫美人不就……”

　　卫美人脸上羞红，只道：“姐姐莫说了……”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连琛珏却根本魂游天外，没有注意到。

　　给他过生日啊……

　　她印象中的阎清，从来没有不穿着那身令她心动的黄袍，所以她想见见，他穿着粗布衫，种田的样子。

　　只有她一个人看到。

　　他穿着粗布衣裳，她给他打两斤酒，一点肉，对着星光，就这样了。

　　蛋糕……

　　是啊，最好还有一个蛋糕。

　　连琛珏微微笑着看自己的手心，她做的菜，怎么焦，他也会吃的吧。

　　“那就定了，我们那天，便一起陪皇上去汤山沐浴温泉吧。珏儿妹妹……你说呢？”卫珍有些咬牙切齿，却还是笑得艳若桃李，仿若连琛珏是她的亲妹妹一般，真真亲切。

　　连琛珏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看着连琛珏的背影，卫珍眼中露出一丝阴狠来，嘴角的微笑，却是越来越艳丽。

　　本来皇帝的寿辰应该大操大办，普天同庆的。

　　只是阎清似乎很不喜欢热闹地操办这个节日一般，所以根本不敢进行大一点的操办。

　　但是小小地操办不等于不操办，即使是去汤山泡温泉，那也是皇家礼仪。

　　所以当连琛珏自己穿好华丽的宫装，替连连也穿上了盛装的时候，她压根没有想到，眼前会真的出现一个粗布衣裳的阎清。

　　阎清着着皂色的粗布衣裳，他如玉脸庞在这粗布的映衬下，更觉闪闪发光。

　　他挑着眉毛：“穿的这么正式？跟朕走。”

　　他一把拉住连琛珏，就走了出去。

　　连琛珏被他拉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往西走去。

　　本来去汤山的话，应该直行出宫和众多后宫会和，她们在那里等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西边的城门吱呀打开，一座马车出现她的眼前。

　　那马车是最普通的款，只是连琛珏一看那马就知道不俗。

　　果然阎清一拉她进去，里面的金碧辉煌和外面的原木，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这个人，她心中腹诽，果然闷骚。

　　不……

　　不是闷骚。

　　果然是里面内容更多些。马车也这样，人也这样。

　　他丢过来一套衣服：“换上。”

　　说完一扯绳子，居然有纱幔降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身体。

　　她脸颊微红。

　　不是她有不好的联想，她几乎要以为是他故意玩的花样之一了。

　　比如……

　　在马车上……

　　Ooxx之类的。

　　他的体力在吐血很多口之后，都是那么好，所以她背过去。

　　背都红了起来。

　　那么透明的沙幔，根本挡不住什么，他灼热的视线，也透过纱幔，直直地灼烧着她的背部。

　　他咳了咳，清了清因为压抑而嘶哑的嗓子道：“朕……我……”

　　“我不是为了那个。”

　　连琛珏刚松口气，幸好不是。便冷不防被他拉进了怀里。

　　“不过你既然想，那么，朕就勉力试试？”他的大掌不规矩地探入了她的衣服之中。

　　连琛珏只觉得一阵面红耳赤，他居然……

　　用手握住了她的……

　　阎清叹气：“算了，否则我会忍不住在马车上要了你……”

　　马车悠悠停下。

　　连琛珏跳下马车。

　　见到一座村落。

　　这个村落看起来，很是破旧，而村落都在青山隐隐之中，此时甚至有炊烟袅袅升起，伴随着鸡鸭入圈的声音，百分之百的山村人家。

　　连琛珏不可置信地抬头：“你这是……”

　　阎清挥退了保护他的一行人，拉着连琛珏的手就往山村里走，走了没几步，便走到一户茅草屋前面停下，茅草屋的茅草堆地很厚实，草屋的后面是个小池塘，青青绿绿的，偶尔还有鱼儿出水。

　　他推开门：“我今天有话和你说，所以不想呆在皇宫。”

　　他的语调很平淡，越是平淡，连琛珏便越觉得他的心情，不好。

　　他的心情不好，为什么？

　　似乎只有在看到这种山村人家之后，他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连琛珏看着草屋，心中只觉得讥嘲。

　　她曾经为了他是权力的最高者，不断地追逐他，如今真心放进去，爱的只是这个人而已，却发现，他就是带她来茅草屋，她都什么都不在乎了。

　　权力。

　　她只觉得，曾经冷冰冰的权力，什么都代表不了。

　　她有孩子，有爱人。

　　有一间遮蔽风雨的草屋。

　　最是顶顶幸福。

　　她打开锅盖，把洗好的米放下去。又开始洗那切好的猪肉。

　　她一身粗布衣服，他也是。

　　他甚至开始替她劈柴。

　　他光滑的手握不惯柴刀，滑落了好几次。

　　但是还是勉勉强强劈开了柴。

　　“你说你不想去泡温泉，也不想呆在宫里，为什么？”

　　他劈好柴，主动搬进去。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站在她身后，看着连琛珏也是有些手忙脚乱地炒菜。

　　稍稍斟酌了一下，微微笑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我喜欢泡温泉，完全是继承我母后的意志。”

　　连琛珏回过头来：“母后……是那个……卫家人？”

　　他点点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和母后一起住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的寝宫，不是个我很喜欢的地方，不过好在有你和我一起……”他还是微微笑着，仿佛那不是他的伤痛，又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泡温泉也是母后的喜好，我不过跟着她一起罢了。那个时候，母后她还不是皇后，她每次都要激励着我做皇帝，我说不要，她就很生气。我和阎晨关系好些，她便告诫我，该如何如何……那年……”

　　那年是他的生日，母后终于又晋了一级，带着他一起去泡温泉，问他学到了什么。

　　他很天真，只说不想当皇帝，因为父皇很累。

　　母后一个巴掌便闪了过来。

　　他只能哭。

　　她根本不理他，他一个人被留在温泉那里，跑的全身起皱起皮。

　　他根本忘不了他的母后，如何一边笑着，一边狠狠地，狠心绝情地闪了他一个大耳光。

　　从此他再也不敢说些母后不爱听的话。

　　头……好疼……

　　他按住头，身形晃了晃。

　　连琛珏扑过去按住他：“你怎么了？”

　　他还是微微笑着：“只是头有些疼。”

　　连琛珏脸刷一下白了：“你头上是不是有伤口？”她扒开记忆里的那块位置，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里面，居然……

　　藏了一条大蜈蚣般的伤口。

　　缝了五针。

　　她……

　　要不是她给他洗头，她根本……

　　根本发现不了……

　　那个伤口，似乎是随着他长大而扩大一样的。

　　她瞪大了眼睛，手也颤抖起来，她恍然大悟：“这是不是……是不是也是你的母亲？”

　　阎清再不说话，他拉下她的手，很久之后，才站起来，看着她的脸，笑得无比灿烂：“吃饭吧。”

　　他的生日，一定总是……过的不愉快。

　　连琛珏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心里被一把刀狠狠插入又狠狠抽出，在不断流血。

　　他……很辛苦……很辛苦吧……

　　她突然也咧开嘴角：“吃饭。”

　　垂下眼角，她偷偷擦去眼角微微的泪水。

　　两个人在吱吱呀呀的木桌上，一句话也没有。

　　连琛珏夹到红烧肉的时候，突然蚊蚋般道：“我……想……”

　　阎清大快朵颐有点焦，有点香的猪肉，眼皮稍稍抬起：“恩？”

　　连琛珏吞下一口口水：“我想我爱你。”

　　他惊喜地瞪着眼睛，红烧肉就鼓鼓囔囔地在腮边。

　　一动不动。

　　为什么？

　　心里这么澎湃，好像海潮一遍遍地冲刷着。

　　他都不知道……

　　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连琛珏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笑了。

　　“其实呢，我是个……是个很……现实的女人……以前……不过现在，你是农民也好，渔夫也好，我便跟你。”

　　夜，阎晨后宫御花园外的玉树银花下，站了很久。

　　他手中捏着连琛珏那天宫中第一次见到他给他的纸条子。

　　“xx日，xx时辰，玉树银花。”

　　她人呢？

　　不来了？

　　他抬头，却看到连琛珏一身玄色衣衫，在月华映照下，缓缓现身。

　　他紧紧捏着拳头，只是这般看着她的身影，就已经无法呼吸。

　　阎晨背过身去。

　　“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他粗声粗气：“你不是很久很久以前答应过我和连连，要拿到国运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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